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盈反驳:“他不肯结婚,不也是会被你逼吗?你忘记了之前答应过小梦什么?你说过,只要她看上,尽管去追,你会想办法让对方同意,现在打脸了?她可不就是仗着你的身份地位,为所欲为,我早就说过这样不对,感情靠的两情相悦,她非要去抢夺别人的爱情,是不是太卑鄙。”
越想越可疑,李盈盈已经完全不相信谭梦之了,她气冲冲走出去,正好看到谭梦之朝花园的方向去,没多想,抬脚跟了过去。
原来,谭梦之会游泳,还游得很好,她一直在水下摸索什么,大概是那条丢失的链子。
当她一身湿漉漉从泳池里爬上来,以为没有人看见,准备偷偷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李盈盈出现了。
昏黄的灯光下,谭梦之看到李盈盈淡漠的眼神,吓了一跳,直接跌坐在地上:“婶……婶婶。”
她声音哆嗦,不太敢确定对方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
李盈盈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一脸惊慌,坐在心虚的样子,感到可笑。
“婶婶……我的链子找不到了,所以……我就下去找了,刚才她推我下去的时候,不是故意不游泳的,就是……抽筋了,没有办法。”
“是吗?”
“婶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谭梦之有些没底:“婶婶,链子我真的很喜欢,可是还是找不到了,不想麻烦你们,所以一个人偷偷下来了,这么晚了,我还是先回家吧。”
“等一下。”李盈盈说:“先换衣服吧,在这里睡也行,就是不知道什么链子,要不然让其它人找找吧。”
谭梦之想了想,链子那么多同款,她说个差不多的,她未必能猜到,于是将特征说了一遍,显然,她没有发现里头的字母缩写。
如果她认真仔细看,一定会发现,那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刻着名字。
“谢谢婶婶了。”
“你去休息吧。”
谭梦之缩着脖子进门,才走到客厅,又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谭岳,往日里,叔叔对自己从来都是一脸慈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脸色这么奇怪。
“叔叔。”
“嗯,去休息吧。”
“谢谢叔叔。”
一整晚,陆政庭没有入睡,谭岳夫妻也没有,他们已经得到了最新消息,一辆无牌面包车,将人弄晕之后开走了,初步结论有可能是人贩子。
人贩子,竟然知道跑到豪门里头来抢人,有脑子都知道不正常,有权有势的人惹不起,他们心里会没点数,因此陆政庭更加认定事情跟谭梦之有关。
但她不肯承认,自己也没办法,唯一疑虑的地方是,为什么谭岳会这么卖力帮忙寻人,仿佛比自己还要焦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
摇摇晃晃的车厢里,顾安溪睁开了眼睛。
她脑袋时不时撞到硬邦邦的座椅上,一股难闻的味道从鼻尖窜进来,难受得皱起了眉头。
试着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绑起来了,嘴巴也被堵住了。
驾驶座跟副驾驶各坐了一个男人,他们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在争执着什么,好像跟自己有关,声音越来越大,所以将她吵醒了。
“好不容易碰上个这么正点的,咱们自己不先玩一玩,再卖出去,岂不是亏了?你以为比女明星还漂亮是这么好碰的?咱们天天干这个,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一些丑的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鹏哥,我也想干她啊,问题是没时间啊,那边催得这么着急,马上就要交货,赶紧将人送过去咱们拿钱去找小姐不行吗?”
哪个叫鹏哥的眼里都是yin光:“哼,这不是还有两个小时吗?够咱们完事了。”
“那不用开车吗?你自己看看多少公里,耽误了时间,一会儿人家不给钱,五十万啊,咱们得挣多少年?干完这一票大的,吃香喝辣,要上什么女人不行。”
鹏哥始终不甘心:“我可舍不得,从来都没碰上过这么漂亮的,摸一把都受不了。”
“那要不这样,咱们赶紧开车过去,到那边如果时间够,找个附近的地方办事儿,如果时间不够,就直接交人,这不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得开快点,不然下面那家伙要受不了了,这种极品女人干起来肯定很爽,啊,要是能让我们玩几天就好了。”
“鹏哥,刚才我看那屋子富丽堂皇,就怕那人身份惹不起,我还一直担心呢。”
“怕什么,这妞怕是得罪人家了吧,不然怎么花大钱弄她,反正咱们就玩一玩,其它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只要有钱就行了。”
顾安溪总算是听明白了。
她现在是属于货物一样的东西,如果对方赶在交易时间内赶过去,那么她不但要面临被卖掉的风险,还要被他们轮,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现在想办法从车上跳下去,也许会有生命危险,也许会安全得救。
为什么自己在谭家门口,也能出事,他们这一番对话,隐约透露出背后有人指使,那不用说,谭梦之无疑了,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天之骄女,为何要做出这种犯罪的事。
世上男人那么多,非要陆政庭不可,不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而是强取豪夺,她太了解陆政庭了,就算她这辈子都不出现,也不可能会接受她这样的女人。
“鹏哥,开……开慢点,咱们这个速度,很容易被人盯上,万一有查车就麻烦了,这后头还有人呢。”
“我这不是着急着上她。”
“洗浴城那么多美女,也不是没上过,别误了大事。”
“知道了,知道了。”
车子一直在急速狂奔,顾安溪满头冷汗,她没敢发出声音,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醒来,而是慢慢随着车子的颠簸调整姿势。
只是这个速度,她被捆绑着手脚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打开车门跳下去。
陆政庭他们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这么长时间,她也不知道这两个歹徒将她带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