谭梦之还在做美梦,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诡计已经被拆穿,而她做的那些愚蠢的事情,全部都被曝光了,不但会失去一切,连靠山都没有了 。
如果当初她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能够说出来,至今为止,她还是谭岳夫妻的掌上明珠,只是多了一个顾安溪,而不用像现在一样,失去一切。
她起床后看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觉得很奇怪,心里也有些发慌。
保姆告诉她,先生太太一大早就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做什么。
谭梦之忍不住给李盈盈打了个电话,刚接通,她就开始撒娇。
“婶婶,你们去哪里了?”
“我们在陆家。”
“什么?那个陆家?”
“陆政庭。”
“婶婶,你们怎么会去找他呢?你们是……”
心里有一丝窃喜,难道他们是过去帮她提结婚的事情,没想到叔叔婶婶这么宠爱她,谭梦之飘飘然,整个人都跟着兴奋起来。
“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小梦,你先不要离开,在家等我们吧。”
“好的,婶婶。”
谭梦之梳洗一番,就乖乖在家等着他们回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又试着打了几次昨晚那两个歹徒的电话,发现还是没有消息。
难道是人已经被送出去了?
既然是这样,她也不想管这么多,只要能让她不再出现,就什么都好办了。
没多久,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谭父也来了。
谭梦之看到他,还觉得奇怪:“爸爸,你也怎么也过来了?”
“你叔叔叫我过来,这是要商量什么事情吧。”
谭梦之嘿嘿一笑:“可能是吧,难道是我跟陆政庭结婚的事情?刚才我打电话,婶婶说在陆家呢,她跟叔叔一大早就出去了。”
“是吗?姓陆那小子能同意吗?我看他是个硬骨头,女儿,要不然就换一个吧,男人多得是,少他一个不少,干嘛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谭父不同意女儿这么死心塌地喜欢一个男人,还不如多选几个,他们这样的身份背景,门当户对都是不错的,没必要牺牲 。
“爸,你懂什么,陆政庭他必须跟我结婚,哼,顾安溪那个女人太嚣张了,这次我就要看看,到底谁赢。”她脸上满满都是笑容。
没多久,谭岳跟李盈盈回来了,不仅如此,他们身后还跟了陆政庭跟顾安溪。
看到本该被送出去的人好端端出现在自己面前,谭梦之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心里不断犯嘀咕。
难道是昨晚计划失败了?
怎么会?
他们明明保证过,万无一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给跑了,怪不得不敢接电话,一定是做贼心虚。
她不敢对上陆政庭的目光,只能故作惊讶的问:“婶婶,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们怎么会来?”
谭父也搞不懂:“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一大早将人叫过来。”
他非常不满陆政庭跟顾安溪,这两个小辈都没将他放在眼里,来了也不打招呼,奈何女儿喜欢,可是人家现在带着女人来,怕不是商量结婚事情吧。
李盈盈让佣人退了下去,整个屋子只剩下他们,气氛严肃,谭梦之有些怕了,心中不安越来越强烈,难道是婶婶已经知道?
不,不可能。
她已经将那些证据都烧掉了,婶婶不可能会怀疑。
她故作镇定,走过去挽着李盈盈的手:“婶婶,你跟叔叔一早就出去了,是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竟然不带上我,醒来屋子里就我一个人。”
“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将人带过来,今天就是为了当面说清楚。”
谭岳坐了下来:“大家都坐着吧,别站着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叔叔,到底什么事情呢?搞得神秘兮兮,我好紧张啊。”事到如今,谭梦之还在卖乖巧,她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样残酷的真相。
顾安溪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她是真想要掀开那张面具看看,女人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
李盈盈将那条手链摊开在掌心:“小梦,这条是不是你弄丢的链子。”
谭梦之一看到在李盈盈手里,脸瞬间就白了,她迅速判断着结果,最后还是笑着说:“婶婶,你在哪里找到的?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的,所以比较看重。”
“是吗?什么朋友送的?这东西看起来不值钱呢。”
“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你以前不是就喜欢钻石吗?这不是银的?也戴?”
谭梦之说:“朋友一番心意,而且也挺好看的,是不是钻石无所谓 。”
“是吗?”
谭父察觉出今天李盈盈说话口气不太对,往常他们都是宠着女儿,语气都是宠溺,今天怎么像是教训人一样,听着就不舒服。
“弟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大哥,你先别说话。”李盈盈怼了谭父一下,他脸色瞬间涨红。
“那昨天掉到水里去,你现在还说是顾小姐推你的吗?”李盈盈继续追问。
谭梦之看他们脸色,担心真有监控,开始吞吞吐吐:“我……不是很记得了,昨天……好黑,而且就一下子,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吧,不过不管是不是,这事情不是过去了吗?我不会追究的,顾小姐你不用担心。”
顾安溪闻言冷笑一声:“你敢追究吗?自己跳下去还要拉着我,没怪你就不错了。”
“顾小姐,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呢?”
她到此刻还在嘴硬,谭岳脸色已经难以用铁青来形容,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教育出来的孩子会变成这样,满嘴谎言,心肠歹毒。
“我说的就是事实,怎么?不敢承认吗?”顾安溪可不怕她,底气十足:“不仅如此,你还故意让我将我带到门口去,让歹徒埋伏我,将我抓走,如果不是我运气好,现在恐怕已经被卖到哪个大山里头,一辈子都回不来。”
“你……”谭梦之脸色惨白,内心彻底开始慌了,她嘴上仍不肯承认:“叔叔,婶婶,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我没做过,是顾安溪她污蔑我,我真没做过。”
“你做没做过,心中有数。”李盈盈冷冷的看着她,谭梦之瞬间如坠地狱。
她慌乱的摇着头,看向谭岳:“叔叔,我真的没有做,是顾安溪在污蔑我,你们不能相信她啊,她真的是个坏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请都做得出来,她一定是在妒忌我,所以才将这件事情推在我头上,叔叔,你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