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问,请您问,我知道的绝对,绝对不会隐瞒。”陈虎卑微的笑了,甚至可以说是讨好的说。
安杨元心里一乐,按狱卒说,之前这个陈虎被抓进来的时候,怎么严刑拷打都不屈服,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就一句话:“惹了黑帮,你们都得死。”
这种刺头是狱卒们的最爱,直接就塞进那铁盒子里去了。
等到出来的时候,现在真的跟个孙子一样。
“多大了?”安杨元问。
“34岁了,再过几天过了生日,就35岁了,哦对了,我生日是4月16号。”陈虎低垂着眉毛,偷眼打量安杨元,生怕他脸上有丝毫的不满意。
“混黑帮几年了?”
“十年了吧,大学没毕业,打架斗殴被开除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混了几年,认识了一些朋友,就自己组织了个小黑帮,小打小闹一下。”陈虎说,“哦对了,我还加入了山海会,就是本地最厉害的黑帮,给他们纳贡之类的。”
“哦……”安杨元长长的哦了一声,如有所悟般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被抓进来吗?”
陈虎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接着略带委屈的说:“这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大哥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大哥们,就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进来。”
“莫名其妙吗,哈哈哈哈。”安杨元突然哈哈一笑,笑得陈虎脸色苍白,心底发慌。
“你今天,带人去抓的那个女孩,是我女儿。”安杨元突然停了下来,锋利如刀一般的眼神刺在了陈虎的脸上。
陈虎的脸色苍白的像是纸一样,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冲着安杨元一个头一个头的磕着,每一次都咚咚作响,不一会,额头便鲜血淋漓。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真的是不知道,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一马吧……”
陈虎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再次关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小盒子中,就浑身颤抖起来。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寂静无声,一片极度压抑的环境,让他几乎发疯,那六个小时,在他感受来,就像是过了半辈子一般。
他陈虎可是最怕黑了啊!
一想到这,陈虎磕头磕的更加卖力了起来,甚至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挺能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模糊中,陈虎听到安杨元这么问,他连忙支起身子来,解释道。
“不是啊大哥,我本来是不知道这事儿的,都是您女儿被山海会的少主……山海会的狗儿子调戏,那狗儿子反而被您女儿打了一顿,于是狗儿子的保镖就打电话叫人,让我们去带人帮忙……我一时间鬼迷心窍,就,就……”
陈虎此刻无比后悔,好好在家呆着不好吗,非得跑出来讨好什么,想什么事情,早就该想到,一个普通女孩会被那一帮不知道谁的人追杀吗?
陈虎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狠狠两个耳光,再一脚踹回情人的床上。
看安杨元没什么反应,陈虎一咬牙,又说。
“我真不知道那是您女儿啊,要不是山海会逼得太紧,那我们不当人,高压统治,否则怎么会逼的我们到这个地步啊,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被当成枪用的啊,而且……”
陈虎一咬牙,说出一个无意中听到的惊天秘密。
“而且听说山海会的会长在密谋着什么东西,似乎是要做什么颠覆临安城的大事!”
“哦?”安杨元来了点兴趣,“说来听听。”
“您答应放了我我就讲出来。”陈虎脸色一喜,却眼神一转,有些狡猾的说道。
安杨元嘿嘿一笑,抬起屁股直接走了,只留下有些懵逼的陈虎。
“看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情况,再关你十二个小时吧。”在离开审讯室之前,安杨元淡淡的说,接着,就推门走了出去。
陈虎一愣,接着极度的惊恐和绝望的表情出现在了脸上。
“不!”
“你们这样是违法的,是犯罪的,早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救命啊,呜呜呜,救命啊……”
安杨元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冰冷嘲讽的笑意。
“这个残酷的世界上,要是法律能制裁所有人,就好了。”
但是山海会,这一个组织有些陌生,看来是本地的组织,还入不了他安杨元的眼睛。
但依然引起了安杨元的怀疑。
安杨元的谈话是保密的,没人有资格旁听。
刘志勇和赵伯不知道安杨元跟陈虎谈了什么,也猜不到。
“好了,看看我们的司机先生。”安杨元说。
单号房间更加宽敞,也更加压抑,其中刑具更多,也更加高级。
“因为是单号犯人,并且接到消息说您要来,我们暂时没有进行任何审问。”狱卒说。
“自杀了怎么办?”刘志勇问。
狱卒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会的,给他注射了镇定剂,睡的跟死猪一样。”狱卒脸上有明显的遗憾,似乎可惜不能折磨折磨这么一个重要囚犯。
刘志勇心中升起一阵恶寒。
“就是这里了。”狱卒说这,输入一段密码,打开了重重加密的牢房大门。
一个高大的人影安详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睡的人正是司机。
狱卒却突然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前去,检查了一番熟睡的司机,脸色骤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死了。”狱卒说,脸色难看。
刘志勇脸色变了,就连赵伯的表情都微微波动。
“嗯?”安杨元上前来,盯着狱卒,眼神似乎是在质问。
“不可能的,剂量只会让人昏睡,不可能造成死亡,而且注射前我们对他进行过体检了,完全健康,甚至可以说强壮。这座牢房也是全封闭的,监控全天候监控,警戒线全部完好,不可能是有人进来杀了他,其空气系统更是不可能投毒,也不可能窒息。”狱卒笃定的说,
“这么说?他是自己谁死了?”安杨元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