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叶玉倾给聂远介绍道,说是坊市,其实就是黑市。
这个黑市的主人是个盗墓贼,叫胡六一,现在的他已经功成名就,所以极少出手,手下养着一帮的盗墓高手。
因为这个胡六一相当壕,没事就拿钱砸那些有关部门的领导,而这些相当部门的领导,有的还极好收藏古董,所以镜湖市的头头脑脑对他这个黑市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这个胡六一不仅舍得花钱,而且为人相当低调,行事作风也比较正派,不显山不露水的,深询闷声发大财的真理。
而且他这个坊市每周只开一天,来的都是一些熟脸,就算是生意再火爆,这个胡六一也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点点摊位费,就哪怕他那里的摊位费私下里已经涨到一平米几百几千,他都不涨价,颇有些赔本赚吆喝的意思。
很多人都不理解这个胡六一图的是什么。
不过听叶玉倾说,之所以胡六一不涨摊位费,不仅仅是因为他会办事,还因为相比拍卖来说,他还真看不上那点摊位费。
拍卖会的佣金,才是他利润的大头。
一路无话,因为镜湖也和星湖相邻,所以跑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速,两人来到了镜湖市。
三转两绕之间,叶玉倾把车停在郊外一片很广阔的农田前。
这片农田虽然广阔,但却是显得比较突兀,因为这周边并没有村庄,也不知道这一大片气势宏伟,远比一般蔬菜大棚要高大许多的大棚,是谁养的。
而到了这里之后,聂远又看到了和上次坊市同样的情况,那就是农田周边豪车云集,人流暗涌。
但明显无论人还是车的数量,都比上次那个小坊市要强上太多。
此时到了近前,聂远也算是看明白了。
敢情这些蔬菜大棚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棚,都是这个胡六一的卖场。
此时接近大棚,聂远才看到每个大棚前都写着“花卉区”、“古董区”、“生活区”等字样。
显然这是胡六一为了逃避有关部门的查抄,玩了一手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
当然这其中肯定也是和有关领导,达成了一定的默契。
总之,从这些细节就可以看出,这个胡六一相当会做人。
他如此低调,再加上又把卖场开在郊外远远的,又伪装成了农田,可是让这些政府官员少了很多麻烦。
叶玉倾知道聂远的想法,所以直接把车开到了“花卉区”的大棚前停下,然后熄了火。
也许是现在已经得到了聂远的认可,又或是两人关系明确之后,叶玉倾有意识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淑女一些。
因此现在的叶玉倾不再像过去那样一言不和就出手,虽然出手次数还是这些美女中最多的,但比以前收敛了许多。
人都是贱,以前叶玉倾那样,聂远是不胜其烦,现在人家叶玉倾矜持了,聂远又开始怀念两人打打闹闹的岁月了。
下车之后,叶玉倾很自然的挽着聂远,说道:“老公,走,咱们先到这里看看。”
但令聂远感到失望的是,这个花卉市场的规模远比上次那个坊市大,但聂远转了一圈之后,各种珍稀药材,名花名草倒是不少,但却是没有灵草妖草等存在。
所以仔细的转了一大圈之后,聂远就带着叶玉倾出了花卉区。
花卉草木区对于聂远来说,可谓是重中之重,从这里出来后,聂远放松了放多,剩下的在他看来就是玩了,溜溜达达长长见识。
花卉区相邻的是法器区,花卉区没有收获,两人就没了目的性,于是信步走进了法器区。
说起法器来,估计很多人都听说过,但并不一定真的了解法器。
法器并不一定是古董,严格来说,应该是收藏品中的一个子项。
虽然有些如手镯、项链、佛像、拂尘等属于古董,但它不一定是法器。应该说两者虽然有交集,但法器并不是古董的子项。
以前一说到法器,通常泛指的都是佛具。但现在说起法器,其含义已经远深了很多,通常指的是那些有些护身、祈福等功用的物件。
