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枯窘闻言,意蕴深长,微微愕住,随即道:“我等族人,天生神力,绝非常人,百者其一为常人。”
“不必了,不过是祭坛上的怏怏羸弱之辈而已。”我冷哼一声,及其的不屑。
表面上虽如此,但实则心非意想,想必火枯窘的族群皆为忠诚之人,不然他自己也不会如此的坚决。
若是族群众多,就不是我们三人的战斗那么简单,主导权将掌控在他火枯窘的手里。为此,让火枯窘前后维谷,进退两难。
就算我们再怎么强悍,火枯窘的手下亦非寻常人,百者只留其一为寻常。
走进那条废墟堆叠而成的石子小路,同时地上还有暗红、殷红之色。这更加应验了此处的凶戾,暴戾之气。
血染小路,腥亦四散。
“这里曾经究竟死了多少人?”我问道。
自从我走了进来,先前还在我们面前摇摇晃晃的火枯窘如今却是在背后小心翼翼地跟随,生怕有什么东西将他吞噬殆尽似的。
“数不胜数!而这些数以万计的死亡人数,全都是为这个祭坛作为奠定的基础。”火枯窘继续说道,“无论是一人、还是十人、二十人来此,几乎是十死无生。能进化为九死一生的也唯有千人、万人的数量来计。而百人?”火枯窘冷笑一声,“就连基础都算不上!”
“千百年来,亦不知何时发现这个祭坛,又不知何时得到这个讯息以及传说,但就因为最开始的发现与最初的争抢,衍生出一批批为此而生的后代,以及恐怖绝伦的佼佼者!”
“但,就因为如此之多,而如今的地下城也是各自为派,我身为门派的长老,自然有能力寻找一些援兵。”火枯窘讲到这里,目光有些奇怪的望着我,似乎感觉到我的后悔之意,“可如今祭坛之处便只有那些中强之人,那些极强的人早就加入了其余门派。”
“等的便是明日的‘争夺之赛’!”
“什么是争夺之赛?”我好奇的问道。
“那便是许多门派实力最强的人所能参加的,本来我想引荐你入我们门派,你勉强有资格进入,但是否能成为参赛者亦无人可知。”火枯窘说道,“但在今晚,没有门派之强者便会来此提前抢夺,只可惜有诸多门派的暗中观察,那些无名无派之人哪能那么容易便成功?”
“那只是蝼蚁觉得有利可图,而他们所得的东西终究只会是食物,而不是强而有力的实力!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永远都是蝼蚁的原因!”
“也许,有的蝼蚁不是一般的大,但依旧是可以踩死的范围!”火枯窘笑着说道,“而你们,却连蝼蚁都算不上!”
“你……”林星杰被气的踉跄,没想到竟会有人在他耳边咄咄逼人这么久,开口闭口的蝼蚁,自己不过是一个即将归于尘土的老人罢了。
“你说的没错,”李玉城意语深重的道,“如果是变异的蝼蚁也许能推翻蹂躏并且踩死蝼蚁的人,将他们反制于身。”
四人来到此地,倏然,这儿风尘怪异,而在这之上铺上厚厚的白芒。目视前方,亦有一座阶梯,这座阶梯之高亦有三四楼。
而在这阶梯之下,宽敞无比,比之无云高中的操场都要大上少许有余。
但就是这么宽大的空地,此刻却成为了尸山血海的好地方。
这里有两个人影在对峙,很快他们互相消失不见。下一刻便在他们原本的身影所视的中心如幻影般绚丽的闪烁。
“那是修灵武者!”火枯窘目光圆瞪,而且就在这一瞬间。
他眼睛微微一斜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修灵武者可不是一般人,只有门派长老级的强者才拥有的实力!而他们未至二十却有此实力,绝对是非同寻常!”
“什么是通灵武者?”我没有害怕,毕竟这种速度,自身也可以达到。
“那是……”
火枯窘话音未落,前方的两道人影以浮光掠影的形式停了下来,随后微微冷凝,一人看向我们:“大胆!普通人来这做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
“各位‘上人’我等不是有意来此,这便离开!”火枯窘惊愕无比,他是以“上人”的称呼来尊称的!可想而知,这两人的地位之高。
这两人的目光一直处于浮躁和冷漠以及冷凝的状态,在听到火枯窘所说的话时,本能的不屑,或是不信。
不过其中一位还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滚吧,下次不要在乱跑了。”
“我们是来强夺祭坛之力的!”我微微站前,直接说道,目光柔和略带笑意。
此话一出!除李玉城和林星杰之外,其余三人亦皆惊无比,他们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出现雷鸣的现象。
难堪!难看!紧接着便是极度讥讽的脸色以及看待白痴的眼神。
“你们是来丢人现眼的吧?我从你们身上感受不到半点灵力,连杂鱼都算不上的废物也敢来强夺这神圣的祭坛之力?”一名身穿蓝袍的年轻人忍着笑意说道。
另一名则是身穿黑衣,面目微平静:“地下城擂台赛的规矩你们不懂?是陆地之人吧?可就算是陆地之人也没有你们这么白痴莽撞的。”
“明天的擂台赛是以修灵武者为主,而你们这些普通人说好听点则是最开始的放松局。说的难听便是凑人数,凑死尸的炮灰罢了。没有灵力的废物是要按照明日的门派规矩一同而来的,而不是此刻来此。”
蓝袍男子补充道:“既然他们违背了这条规矩,那么我们便送他们下地狱吧!”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火枯窘瘫倒在地,失神道,“他们可是修灵武者,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的,我们必死无疑啊!”
火枯窘眼神布满血丝,手指紧紧地插入肉里,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毕竟修灵武者只需要动动手指,便能够使我们灰飞烟灭,这绝对不止是太过于夸张,而是再平淡不过的事!
但,蓝袍与黑袍男子,面色亦是平淡,看样子并没有出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