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顾忌什么,那些人全部都被收押进大牢了,应该能够从他们的嘴中审讯到些什么。”
皇甫源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一边,沈珺瑶却是一脸关切神色,让皇甫源心看了心中一宽。搂着她的腰身坐在一边道:“好了,我没事,倒是你应该受到了惊吓。”
“只要王爷无事,我就没大碍了,我刚刚听身边的嬷嬷说三皇子府出了事情,说是姐姐已经去了……”
就在刚才,皇甫皓收拾伤势准备回府的时候,才听到下人禀告说这沈璧君已经去了,当皇甫皓站在沈璧君生前的时候,她已经没了鼻息,整个人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怎么会这样?!她身边的丫鬟呢?”
边上的家丁跪在一边谁都不敢发声,有一个胆大的站起身道:“绿云一早就已经出门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彩衣的尸体被抛在了水井当中。”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皇甫皓怒气勃勃的转过身去问着,那家丁,吓得浑身打颤,面色发白,看不敢直视皇甫皓的眼睛。
他一发怒就像是狮子发怒,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一直都是娘娘身边的贴身婢女,也不知道绿云着平日里和什么人接触,娘娘一出事她就跑了,应该是畏罪潜逃或者是不想被连累吧。”那家丁说着又颤颤巍巍的跪在了一边。
皇甫皓紧紧捏紧的拳头,捶向了一边的桌案上,沈璧君一死,他该如何跟沈谦解释?沈珺瑶已经嫁去了王府,他一定倾向于皇甫源,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再支持自己。
“无论如何也要把绿云给我找出来,是生是死一定要把她带到我的面前!”皇甫皓说罢。家丁点头便退了下去。
他看在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人儿,转头看向了一边跪着的家丁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
整个屋子也只剩皇甫皓和沈璧君两个人。皇甫皓走到了她的边上,看着沈璧君躺在床上,她死时的模样,那般的静谧安详,似乎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这样走的悄无声息,皇甫皓心中某个地方突然一扯痛,跪在了一边,缓缓的垂下了头去。
突然想到那个妙龄少女头一次嫁入皇子府的时候场景,那般的天真浪漫,对什么东西都充满着好奇。
天天像个小尾巴似的绕在他的后头,一边喊着皓哥哥,一边替他研墨坐在一边,什么烦心事儿都不会跟他说,似乎在她的眼中只有高兴的事情。
或许在沈璧君的眼中,唯一的是好事,只要有他在,所有的坏事都可能不会影响到她,皇甫皓沉默,一边叹息,一边恍惚的想着。
一个晚上过去了,皇甫皓醒过来的时候,她肢体已经冰凉得不成样子。
他派人将这沈璧君死的消息告诉了沈谦,而画面的另一边,沈珺瑶则是要与皇甫源一同进宫去拜见皇上和太后。
沈珺瑶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锦袍玉衣跟在了皇甫源的身后,看着皇甫源,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说一开始她便抱着不纯的目的接近皇甫源,但是经过昨日,她便已经与他合为一体,心里想着一定要帮皇甫源夺得皇位。
太后和皇后看到沈珺瑶的时候,这嘴里除了夸赞的词汇也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了,几乎对着沈珺瑶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毕竟是大家闺秀,出落得也是亭亭玉立,大方迷人。
皇帝看到皇甫源终于娶了一个正妻,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但是又听闻那晚婚宴上遇到了刺客,眉头又紧了起来,看着皇甫源道:“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般目无王法,天子脚下也敢乱来!”
皇甫源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鞠了一礼道:“皇兄不必动怒,这些人的来历虽然不明,但是眼下已经摸到了一些线索,既然敢来闹王府,想必他们一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个朕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然谁借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不过必须得审问出他们到底抱的是什么样的心思,你和珺瑶大婚,朕甚是开怀,母后差名匠,打造了一对玉如意。”
说罢,身边的红袍太监便拿着一对锦盒走上前来,里面放的就是一对玉如意,光泽透亮,晶莹华美,看起来就知道是价值不菲,全京城也不过就这一对而已。
“这……”皇甫源眼睛一亮,这么贵重的东西,那是皇家才能够拥有的,看向了身后的沈珺瑶,道:“我和珺瑶就谢过皇兄和母后的好意了。”
从皇宫出来,二人坐在马车内,沈珺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皇甫源握着她的手道:“你在想什么呢?”
沈珺瑶醒了醒神道:“不知王爷可听说了三皇子府发生的一些事情?”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昨天晚上他受到了惊吓,我们应该去探望他一下。”沈珺瑶拉着他的手,道:“妾身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昨天晚上身边的乳母跟我说姐姐她已经去了……”
说罢,佯装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时不时的还抽泣了两声,皇甫源看了大为心痛,便将她的头揽到了自己的肩头上。
“怎么会这样?”皇甫源柔声问着。沈璧君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道:“姐姐那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好,自从孩子夭折之后,她不是肩膀痛就是腰痛的,上次妹妹还去看了她。”
看着沈珺瑶的眼眶红润,皇甫源不忍吸了吸鼻子,擦去了她眼角的泪,道:“好了这逝者已去,咱们活着的人就不要伤心了,今日我带你过去看一看。”
“嗯。”
王府的人来到了三皇子府内,皇甫皓没有将府内的东西全部都变成白色的,只将她住的院子里的东西挂满了白色帘幔,也算是为了以尽哀思。
在世人的眼中,皇甫皓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薄情的,沈璧君一死,更多人诧异的是这三皇子什么时候娶了一个美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