这么说吧,要想成为法器,那这个物件至少得是开过光的,那才有可能称之为法器。
比如你有个一串手捻的佛珠,它多么有显赫的出处,悠久的历史,你平常玩的再好,盘的再细致,包浆包的再漂亮,市值一高再高,但它没开光,那它顶多算是古玩,不能称之为法器。
但你走在市场上,看到一串很普通的佛珠,一看就是批量生产的大路货,根本看不出什么历史的痕迹,不过却是被某位高僧亲自开过光的,那这就是法器。
甭管他戴上灵不灵,是不是真的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但他确实可以称之为法器。
这就是古董和法器的区别。
不过法器相比古董,门槛要低的多。
说到古董古玩,那可以说是没一件便宜的,便宜的那差不多也不能称之为古董了。
而法器则不同。
法器当然也有贵的,比如人有一尊唐朝开过光的金佛像,那这东西即能叫古董又能叫法器,而且价值肯定不菲。
但你说街边小贩去市场批发一些原材料,自己穿手串,他也可以叫卖成法器,真的假的那就不管了。
因为开过光没开过光,这东西是很难拿肉眼来分辨的,所以怎么喊是他的事儿,信不信都在你自己。
如果能把昨晚刚穿好的,一串成本只有十几元钱的普通佛珠,忽悠几万几十万的法器,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因为现在人们风行佩带一些佛珠、手串之类的东西,再加上这些东西门槛很低,所以这个法器区无论是摆摊的小贩,还是来这里游荡的顾客,都比花卉区要多上几倍。
而令聂远失望的是,这里同样也没什么好东西。
不要说能入聂远法眼的,就连真正的法器根本都没有几件。都是一些粗制滥造普通物件,然后被商家大肆渲染成了多少威力强大的法器。
仅有的几个有微弱法力的物件,那价格也是高的离谱。
聂远以前根本不了解这方面的行情,现在看到这些甚至可称的上是粗制滥造的佛珠、手镯、玉坠什么的,动不动就卖个十万八万的,聂远不由的惊的目瞪狗呆。
更让聂远哑然的是,这要是真正的法器,那也罢了。虽然贵一些,但关键时刻确实能起到一定作用,那也算凑合。
关键是什么用都不管,有的还说是什么和田玉、玻璃种翡翠的,其实都是玻璃做的,成本都不一定能有十块钱。
偏偏还真有人信,不仅买了,而且态度那叫一个虔诚,虔诚到聂远这个修者都感觉惭愧。
当然,也不是谁都能骗的到钱的,重点还得包装到位。
你比如有一家叫“鸿祥寺”的,那排场,当真是锣鼓喧天,彩旗招展。
起步价为千元一平米的摊位,一家就占了五六个摊位,各种横幅、支架广告比比皆是。前有音箱放着佛乐,后面还有大屏幕投影循环播放广告宣传片。
然后还雇了几个漂亮小妞,给过往的路人分发彩页精美的宣传小册子。
看到聂远注意到了这个鸿祥寺,叶玉倾对他讲道:“这个鸿祥寺在镜湖市颇有名气,是一家人气很旺的佛门净地,平常去鸿祥寺上香的人就有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土豪富婆,每年这些人捐给鸿祥寺的钱,至少就有上千万。民以鸿祥寺的生意这么红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鸿祥寺本身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聂远闲着也是闲着,听到叶玉倾这么说,两人就手挽着手,走过去准备凑凑热闹。
观察了一会儿,聂远觉得这个鸿祥寺相对而言,还算是有些良心,至少价位定的还不算太离谱。差不多成本一百元钱的东西,他卖五百元。
听着好像很暴利,但和周围那些漫天开价的小贩们比,已经算是不错了。
并且很难得的是,在他们摊位前,确实有着几件法力微弱的法器。
因为声誉好,而且价格相对比较靠谱,所以在这个鸿祥寺摊位前买东西的顾客,没多少时间竟然就排起了长队!
那么问题来了,若问法器哪家强,就来镜湖找鸿祥。
他们的生意是火了,但却苦了他们周围的这几个小摊贩。
先不说东西如何,价位高低,他们的摊位被鸿祥寺那长长的队伍挡的严严实实,顾客们连看都看不见他们,那还谈什么卖货啊!
