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旌霖第二天一早起来,感觉精神很好,昨天接到了苏知晚的电话,他一整晚都睡得很好,在确认了苏知晚的情况后,裴旌霖想秘密开展调查,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确实不能打草惊蛇,不然,他的处境会更加紧张。
不过,他还是安排了自己的心腹,方骏,去观察南浅。方骏的确值得信任,他为了这一任务顺利完成,决定所有事亲力亲为。
而国外这边,苏知晚在和裴旌霖通过话后,内心对裴旌霖的担心反而愈演愈甚,她那天晚上甚至做了噩梦,梦到裴旌霖被关去了大狱,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种可怕的梦,内心一直保持着警惕和高度紧张,干任何事情都变得心不在焉。
早上,苏知晚在做燕麦牛奶,在倒燕麦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倒多了,她烦躁的处理着燕麦,甚至没有注意到千泾白已经站到厨房门口了。
“咳咳,知晚?”千泾白轻轻的叫出声。
“啊?怎么了”苏知晚闻声扭头有些烦躁的问,看到站到门口的千泾白,语气又放柔和了,“你醒了啊,快收拾一下准备吃早饭吧。”
千泾白没动,他就看着苏知晚在厨房忙活,此时的苏知晚,未施粉黛,仅仅松松的盘了一个头,还围着围裙,这和他熟悉的苏知晚不一样,此时的她,美得没有攻击性,美得很温柔,身上充满温婉的气息,他不愿意移开眼,因为他知道,这种场景可能这辈子也没几次。
不过最后,他还是知趣的走了,他知道,在看一看,他就更不愿意放手了。
餐桌上,千泾白意识到苏知晚的心不在焉,她一直在用勺子挑着碗里的燕麦片,可并没有想吃的意思。他很珍惜和苏知晚在一起的这些时光,但是,他是关心苏知晚的,虽然看着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伤心,可他还是问到:“知晚,怎么了吗,还在担心国内的事情吗?”
“唉。”苏知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泾白,当年我出国的另一个原因,我想除了木子姐,知道的就是你了。”
“你是指...”千泾白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但他知道苏知晚说的是什么。
“对,就是那个流产的孩子,我现在真的很怕,他会被别人扒出来,我的孩子,已经很可怜了。他不能再收到别人的非议了。”苏知晚求救般的看着千泾白,上一次她这样看他也是孩子要流产的时候。
千泾白心疼的看着苏知晚,此时的他只能拉住苏知晚的手,他千泾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他,说不定还有办法把这件事压下来,可现在的他,真的无能为力,自从他的一切都被渭墨搞砸后,他在干很多事都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知晚,我觉得到时候了,到不得不说的时候了,这件事,只有你告诉裴旌霖,你们两个一起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裴旌霖搞出来的,你流产的孩子也是他的,你为什么要隐瞒他,你到底怎么想的?”千泾白强迫苏知晚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严厉的问着苏知晚,他不是要向苏知晚施压,他只是想说服苏知晚。
但苏知晚是谁,她是曾经的金牌经纪人r,是人们眼中的神奇女子,如果她的想法能这么轻易的被其他人改变,她还能在那个人人羡慕钦佩的位置吗?当然不能!即使眼前这个人,是她的信任的人。
苏知晚轻轻摇了摇头,抽回来了她在千泾白手心的手,不在说话,她这幅拒绝交流,拒绝听取意见的样子让千泾白很无奈。
千泾白看着苏知晚的样子,他太了解苏知晚了,他知道此刻再说什么,苏知晚都不会听的,只好作罢,在他起身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知晚,我劝你,把一切都和裴旌霖坦白,在你的心里,孩子还没有你的倔强重要吗?”千泾白说完这句话,就出门了。
苏知晚看着千泾白离去的背影,她不是为了什么倔强,那是她心底除了家庭以外最大的伤痛,可她不准备将这份心情说给任何人听。
到了晚上,千泾白终于回来了,现在二人都经过了一天的冷静,心情都平和了不少。
“泾白,你回来了,”苏知晚看着回来的千泾白,先开口说到,
“是呢,知晚,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千泾白伸出背在背后的手,那是一朵雏菊。
“我今天路过一家花店,看到了它,就给你买回来了。”
雏菊,象征着友谊,象征着纯洁,苏知晚莞尔一笑,接过了花,将它温柔的放在了花瓶里,房间里多了花儿的点缀,变得温暖了一些。
“知晚,我想了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不是伤害自己的,我都会支持你。”经过一天思考的千泾白对苏知晚说,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
“嗯,”苏知晚没有多说什么,但二人相视而笑,彼此的内心都温暖了很多。
这边的裴旌霖,在百忙之中,也得到了一些线索,方骏跟了南浅,发现她和裴经沅在一家咖啡厅会面,可无奈,南浅和裴经沅都对他熟悉,即使打扮的很隐秘可他仍然不敢离二人太近,所以没有发现二人在具体讨论着什么,但是,他却看到他们二人交换了材料,两个根本毫无交集的人,为什么无缘无故会交换东西,这是个很大的疑点,方骏拍了照片,随即发给了裴旌霖。
正在处理文件的裴旌霖收到了这个信息,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照片,他在心里冷笑,“呵,南浅。最好别让我抓到你干什么。”裴旌霖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这个男人,虽然霸气,但很少有人会让他产生这种表情,此时他的心理已经有了猜测,但他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什么。
一切,都要等他自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