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之点头,虽然之前看这个欧阳文不怎么顺眼,但是好歹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也是帮自己一个大忙,总的来说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了。
大家伙晚上聚在一起聚餐,方婉婉在一边,说说笑笑的,看着林奕之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光彩,便知他多年的心愿,终于已经实现了。
另一边。
皇甫皓得知林奕之的身份被恢复,居然还能见光的时候,气的是上窜下跳,竟然连他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居然在京城!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遮遮掩掩的活了这么久。
一怒之下就将当初去追杀了林家的人全部都给杀光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一边的侍卫站在一边哆哆嗦嗦的,三皇子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爆发出凶残的本性,能杀一个人是杀一个人。
皇甫皓转过头去,看着一边浑身发颤的侍卫,道:“你害怕了,不然你哆嗦什么?”那侍卫赶紧双膝跪地道:“属下没有,属下,只是担心三皇子因怒伤身,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坏了身子……”
三皇子冷不丁的笑了起来,一脸阴沉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道:“你是怕我伤了身子,还是怕你自己会没命呢?”
三皇子知道。从小到大没有人是真正关心他的,除了母妃,可是母妃在生产他的时候就已经难产而亡了,父皇那天晚上居然还跟其他的妃嫔,在她母妃的宫殿寻欢作乐,发出那般yindang的声音!
一幕一幕的闪过了他的心头,憎恶充斥着他每一个毛孔,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将那皇帝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也能够给母妃报仇,后来那个女人死死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手上。
他心中的憎恶还是没有消去,反而滋长的更加的狂野了,野心也越来越膨胀。
只要自己手握权力,那些人才能够观看自己,也只有自己手握权力才能够将自己讨厌的人杀掉!
那侍卫浑身发颤,唇色发白,三皇子笑了一笑,于是便一刀抹在了他的脖子上,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拿着帕子若无其事的擦了擦脸,就跟平时洗脸一般,令他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心中压力。
“母妃,就等着我追封您为太后吧,到时候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
三皇子有自己的一个小屋子,那屋子里面只有他母妃的灵牌。
他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去找他母妃说话,做成了事情就笑,做不成事情就哭。
这是母妃曾经教他的,所有的情绪都不能憋在心中。
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从小都不待见他,只喜欢愉妃娘娘的孩子,就是因为他的母妃不得宠吗?
若是这样的话,这皇帝未免也太无情,所以有一日他也要做个无情的皇帝,令自己手底下的女人都为自己马首是瞻,绝不违抗命令。
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沾了血的帕子放在了灵牌的附近。
看着他母妃的牌位,笑了一笑,道:“母妃,这天地之下什么人才是孤独的,恐怕也只是心中有报复而报复却不能达到的人才是最孤独的。
他不屑与人为伍,却又被人排斥不屑,受尽了天下人的冷眼,到那个时候逐渐迷失了自我,随波逐流。
儿臣一直都不甘愿做一个人下人,只有爬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才能够为您的将来做打算,可是你生着享不了儿臣的福,此后,儿臣一定要在史书上面写满你的名字。”
皇甫皓说罢,在一旁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
将那一块带着血的帕子放在了胸中,依依不舍的看了母妃的灵牌一眼之后便先行回去了,来到了书房便一脸悠闲的躺在了椅子上。
林奕之,你还真是够福大命大的,但是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命活的长,还是我的剑伸的更长。
次日,墨玉街上走着看到了定北侯府的大门敞开,她知道林大哥现在已经洗清了冤屈,并且皇上还昭告天下,恢复了他的爵位,她一直想找个机会道喜。
站在门口犹豫不决,身后的玲珑见了不解的皱着眉头道:“小姐您要是进去的话就进去吧,估计方掌柜还在里面呢。”
玲珑知道,方婉婉是墨玉最好的朋友,小姐,这些日子一直闷在屋内,这大人也是怕她闷坏才准许她出来逛一逛。
“嗯。”
墨玉抬步走了进去,听到了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看来这府里还真是热闹,看到了,小恒蹭蹭的跑到了自己的腿边,他的眼睛上还蒙着布,想来应该是玩的什么游戏。
“抓到你了!”
小恒笑了一笑,抓开了眼布,看到是墨玉的时候惊了一跳,“怎么不是富贵,墨玉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林大哥的,你在这里,你娘肯定也在这里吧。”
墨玉不用看,可以猜想也知道方婉婉肯定在这里。
小恒乖乖的点了点头道:“我娘一早就过来了,杨叔和杨婶也在那,这府院可真大,比我娘在京城买的那个宅子还要大。”
小恒一脸天真的笑了笑,墨玉捏了捏他可爱的小脸蛋,道:“小恒真乖,你娘啊,现在长得就像是没生过孩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小恒嘻嘻的笑了一下,于是便道:“我带你去找娘吧。”墨玉点了点头,看着一家人在屋子里头坐着,她的出现倒是有些突兀了,方婉婉赶紧站起身来迎接道:“墨玉,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给林大哥道喜的,没有想到林大哥居然是堂堂的小侯爷,我倒是有些意外,看来掌柜的你是一早就知道了,就是瞒着我们这些人,杨叔和杨婶估计也才知道吧。”
杨叔和杨婶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道:“可不是吗?这丫头守口如瓶的,之前在咱们村子里头的时候也没发现这林奕之居然有这么一个高的身份,如今你看看这院子有山有水的,简直跟皇宫一样大呀。”
“哎呀,杨婶胡说什么呢?哪能跟皇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