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边滚落的一颗小石子,欧阳文朝门口探去,转过去一看,二丫头和方婉婉早就已经是泣不成声的守在钟羽的榻前。
欧阳文深吸了一口气,虽说他和钟羽也只不过才见了几次面,但心里已经将他当成朋友,就这样一点前兆就没有离开了众人,实在是令人心生唏嘘感叹。
无奈摇了摇头,朝着不远处走去,走到一处假山石的附近,便看到一双手将他拉了过去,欧阳文惊了一跳,正准备大喊刺客,那人就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他注视着眼前的男子,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这嗓子眼里发出了哼哼哧哧的声音,看着眼前的男子,如见了鬼似的立起了眉头。
“别叫是我。”
林奕之慢慢放开了手,欧阳文震惊不已,指尖发颤的指着他的鼻子道:“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死了。”欧阳文也是直言不讳,说罢又看了他一眼,道:“你过来了怎么不去找婉婉?”
“但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不能贸然前去,而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的。”说罢便将欧阳文拉到了一边。
贴耳与他说了几句,欧阳文听罢脸色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不必感到大惊小怪,其实我在暗地里一直都在观察着你们的行动,即便是那刘怀,我也是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他这些日子一直拍暗军埋伏在欧阳府附近。”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细思极恐,刘怀这个老东西真的是想把我们置于死地吗?”说罢怒气冲冲的皱紧了眉头。
林奕之看着他的表情无奈一笑道:“人家可是把我们当成杀女之仇的仇人,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会使劲浑身解数来对付我们。”
欧阳文一听脸色一变,看着林奕之眼里多了几分玩味之色道:“明明是你害死他女儿的,再怎么说他要来找报仇的话,应该找你才是,把这所有的目标都放在欧阳府做什么?”
想到这,他还是一脸的不解,林奕之摇了摇头道:“你以为当时在宫里的人每个人都能脱得了干系吗?好了,话不多说了,只有这件事情如果能够成功扳回一局的,我就能够正大光明的亮出我的身份了。”
“切,原来你一直都躲在背后里,难怪这些日子婉婉总是跟我说,觉得你就在她身边,还以为她是犯糊涂了呢,不过……钟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欧阳文突然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林奕之对他的变化习惯了。
轻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原本我跟花大夫已经商量好了,花大夫的女儿茵茵被刘怀的人给欺辱了。
这件事情如果上报朝廷的话,一定能够打压他的威风,但是云贵妃在宫中也是有盘根错节的势力,所以我一早让人传信,让皇后提防着她,给贵妃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等着那边的女人先厮杀起来,咱们可以跟刘怀来个一击致命。”
欧阳文听罢一脸佩服的看着林奕之道:“没有想到你这宫心计玩的还真是不错啊!”
林奕之一脸古怪的摸了摸下巴,道:“也不过就是黔驴技穷,只要云贵妃的台子倒了,刘怀就没有人可以依靠。”
“那可不一定,刘怀能够三番四次的拍出那么多暗卫,背后如果没有人去帮助他的话,怎么可能这般的顺遂。”
两个大男人开始讨论起了这刘怀的罪过,而一边的丫鬟和小厮路过这假山后,林奕之赶紧躲在了欧阳文的身后。
“话不多说了,你先赶紧把钟羽的事情解决一下,我那边已经让花大夫带着她的女儿上京告御状了。”
“啧啧,知道了,也多亏你能够在这个时候想起我。”欧阳文说罢,二人眼神相交之时,林奕之感到这鸡皮疙瘩都快泛起来,怎么会跟这个男人来了心灵感应?摇了摇头恢复一脸正色便离开了此处。
方婉婉和二丫头一边正在哭丧,欧阳文一脸郁闷的走了进来,看着两个女人哭哭蹄蹄,抱头痛哭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于是走上前去安慰道:“好了,你们都别哭了,钟羽的伤势我会尽快处理妥当,你们两个先离开吧。”
二丫头一脸委屈的扁了扁嘴,站起身来,抬起那布满泪痕的俏脸,看着欧阳文道:“欧阳大哥,钟大哥死得太冤了,那个花大夫一定就是罪魁祸首!”
“知道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欧阳文敷衍着说了几句,二丫头和方婉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此处。
方婉婉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欧阳文的脸上并没有悲伤之色,反倒是一脸的敷衍不耐烦,想到了这儿,她眉尖轻蹙,看来二人的关系有些不好,想到这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希望钟大夫在天有灵。
下辈子如果投胎的话一定要投个好人家才是,方婉婉一边想着,拿着袖子擦了擦眼角上的泪珠,便回到了房内开始休息。
皇宫。
皇后带着一大帮的人守在了云贵妃宫殿附近,看着那宫殿门口大门紧闭,便对着身旁的太监道:“给我冲进去!”那太监应声便带着一大帮的人冲了进去。
云贵妃此时正在沐浴,她在白天里有个习惯,总是喜欢拿着内蒙进贡过来的奶茶沐浴,身边总是会跟着两个太监伺候着,此时一个太监衣衫不整的跟云贵妃在耳鬓厮磨。
不料这房门突然被人踢开,几个太监走上前一把就扣住了小福子,小福子脸色慌张紧皱着眉头,皇后气势磅礴的带人走了进来,这云贵妃还在屏风后面沐浴。
“云贵妃,如果洗好澡的话,就赶紧披着衣裳出来接驾吧。”皇后说罢。便坐到一边,小福子先行押到了皇后的脚边,皇后看着他脸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对着一边的大太监道:“给他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