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你不想让她道歉吗?这么坏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一走了之,当然是给你一个交代了。”
“不……不用了,婶婶,她也是个可怜人,你跟叔叔不是经常教育我,得饶人处且饶人,犯事留一点退路吗?她既然是陆政庭带来的客人,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也是为叔叔着想。”
李盈盈算是看清楚了,这个侄女的嘴脸有多虚伪,分明是心虚,却非要装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觉得侄女太懂事了,让人心疼。
可是现在,只觉得恶心。
“你真是会替你叔叔着想,不过就是不知道顾小姐去了哪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好歹是你叔叔邀请的人,怕是不好说了。”
“婶婶,这跟叔叔有什么关系?不是有人看到她出去了吗?成年人自己不照顾自己,出了事也怨不得别人,何况还是她这种人,一天不去勾搭男人,就不舒服,而且微博上骂她的人也很多,万一是脑残粉呢。”
“你怎么这样说话,微博上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吧,网上总是胡说八道,今晚我看着人,好像挺好一姑娘,陆政庭好歹也是个有脑子的人,眼观该不会这么差劲吧。”
谭梦之丝毫不知道是在给自己下套,听见她夸顾安溪,整个人都慌了。
连忙坐到李盈盈身边,亲热的靠着她:“婶婶,那是你不知道,她对付男人多有手段,不然怎么能在陆家就搭上小叔子,那个时候应该是嫌陆政鸿残疾吧,我算是见识到了,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肮脏的女人,婶婶你可不能被她的清纯外表给欺骗了。”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确实是真的。”李盈盈心已经彻底凉透,看着谭梦之说:“就好像有些人看着善良乖巧,其实心肠歹毒,什么事都做,以后还是要多留个心眼。”
谭梦之心虚得不敢看她,总觉得婶婶这话有些奇怪,难道她是在说自己吗?
不,她不可能知道,她做得这么隐秘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的。
何况资料都已经被烧毁了,除了那条链子。
她一摸手臂,猛然警觉自己礼服下的链子不见了,顿时惊慌失措站了起来。
“怎么了?小梦?”
“没……没什么,婶婶,我刚刚好像丢了首饰,我到房间去找找。”
“什么首饰啊,我帮你找吧。”
“不……不用。”她慌忙按住李盈盈:“就是好像,我自己上去看就行,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婶婶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叔叔今天也累了。”
“你好吧,找不到的话,可以让佣人在家里找,还有泳池那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了。”
“知道了,婶婶,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只是觉得戴习惯了,突然丢了心里不舒服,我自己看看去,你们不用管我。”谭梦之拼命掩饰自己的慌张,李盈盈最终才答应不去。
她转过身,捂着胸口狠狠松了口气。
然而房间里,除了刚才换下的衣服,并没有找到那条链子,难道是真的掉在了泳池?
她仔细回想一遍,也知道刚才在水里的时候动作比较大,真有可能掉进去,可是怎么样才能不让叔叔婶婶发现?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跳下去,这样会游泳这件事也会被识破。
怎么办,怎么办。
房间里,谭岳脸色阴沉,他打了电话给陆政庭,对方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告诉了他人可能出事了,找不到痕迹,电话不通,定位信号也消失了。
谭岳这才意识到,真的不是简单的生气问题,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有可能就这么错过了。
李盈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身体一软,整个人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通过刚才一番试探,她已经发现了,谭梦之就是个白眼狼,她早就知道了顾安溪的身份,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阻止他们相认。
“老谭,咱们是不是真的错了?女儿明明就在面前,却认不出来,怎么会这样?小梦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她明明知道,还故意说那些整容的话来误导我们,我不管,如果女儿出了什么事请,我绝不会原谅她。”
谭岳拍了拍她,安慰道:“先等一等吧,我已经吩咐下去,加派人手去调查了,才没多久,人应该走不远。”顿了顿,他才又说:“小梦也许是担心我们不疼她了,心肠应该没这么坏,一切还是等找到人再说吧。”
“什么没有,你不知道刚才我说泳池有监控,她一下子就慌了,分明就是心虚,她都能故意陷害咱们女儿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挑拨离间,有可能我们一辈子再次骨肉分离,她还不懂事吗?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直仗着你的身份,任性妄为,还算计到我们头上,总之,我绝不会原谅她。”
“好了,别难过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女儿,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谭岳不想事情闹得太难看,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大哥唯一的女儿,只有她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还是希望给她重新改过的机会。
李盈盈仿佛猜到他想什么:“老谭,你要是继续这么放纵她,行,女儿如果找回来,咱们就离婚,我跟她一起到陆家去,或者在外面另外给她买房子,以后咱们就各过各的。”
“盈盈,都什么年纪了,怎么能说小孩子气话呢?”
“我不是在跟你说气话,小梦这个侄女,我是不敢招惹了,也惹不起,她太狠毒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将我们家害惨。”李盈盈说着,脑中灵光一闪,连忙翻身抓住谭岳手臂:“老谭,你说……什么人能从我们家的地盆将人弄走?谁这么大胆子?会不会这件事,跟小梦有关系。”
谭岳一听就否定了。
“不可能,盈盈,我理解你着急的心情,可是咱们无凭无据,不能这么捏造事实啊,小梦这孩子是有些毛病,妒忌心也太重,可是绑架这种事情,她应该不至于。”
“谁知道呢,人在利益驱使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何况她还整天对陆政庭念念不忘,只要咱们女儿永远不出现,她是不是最大的利益者。”
“那前提也是陆政庭肯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