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那伙人!”刘梦汐自然也看了出来,跺着脚,捋着袖子,大骂着,“贱人,家里有些钱就这么猖狂,我饶不了他!”
林飞凡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刘梦汐说的那些人是谁,无非就是他碰到刘梦汐之时,那伙混混。
怎么可能是他们?
这贡川一种好歹是一所市重点高中,做这种学校的校长,还不至于沦落到被一般的混混或是有钱人威肋。
有把柄在手里,林飞凡对这校长也不客气,瞪着他喝到,“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梦汐!”
“林飞凡,我看算了!”刘梦汐叹了一口气,自家没钱又没势,母亲还有伤病在身。即使知道是什么在害自己,也束手无策。
“不如校长,你给我开一个通知,我去其他学校!”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大不了不呆在这破学校了。
“刘同学说得在理!”校长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到主符椅子上,抽开抽屉就要开证明。
可是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就像刘梦汐讲的一样,她家一没钱,二没势。虽说刘梦汐如果不是这副非主流的模样,长得也算是清纯可人。可是那也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要对一个市重点中学的校长施压害刘梦汐,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不是一个普通人,那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来打压一个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贫困家庭的女子。
林飞凡的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那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不是刘梦汐。而是——刘业龙!
没错,刘业龙是去世了。但是刘家也只有刘业龙这个人,才值得有人动手而已。
这个想法虽然有些荒唐,可是这却是最接近事实的结果。
而如果真的是这样,刘梦汐转学到哪里肯定都没有用。而且也可以想像,那打压刘梦汐的人,肯定也不会就此收手。
若是不将这祸患除掉,林飞凡是绝对放不下心的。
“来来来,这是推荐书!”这时,校长已经将推荐书写好,拿出一个信封包好,封好封条向刘梦汐递去,“我的任务完成了,至于其他学校到底收不收你,刘同学还有这位小哥,这可不关我的事了!”
“哼!”刘梦汐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将那信封接到手里,“早就不想呆在这破地方了!”对她来说,离开这里也好。到其他学校,正好重新开始!
可是她才刚将那包好的推荐信接到手里,林飞凡就不客气的抢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给撕了个粉碎。“我问你到底是啥人呢,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唉!”刘梦汐愣了一下。
那校长也愣住了,可是见到林飞凡那严肃的表情之后,他苦笑连连。从椅子上站起来,搓着手,“真不能说!”
“不说是吧!”林飞凡斜笑着,快速地冲到门口,放大了声音大叫,“唉,各位同学,各位老师,你们校长在王任办公室上厕所呢,当时你们主任!”
那校长全身发毛,那肥胖的身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眨眼就冲到了林飞凡身边,抬手就将林飞凡的嘴给捂住。都说狗急了跳墙,好家伙,这校长差点把林飞凡给扳倒了。
“爷,我叫你大爷行了吧,这话别乱说啊!”那校长赔着笑,手也不敢放开。
林飞凡抬手一拍,将他的手给拍开,阴阳怪气地说到,“我这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这次还只是在这教务处,下次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跑到教学楼那里大喊了!”
“你说你这是干啥啊!”那校长叹着气,又坐到了椅子上去,颓废得不得了,“那人我真不能说,而且你们知道了你们也对付不了啊!”
“刘同学,你劝劝你这位朋友啊!”那校长转而又向刘梦汐求情着。
“林飞凡,算了吧!”刘梦汐也觉得这事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不能算!”林飞凡喝了一声,“我答应过父亲,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儿。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校长是吧,我耐心可要用光了啊,你要再不说,我真不客气!”说罢,林飞凡又抬脚往门口走去。
“唉!”那校长叹了一口气。可是随后,他一拍桌子,不住地摇着头,“没办法了,丢工作总比丢命好。”他轻呢了一声,朝着林飞凡挥着手,“去去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这校长老子不干了!”
