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和皇甫源携手走到了府内,看着只有一处的院子里挂满了白色的帘幔,沈珺瑶内心一动,看着身边的皇甫源道:“王爷……”
皇甫源更不舍沈珺瑶伤心落泪,拍了拍她的胳膊,道:“逝者已矣,还是节哀顺变吧。”
“嗯。”
皇甫皓在正厅坐着,听到了小厮的报信,不为所动,看着皇甫源和沈珺瑶二人双双走了进来,这才抬眸望了皇甫源一眼。
“四叔……”皇甫皓脸上微露诧异之色,皇甫源望着他的右胳膊,上面还缠着纱布,想来伤势还没好,昨日被人自杀,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便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过。
“我来看你了,其实本来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直到进来的时候才看到屋内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皇甫源说罢,便走到了他边上。
而沈珺瑶对于姐姐沈璧君的死,虽然心里面是暗喜,但是面上难免还要做做样子,一边嘤嘤的抽泣着,皇甫源看了更是心疼不已,拍了拍她的胳膊,关切道:“好了别伤心了……”
“我与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姐姐待我那般好,我又怎么可能会不伤心呢,姐姐什么都没交代就走了,我觉得……”沈珺瑶伤心落泪,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靠在皇甫源的肩头,肩膀耸动着。
“好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想必皓儿现在与你是一样的心情,沈璧君的丧事就风风光光的处理,这件事情还要跟沈府的人通禀一声才是。”
说罢,将目光转向了一脸颓然的皇甫皓脸上,皇甫源走上前去与他寒暄了几句,就是为了感谢昨日婚宴上他为自己挡的那一刀,虽说两人在暗地里胶着水火不容,可没想到皇甫皓竟然会真的替他挡刀。
而另一边,方婉婉在刑部还有欧阳府王府来回四处奔波着,走到了欧阳府的时候,看着欧阳文道:“欧阳大哥,你今日去刑部大牢的时候,那群刺客有没有交代出来,他们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欧阳文的面色郁郁寡欢,转过头来抿了抿薄唇道:“我已经询问了那里的狱卒,可是那帮刺客,这嘴的可是真硬。什么都不愿意交代,不过他们好像是从闽山一处过来的劫匪。”
“那个地方离中原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远万里的前来破坏是王爷的婚礼,这到底又是做什么呢?”方婉婉坐在一边,满脑子的乱麻。
这时,二丫头匆匆的跑上前来,看着方婉婉道:“方姐姐,门口有两个老人说是要见你!”
方婉婉站起身来,脑海里顿时闪现出了杨婶和杨叔的脸,走到门口一看,果真是杨叔和杨婶。
她走上前去,道:“杨叔杨婶,你们怎么来了?”看着杨叔和杨婶儿身上还背着个大包袱,看这样子好像是要出远门了。
“婉婉,看到你在这里,咱们两个也就安心了,我们两个先回乡下一趟,所以特地来跟你告别的。”方婉婉走上前去看着杨婶,目光有些闪躲问道:“你们二老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去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杨叔在一边干干的咳嗽了一声道:”没什么,就是我们两个在乡下,这田里面的东西还没收呢。
不能总是在这京城待着,是时候得回去看一眼了。”杨婶在一边点头道:“是啊是啊,我们两个老家伙的确该抽个空回去看一趟了。”
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的,今天难得这么齐心协力。方婉婉眼珠子咕噜一转,握着杨婶有些发颤的手道:“杨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二丫头在一边瞧着,原来这就是方婉婉说的杨叔和杨婶,的确是两个面容慈爱的老人。
杨婶一脸为难的将脸转到一边去道:“婉婉,你就不要问了,咱们两个的确是没有这么享福的命,还是住在村子里头比较合适一些,
虽然这路途有些不方便但是好歹咱们两个活着也是安心的。”
“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方婉婉看着杨婶一脸为难的样子,转到了她身前。
一双澄清具有透彻力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视着她,杨叔在一边拍了拍大腿道:“婉婉,我就实话就跟你说了吧,这些日子总是有收税的来骚扰我们,晚上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叫声……”
看着二人一脸疲惫相的模样,方婉婉总算是明白了,紧紧的抓着二老的手道:“对不起,杨叔,杨婶,是我连累你们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有功夫回去一趟,就是为了能够在欧阳大哥的府邸里打探奕之的消息,现在一直下落不明,我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扑到了这件事情上面。”
看着自己忽略到了二老,方婉婉在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杨婶这个时候连忙问道:“可有打探消息了,我们两个也是很担心他的下落。”方婉婉摇了摇头,一脸沮丧道:“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是生是死,我还一概不知。”
只见杨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安慰的拍了拍方婉婉的胳膊,道:“放心吧,奕之这孩子是有福气的命,不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着,说不定他就在暗中保护着你。”
说罢又转过头去跟杨叔交换了一个眼神,义正言辞道:“咱们两个老东西也不能在这里耽误你了,我们还得回去呢,如果以后你会一直有空了,就带小恒回来一起过年。”
“杨婶……”
方婉婉本来还想说什么,看着二位老人如此坚定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于是便嘱咐道:“你们二位老人家一定要小心!”
杨婶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马车都已经雇好了,府里的卫生都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金宝和秋月在府里面,等着你和小恒回去呢,如果奕之找到了,一定要给我们两个写信,明白了吗?”
“知道了,你们二老路上慢一些,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来京城找我。”
方婉婉有些不舍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两位老人的身影越走越远,二丫头在一边看了忍不住抽泣了一声道:“这两位老人家可真是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