几个小贩倒也不傻,于是趁机就开始向队伍中的一些顾客推销自己的东西。
但之所以能排长队都要买鸿祥寺的东西,那十有八九就是死忠,对于他们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价格一降再降,这些人都不带动心的。
有个小摊主见此情景是真急眼了,挥着手粗暴的说道:“躲躲躲!都往远站,你们挡了我的生意,知道不知道?!”
信佛的可不一定都是善男信女,买法器的也不一定人心向善。
见到这个小摊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上脸的,队伍中立刻走过来两名大充,指着这个小摊主骂道:“麻蛋的,给你脸了是吧?!老子就挡你生意了,怎么样?!你咬我啊?!再特么逼逼,小心老子削你!”
这个小摊主虽然也是个长得挺壮实的青年人,但人家一看就是社会人,所以小摊主萎了,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小摊主正发愁呢,这时就听有人问道:“喂,哥们儿,你这摊位转让吗?”
小摊主抬着一看,只见是一对小情侣,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男的眉目清秀有点小帅,但在小摊主看来,他还是配不上那女孩,那女孩绝对不是一般的漂亮,清纯中透着妩媚,妩媚中透着性感,性感中透着……
聂远一看这小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叶玉倾,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立刻心里不爽起来。
他用手在小摊主面前晃了晃,然后面色不悦的说道:“嗨,我说哥们儿,你有点不讲究啊。我好心救你于水火之中,你特么的瞅着我老婆看起来没完,你是不是找抽啊?”
让聂远一说,这个小摊主才算醒过神来,马上回归现实,有些激动的答道:“对不起,大哥,主要是嫂子太漂亮了,我是以艺术的眼光在欣赏。转让转让,我这摊位可是在最好的地段,一千一平米,你给八百就让给你。”
聂远那是真土豪,连价都没和他讲,一扫他微信二维码,给了转了八百,然后直接让他收拾东西走人。
聂远之所以买下这个摊位,是因为他也要卖法器。
在市场大概转了转,转的聂远直眼热。
这特么法器可比他的凝元口服液来钱可快多了。
五倍利润刚起步,十倍利润不算富,而且卖的都还是假的。
聂远手里可是有真货,他手里不仅有妞妞那个三师姐唐丽丽给的几张符,而且他自己也会炼制一些玉符,都是丹草经上记载的。
只不过那些灵符大多是以保健护体为主,而且大部分是适用于普通人,所以聂远平常很少能用到,所以炼的也很少。
除了刚刚学会时,靠着新鲜劲,给小美女们一人炼了几个,后来就没怎么炼,他对这东西也不是很感兴趣。
今天一见法器如此赚钱,聂远玩心大起,也准备卖点灵符试试。
叶玉倾性格比他还跳脱呢,听说他想摆摊,叶玉倾比他还积极。
因为刚才看到那两个大汉怼这个小摊主,叶玉倾觉得他挺可怜的,所以才让聂远找的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小花痴。
旁边几个被鸿祥寺连累的小贩,此时看聂远的眼神像看脑残一样。
不过几人嘴上却是把聂远捧的极高,他们恨不得聂远把他们的摊位也都买下来才好呢。
结果却是让他们大失所望,因为聂远说一平米对于他来说足矣。
那肯定的符篆这类东西都是小玩意,根本就不占什么地方,一平米,聂远和叶玉倾坐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摆灵符还有富裕呢。
这里要细说一下聂远的灵符。
聂远炼制的大多是玉符。
玉符不同于纸符,纸符一般都是一次性的,而玉符却是可以反复多次使用,直至里面的灵能消耗殆尽。
而有的更高级的玉符,就像是手机充电一样,灵能耗尽,还能再次灌输灵气被充灵能,让它永远使用下去,除非这枚玉符人为被损坏。
之所以聂远炼制的玉符较多,主要因为他平时经常会给一些灵草布置聚灵阵,所以用到玉料的情况较多。
布置完聚灵阵之后,那些边角料聂远觉得扔了怪可惜的,有时候就会炼成玉符。
其实炼符、阵法和编程或是绘制电路的道理差不多,只要你编绘出的东西能够运转,回路正常,那就可以了。
所以无论阵法还是符篆,都有难易之分。
这就像是电路和程序一样,同样有简单和复杂一说。
面聂远之所以不愿意炼符,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太枯燥,他就不是一个技术宅,不是一个能坐的住的人。
所以他制作的这些玉符,大多都是一些静神符、火球符、轻身符、御水符等低级却很实用的灵符。
聂远之所以不喜欢炼灵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简单好炼的,对他帮助都不大;而那些对他帮助很大的又比较难炼,所以聂远平常对敌是很少用到符篆的。
把那些灵符都摆上之后,聂远觉得还是有点空,所以又从口袋掏出几张药王神贴,以及新生产的美颜口服液摆在了上面。
细想起来,聂远觉得真是造化弄人。
当初这个药王神贴被古德毛宁钻了空子,把商标专利都给注册了,搞的聂远后来只得把自己生产的膏药改名药神贴。
可谁成想,没过多长时间,整个古家都毁在了聂远的手里,他成了古家背后的那个大老板。
古家差不多都是他说了算了,你说他可能不把药王神贴的品名和生产权收回来吗?
