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深幽虚无,至此,井底果真是四通八达。地下的黑水亦如汹水波涛袭来。
不可抑制的压迫感如狂风随意乱卷般匆匆扫来,这抹异样在我们的覆盖亦心生衍出一层强有力的压抑之态。
我们一路行来,这一次并没有分开,而是笔直的决定只走一条路。
深处,李玉城终于停止脚步,眉头紧锁:“井上,丧尸身上宛若装上了监视器,就好似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被他细腻监视。”
“而到了井底,他们亦没有跳下来,按理说不应该看不见我们,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我目光陡然间闪烁着一道危险的寒芒道:“也许是他们忌惮!”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让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无比忌惮?”
林星杰道:“也许是秘物,或是丧尸的起源,又或者是出口。”
三人一边行走,一边讨论。
“的确,四周都是层层山峦叠嶂,也许出口便在这,也就是说一开始利丰镇便是丧尸的聚集地。”
我浮想联翩,逐渐将幻梦一般的推论理清为现实。
先前带我们走之人应当是临近丧尸的人,也许是他们仅存的意识,或者说是回光返照。
但这地下世界却是如此的截然不同,越往前走,灯微微明,熠熠生辉的灯光乍现。
“这里是一个地下城!”走到这里,我等逐渐明白,这其中的疑惑。
不仅如此,我的耳畔随之听到那细小的潺潺流水之声。
朴实无华的利丰镇已被丧尸层层包围,地下竟有临近于繁花落尽,窗亮境仙的世界。
两者完全是不同的世界!呈现着完全不同的性质概念。
这就好比内心深处纯净之水瞬间止住,如同池塘溪水波澜不惊。
“境外之地!还没临近内部,周围的环境依旧与绿水青山呈现,而井下如梦幻一般的地下城更是如此!”李玉城惊叹不已。
这里还只是边境,受环境影响以及“风之力”的因素,整个镇子的大地,翠绿花草,一山一木,皆被沙粒覆盖。
这里只是一个地下城,宽广无比,其规模宏伟壮观,更是我等今生首见。
但并无房屋,亦无植物。有的只有幼苗以及从上方打磨而下的落水。
前方两个年轻人,因无所事事,帐中无事,随步溜达,偶然间与我们撞见。
“是丧尸!丧尸来了!”
一位年轻人下意识地就喊,另一位还未反应过来,但他的身子来回颤抖三次,反反复复之后终于调头逃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短短几刻便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间。
“这……”林星杰看向那两个年轻人的背影,脑袋未反应过来,“他们是疯了不成?连活人都看不出来吗?”
“不,”李玉城道,“也许我们所在的路是这条井口的必经之路,而城镇之上又都是丧尸,因此他们会认错也极为正常,即使我们的表现像是个人!”
“但,”我睁开眼睛补充道,“我似乎发现一个问题,先前便有中年人引路,他们的表现也像是个人,可后来却不见踪迹,亦没有理由逃入井底,基于此,便代表着丧尸也是有着意识的!”
轰!
砰……砰……砰……砰!!!
脚步声,及其沉重的脚步声,且不止一人,就如同数不尽,源不断。
倏地,我、李玉城、林星杰只是略微恍惚之间竟被包围的如此裹实。
众人面带狰狞,双目血丝分明,有人带刀,有人带斧,但绝大部分人都是手拿火把。
火把?!
仔细想想,那些不死之身的丧尸,不管将他们分裂为几块,就算是整具身体彻底剁碎如千万块粉尘,依旧还会不停地蠕动。
但若是将这些全部焚毁,也许情况会以相反的形式诞生。
“不……不是丧尸?”带头的刀疤男面带微愕。
“不,他们是丧尸,还记得上一个幸存者吗?”先前见到我们的年轻人再三说道,“就在我们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幸存者时,他的目光在瞬间暗淡,戾气爆发,杀害了上百的幸存者,幸亏老大及时出现,将他们清除剿杀,以免了更多人的死亡!”
显然,带头的刀疤男便是这会人的大哥,这人群之中,有老有少,甚至有小孩、父母、大人,生意人,几乎什么人都有。
我的神色阴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林说的没错,”刀疤男终于开口道,“不能重蹈覆辙了,将这些人一并抓起来!”
口气强恨,周围的居民拿着火把亦来势汹汹,面目可憎。
毕竟他们的怒火来源于丧尸,若不是这种东西的出现,他们亦不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恶意满满,不管此刻的我们究竟是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这些人已经做好准备。
“等等,”我忽然开口,“我们可不是丧尸,我们是有自主意识的。”
谁知,这番话似乎不能证明什么,或者就算真被他们闻言,亦或是更加的轻蔑与无视。
他们不可能会相信的!有了先前的错事,他们绝对不会一错再错!
“荒谬,这里的城镇废弃了多少个月了?除了那一次的‘幸存者’让我们明白了丧尸的伪装,这一次别想再骗过我们!”其中一位拿着火把的村民面目苍白,但是肥头大耳,脸上覆满雀斑,看样子恶心至极。
“别和这些丧尸废话,把他们抓起来,他们会传染的!”最开始那位小林的声音再次亮起,洪亮之音,众人包括我等皆听的极为清晰。
小林发话,无人不随,毕竟他是刀疤男的手下。
村民拿着火把,将我们包围,我们所在的圈也在慢慢缩小,周围的火光逐渐放大。
“你们这些家伙,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混蛋!”林星杰怒道。
“混账畜牲,若不是你们,我们的家乡也不会没的,都是丧尸惹的祸!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又为什么会降临到我们的镇子!”白鬓霜雪,黄斑泛起,依稀如白纸的脸,苍白如岁月的密发。
是利丰镇的村长,乌尔爱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