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
墨玉看着眼前的钟羽,十分想跟他说句心里话,奈何周围全部都是皇甫皓的耳目。
他看着一边守着的丫鬟和仆人道:“你们都先去门口候着吧。”
“是。”
即便是那些人都走了,但是钟羽身边的彩衣还是雷打不动的站在原处。
知道彩衣是皇甫皓派的人在钟羽身边候着,若是没有皇甫皓的吩咐着,彩衣是不会走的。
钟羽唇瓣微扬,看着墨玉道:“放心吧,墨玉姑娘,现在采衣她除了能看到,听不到也说不出话来。”
“这是为何?”
墨玉惊呼,这些日子,她一直躺在床榻上,宫中的御医不曾给她看诊,就派一些江湖郎中给她随意的看了一看,又开了几服药调养身子。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趁她不注意,在她的后脖子上扎了两针,所以没有半炷香的时间,她醒不过来。她是没有知觉的,所以她听不到,除了能看见,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墨玉点了点头,惊奇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医术,看着钟羽道:“是不是婉婉叫你过来的?”钟羽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欧阳大人还有小侯爷,王爷,他们都十分担忧你的情况,也知道你在府中受了那些委屈。”
墨玉闻言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叹道:“原来欧阳大哥还关注我的情况,那他又怎么说?”
“他知道孩子没了之后内心悲痛万分,只恨没有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二人,也恨他当初没有思量好决定。”
听完他说的这些,墨玉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欧阳大哥真的是这么说的?”
“嗯,他说你一定要养好自己的身子,等以后若是有机会了,就把你带出去。”
墨玉深缓了一口气,半个时辰过去的差不多了,彩衣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看着二人在一边,皱着眉头,刚刚二人聊了什么,她怎么什么东西都不记得了?
“大夫,现在时间不早了,应该去正院给朱侧妃看看了,朱侧妃这些日子,头疼病又犯了。”
彩衣在一边提醒着,钟羽点了点头,直起身来看着墨玉道:“刚刚我给你开的药方,按时服用,若有什么不妥的,尽管派人来叫我。”
“好。”
看着他的身影走远,墨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沈璧君在屋子里头,看着身边的绿云问道:“那个新来的钟大夫现在应该是在给朱侧妃看诊吧?”
绿云恭敬点头道:“是的皇妃,听说那个钟大夫之前在京城是有名的郎中,但是后来被人以卖假药草菅人命的案子告上了知府,所以他家的家产全部都已经充公了。”
“所以他就投靠了皇甫源是吧?”
沈璧君唇瓣微扬,绿云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沈壁君斜了她一眼演道:“她现在在给朱侧妃看诊,他若是真的看出了什么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娘娘,咱们用的药一般的郎中是看不出来的,就连齐,许两位太医都束手无策,这一个小小的郎中怎么又可能会看出一些端倪?”
绿云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沈壁君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有道理,我就不相信了,他能够看出什么端倪来。”
另一边,钟羽给朱侧妃看诊,拿着帕子盖在了她的手腕上道:“娘娘,您这些日子身体可有哪处感到不适?”
朱侧妃揉了揉太阳穴道:“头痛,脚痛,腰也痛,浑身酸软,齐太医说是我身子骨,天生孱弱,再加上收到寒风袭体,才会这般。”
钟羽紧皱着眉头,以他的经验来看,可能并不是寒风侵体那么简单。
“娘娘这些日子都在服用什么药方?可否给在下看一眼。”
朱侧妃点了点头看向了一边的丫鬟,丫鬟将齐太医开的药方子递到了他的手中,钟羽扫一扫,没有发现这药方里的不妥,而是收了起来,看着朱侧妃道:“娘娘,可否让在下把这药方子带回去再做研究?”
“当然可以。”
从朱侧妃的住处回去,一路先行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看着身后的彩衣不依不饶的追着自己,转过身道:“我是不是去趟茅厕你也要跟着?”彩衣一听俏脸一红,低着头暗骂一句无耻,钟羽摇了摇头先行回屋。
第二日一早,墨玉起身的时候,发现身子骨有些不舒服,低头一看床单上尽是红色的血。
吓得她赶紧叫来门口守着的丫鬟,看她道:“去叫钟大夫过来!”那丫鬟点头先行退下。
钟羽急匆匆的赶来诊治了半会儿,于是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墨玉望着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妥,便问道:“大夫若是查到了什么,尽管告知吧。”
“这……”
钟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向身后的彩衣,于是便吸了一口气:“娘娘这是得了下红之症,这些日子恶露频繁来袭,原本已经是出了月子,再加上您这体内有一些……
总而言之,这些日子您体内虚弱,,再加上时不时的有红血涌出,必须得加紧调理。”
钟羽话音刚落,绿云便带着两个婆子走到了门口,绿云笑盈盈地走上前来道:“娘娘体恤,给墨玉姑娘做了一些炖汤,可是用千年乌参所做的。”
绿云将汤放到桌子上,看出了这屋子气氛的怪异,看着钟羽不禁调侃道:“看来钟大夫真是不知疲倦地每日都过来,都要给墨玉姑娘看一看。”
二人都没有回话,这绿云也自觉无趣,先行离开了。钟羽站起身来,趁彩衣不注意的时候又在她的脖子处扎了一针,便将那一碗参汤端过来,仔细一瞧。
“这里面放了红花,还有白鹭,乌参,这三样有一样是性寒,两样是性烈,不能够加在一起,营养充足,会使得泄洪之症频频爆发,也难怪你这些日子调养了这么久还没有好了。”
钟羽一口气说完了这些,又看着躺在床上的墨玉,早已吓得是脸色苍白,凑上前去道:“墨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