你别说,他这一摆上还真有人问。
而且还就是那些购买鸿祥寺产品的顾客们。
你看刚才那个小摊主那么苦苦央求都没有买,而此时这些人却是主动问价,主要区别是因为那个小摊主,没有叶玉倾这样漂亮到令人惊艳的女朋友。
不少排队的顾客纯属是为了消磨时间,同时也想搭讪美女,因此才有一搭无一搭的问起了价格。
“美女,这个吊坠多少钱?”
“十二万,一口价!”叶玉倾立刻答道。
卖不卖的出去无所谓,她主要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呀嗬,你这价格可是不便宜,比鸿祥寺的贵多了。”那个中年男子婉转的说道。
估计如果刚才是聂远开口报的价,那这个中年人早怼他了。
“一分钱一分货,我们这可是真材实料,不是真正的法器,我倒赔你十八万!”
虽然叶玉倾说的信誓旦旦的,但那个中年人根本就没想买,所以他并未接茬,而是又问道:“那个手镯多少钱一对?”
“二十万一个,三十八万一对。”
“我去……那还是算了吧。”叶玉倾连报两个高价,把中年人怼都没心情和她搭讪了,扭过脸专心排队,不再理会叶玉倾。
这时又有个大妈问道:“那个纸符多少于钱啊?这个应该很便宜吧?”
“这个便宜,二千一枚,大妈还几枚?”
大妈吓的一哆嗦,马上扭过脸去不敢说话了。
随后再次冷场,没有再理叶玉倾。
这主要还是因为她漂亮,如果是聂远当摊主,估计这帮牲口能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鸿祥寺的东西才卖多少钱啊,你特娘的抢钱那?!
虽然冷场了,但聂远却是并不着急。
他又不指望这些东西赚钱,主要是为了玩儿。
当然,也有试试水的成分在里面,如果这些东西真的那么好卖,他不介意回去猛做一批。
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暴利了。
他们两人比起来,叶玉倾性子比他还跳脱呢,过了一会儿见连问的都没有了,叶玉倾不禁烦躁起来,她对着聂远说道:“这些人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放着咱们这些真货不买,非要花钱去买假货,而且还是排大队,真是脑残的可以。”
聂远刚想劝她,这时就听见有个女人尖细的声音质问道:“你说谁脑残那?!这么多人排队买鸿祥寺的法器,你说是假货。难道你们家的东西比鸿祥寺的牛叉不成?!