“我靠!”这校长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坚硬了起来,样子也像是耍起了无赖。见如此情景,林飞凡也是没辙了。
“好好好!”林飞凡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朝那校长挥着拳,恨不得上去给这老小子几拳。可是那校长半躺在椅子上,一副任君发泄的模样,让林飞凡直跺着脚,“你给我等着,解决完了这事我还来找你!”
哼了一声,林飞凡抓着刘梦汐的手快速走了出去。
“呼!”林飞凡一走,那胖校长立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拿出一条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下一刻,他掏出了手机,用最快的速度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您好您好,我是贡川一中的校长啊。您可真是神机妙算,还真有人来给刘梦汐那丫头片子出气了。我看这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贡川市了!”
虽然隔着个电话,对方看不到这校长的样子。可是这校长说话的时候,还是点头哈弯。
“您看您要我给您办的事情我办成了,您答应我的,是不是该?”
“好勒,好勒,那就多谢您勒,哈哈!”那胖校长笑得连五官都要挤在一起来,脸色潮红地把那电话挂掉。
顿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娘的,还想威胁我?不知道我们这种公务员脸皮最厚了啊,哈哈!”
另外一边,林飞凡开着车带着刘梦汐离开了。
“我说林飞凡,你干嘛这么犟啊。你让我读书,我读就是了。这贡川市又不是只有这一所学校!”虽然这话听起来是在责怪林飞凡,可是刘梦汐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关心他。
说真的,这才一天而已,林飞凡就已经为她跟她母亲付出了太多,尤其是在进学校之前的一番话,让刘梦汐十分的感动。林飞凡所说的那席话,她不憧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不懂!”刘梦汐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肯定不止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林飞凡不想让刘梦汐扯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里面来,所以不想跟他讲太多。
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毫无头绪,林飞凡又不得不向刘梦汐问到,“你老爸有没有寄过什么东西到家里?”
听到这话,刘梦汐眉头轻轻皱了皱。然后点了点头!
“在哪里,寄了点什么?”一见如此,林飞凡赶紧开口询问着。
“就寄了封信,还有一点钱!”这事过了好多年了,可是刘梦汐却记得特别清楚,因为这是她父亲消失那些年,唯一一次往家里记东西,“信上的每一字,我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了?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林飞凡挥了挥手,“这些东西留下来了吗?带我去看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说了,我就一封信,我真可以念给你听!”
林飞凡却摆了摆手,他十分确定,刘业龙寄回家的东西,肯定有着什么。
因为他们在服役的时候,是与外界隔绝的,别说是往家里寄东西了,就算是打个电话都不可能。
尤其是林飞凡与刘业龙一起训练出任务的那断时间,更是严格。刘业龙却在那段时间寄了东西回来。
往外寄东西,林飞凡现在想来,如果他在那段时间,都肯定要花掉许许多多的精力,想许多办法,这根本就不值。
就算是他想要补贴家用,事实上也根本不用做。因为如果在役的人有家属,组织上是会给其家属一张银行卡,每月往卡上打些钱的。
本身刘梦汐说刘业龙还寄了钱,这就是不正常的事情了。
最终,刘梦汐带林飞凡到了她们以前住的地方。
刘梦汐当时年纪小,觉得刘业龙是不要这个家了。所以收到这东西的时候,她的母亲一看完,她就给扔了。
可是后来想想又舍不得,又给捡了回来。隔得时间长了,她忘记了这事,搬家的时候,也没有带走。
回到他原先的住处之后,刘梦汐将摆在床头上的一个老旧布娃娃的头给拧了下来。这布娃娃里面已经空了,刘梦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折得四四方方的信封。
“嘶!”林飞凡抽出信封里面的信,才看了一眼,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越到后面,他的神色越是难看。
甚至于在他看完这封信之后,他的脸上红得好像是快要被血给撑爆了,神色愤怒,似乎快要陷入到了暴走之中。
刘梦汐被他这个样子给吓到了,她似乎感觉到从林飞凡身上散发出了一种让她感到呼吸都困难的气息。
“怎么呢?不就是一封信吗?”刘梦汐战战兢兢地问着。
“不!”林飞凡摇着头,“这是你父亲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