聂远抬头望去,看到说话的是队伍中的一男一女。仔细一看聂远发现他还真认识。
准确的说不能叫做认识,应该说是见过。
刚才他们刚进法器市场的时候,迎面正碰到这对男女。
之所以对他们印象深刻,是因为这个鼻翼处有个豆粒大的小肉瘤。
那地方长个肉瘤是很显眼的,再加上这货见到叶玉倾的时候,立刻张大嘴巴,一副被惊艳到的样子,正被聂远看个满眼。
当时看到这个肉瘤男惊艳样子的,不只有聂远,还有肉瘤男的女朋友,就是现在说话的这位。
哪个女人看见自家牲口被别的女人惊艳到,肯定都不会很爽。
所以当时这个女人狠狠掐了肉瘤男一把,然后气哼哼的把他推走了。
本来只是个小插曲,但没想到他们也排队买鸿祥寺的产品,然后恰巧看到了聂远他们,这多少有些冤家路窄的感觉。
有叶玉倾这种极品在身边,谁还看其他女人啊。
这会见这个女人摆明了想找碴,聂远不禁细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长的还算是有几分姿色,虽然比叶玉倾要差上不少,但也能算得上是个美女,只是薄唇吊眼高颧骨,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主儿。
而且好死不死的正好让她听到了叶玉倾的那声报怨,这女人借机拉虎皮扯大旗,一张嘴就把叶玉倾放在了鸿祥寺的对立面,把仇恨值帮叶玉倾拉的满满的。
果然,因为这一大队人都是来买鸿祥寺产品的顾客,有不少更是逢吉日就烧香的死忠,听到这个女人这么说,马上看到叶玉倾的眼神就不善起来。
没有人愿意被说成脑残,更不要说叶玉倾这话语里,在他们看来有诋毁鸿祥寺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尽管知道有被这个女人套路的嫌疑,但很多人还是动了怒。
你必须得承认,信仰这东西可是相当可怕的。
什么事都要有个度,信仰也一样,如果你太过沉迷,那就有被洗脑的可能。
这些人来买鸿祥寺的东西,并不一是都认为鸿祥寺的东西就多么有用。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就是来捧鸿祥寺场的。
这些人有一些是虔诚的有佛论者,鸿祥寺就是他们心中的净土,是圣地,是不容任何人来亵渎的!
反正就是你别让我听见你说半点鸿祥寺不好。
因此有些站在摊位附近,明明听到了叶玉倾的原话,知道这个女人夸大其辞搞事情的嫌疑,但也没有人帮叶玉倾说话。
哪怕他不是对鸿祥寺很虔诚,也不敢把自己放在这些人的对立面。
再说了,偏执一些的说,这个市场里凡是摆摊的,那都是鸿祥寺的敌人。
在那些最虔诚的信徒中,叶玉倾摆摊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
因为听到这女人这么说,立刻又有人鼓噪起来,有的甚至开始比比划划的质问叶玉倾。
虽然知道这女人在挑事,但聂远也得承认,叶玉倾刚才的话确实有漏洞,所以才会让她抓住把柄。
换成是他,虽然没被点名,但被说成脑残,他也会很不爽。
并且聂远也知道信仰这东西是很可怕的。如果真一直纠缠下去,绝对有人能悍不畏死的和你死磕。
真打起来聂远倒不怕谁,但如果被这些人缠上是很麻烦的。
所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聂远马上笑眯眯的给众人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的女友并没有贬低鸿祥寺的意思如何如何。
这倒是真的。叶玉倾并没说什么太恶毒的话,也没指名道姓的说鸿祥寺的不是,所以大家见聂远态度还算很是不错,叶玉倾也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再加上几个牲口比较怜香惜玉,开口帮着劝了劝众人。
于是声浪渐渐平息下来,那些人大多又捧起了手机,边跟着队伍往前蹭,边玩起了手机。
那个刻薄女人见没得逞,眼珠一转,指着那个玉坠问聂远:“你这玉坠怎么卖呀?”
聂远现在瞅她就来气,所以没好气的说道:“二十万。”
那女人闻听,立刻眼睛就立起来了:“你拿我当肥羊啊!我刚才明明听她说是十二万,怎么到我这就二十万啦?!”
聂远嘿嘿一笑说道:“你知道十二万你还问我?我卖别人十二万,就卖你二十万,怎么样?犯法吗?不服你咬我啊!”
说着还摇头晃脑的气这个女人。
刚才发生争执,那是他们和鸿祥寺之间的矛盾,所以聂远怕犯了众怒,所以不得不赔礼道歉息事宁人。
现在是他和这个女人个人之间的矛盾,所以明知道是他刁难这个女人,那些排队的人没一个搭腔的,都很专心的玩着自己的手机,用耳朵关注着局势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