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顾雨漫激动的神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早已经像家人一样熟悉，我猜他也知道无论如何我永远会站在她这一边，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再为了谁去牺牲什么。
    我对她说：“无论如何，我都尊重你的选择。我并不是想劝你，我只是觉得你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而生活有的时候需要我们妥协。”
    “阿乐，我们认识的年头太久了，我知道你会支持我。所以我也只是跟你这么说话，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介意，不会那个心底里讨厌我。”顾雨漫的脸还红着，眼神却随着话语温柔起来。
    我张开怀抱，顾雨漫走过来跟我拥抱，我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我告诉自己，这是我最温柔温暖的港湾，我得保护好她，我得让她知道，只要有我在，她永远都不会缺乏安全感，就算全世界都抛弃她，我也不会离开她半步。
    我理好她掉落下来的头发，告诉她：“你想怎么样，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顾雨漫走出了房间，来到江琴琴坐的地方，对她说：“签吧，我已经决定了。”
    江琴琴本来一脸的期待瞬间变成了苦闷，她不太情愿的拿出了包里的股权转让合同。
    顾雨漫几乎没有仔细看一眼合同上的条款，只是每页象征性的翻看了一下，然后快速在签名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去做你的老板，我继续我的生活。我感谢上帝为我安排的这一段无法磨灭的感情，而如今，我们的关系到此告一段落，祝你一切都好。”顾雨漫说完转头上了楼，只留下江琴琴孤单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还有哪本江琴琴还没有来得及签字的合同。
    江琴琴走了，顾雨漫站在窗台上看着江琴琴的红色汽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天边的云彩烧的火红，这抹暖色映照在顾雨漫的侧脸，趁着那末日般的天边尽头，顾雨漫仿佛是油画中的主角，那种美，那种略带凄凉的风格，世间只有我见识的到。
    虽然顾雨漫无偿的把自己的股权给了江琴琴，但相比较江琴琴为了救顾雨漫而付出的金钱，并不算多。毕竟江琴琴当时所占的股份比顾雨漫多，然而江琴琴也没有计较这些，顾雨漫曾提出除了股票之外，再给江琴琴一些额外的不住，江琴琴拒绝了。
    我相信江琴琴是无比的爱恋顾雨漫的，只不过她在两条路中间选择了没有顾雨漫的那一条。随着时间的退意，顾雨漫也渐渐的释怀了，每每提起江琴琴都会说那是这辈子第二开心的时光，我问第一开心是什么时候，顾雨漫说是和一个叫李文乐的人在一起的日子。
    除了感激，我还能说什么。
    顾雨漫虽然因为转让股票损失了不少钱，但是毕竟许志曾留给她的财富不是普通有钱人能够企及的，所以认识江琴琴后，显示在股票上赚了不少，后来转让了股权之后，顾雨漫并没有伤到元气。依然是远近闻名的富婆一个。
    她继续过着她种花种草，按时直播的日子。她几乎不再要礼物了，纯粹是一个爱好。然而总有一个id在顾雨漫和江琴琴分手后定时给顾雨漫刷礼物的。顾雨漫猜测那个人就是江琴琴，然而对方从来不说话，没有承认过。
    江琴琴本是我生命中这些年常常出现的人物，然而自从和顾雨漫签了协议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我和顾雨漫之间的世界里。
    自从小美回来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没有外卖盒饭，再也不用在脏衣服中挑干净的穿。我并不知道小美的生活如此井井有条。我更加确定了小美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直播让我改变了人生，而在我退出直播界之后，直播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播行业结束野蛮生长的时代，各种规矩和规则被慢慢的添加了进来。直播行业不再有粗口，不再有裸露，甚至在直播间里抽烟都会被封禁。
    原来的直播平台前30早已经旧貌换新颜，那30个人80%都已经里开了直播行业，或者转到幕后成为了经纪公司的老板，或者拿着在直播行业赚的钱开办了实业。而现在的前十名中，只有两个我认识的人，一个是直播一哥一华，一个就是汤丽王犇夫妻组合。
    这一天我看一华的直播时给她刷了一些礼物，一华挡着几十万观众的面前感谢了我。并说有事跟我讲，让我有时间的时候跟他联系一下。
    等一华下播之后，我给他打了电话。
    “阿乐，你好。”
    “你好。”
    “我就知道你这人讲究，肯定会给我打电话。”
    “那必须的，你是直播一哥，哪天我没饭吃了，还得投靠你。”
    “你客气了。”
    “你找我有事，是真的还是说着玩的？”
    “真有事儿，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等会儿见个面。”
    “来我酒吧吧，我等你。”
    不到二十分钟，一华来到了酒吧，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和一个女人。
    “一华，欢迎你来我的酒吧，下面的撒出去，想喝什么随便点，今天都算我的。”我对他说。
    “还是你够意思。”一华说完对着一众人一挥手，他们都出去了。我让图麦和大春也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一华和那个女人。这个女人画浓妆，前凸后翘，笑起来挺漂亮。我看了一眼这女人，她对着我露出了微笑。然而我深知在今天的化妆技术面前，看上去好看的多半概率卸妆了吓死人。所以我一般对这样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李老板，这酒吧是他的，直播圈里交情最铁的兄弟。”一华说
    一华指着女人对我说：“这美女是谭媚，是我的小徒弟。虽然进团队比较晚，但是我所有徒弟中她是第一个进入排行榜前40的人。叫乐哥！”
    “乐哥好。”谭媚一张口说话，我不由得心里微微震动了一下。谭媚的声音很有特点，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我却期待着她说更多的话。
    “都进前40了，很不错啊，进前30就可以出师了。”我附和道。
    “谢谢乐哥，我会努力的。”谭媚说。
    我看着谭媚说：“一华，你这徒弟交的太规矩了，说话一本正经的。在我这不用，放松，平时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跟你师父我不管，跟我随意一点，你这样子，我都紧张了。”
    “我不好意思。”谭媚笑了。
    “没事，对了，一华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转向一华。
    “我想合伙跟你做个买卖，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华从怀里掏出两只雪茄，一只递给了谭媚，一只自己剪着。
    只见这个谭媚对雪茄的一套活是驾轻就熟，一套雪茄操作眼花缭乱，点好了走到我的旁边递给我。
    我接过烟的同时，也闻到了谭媚身上的香水味。这香味日常街头并不常见，绝对的上等香水高级货。
    “你看我身边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你看你的身边都是懂事乖巧的美女，实在是不能比啊。”我对一华说。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你要给我介绍一个像谭美女这么好的徒弟吗？”我说。
    谭媚在旁边笑出了声：“乐哥，你还真会说话。”
    我一看谭媚竟然主动接话了，觉得这是个开窍的女人：“对了嘛，就是这样，我喜欢跟我没大没小的人，一本正经的太闷。”
    一华在旁边看了谭媚一眼，谭媚向后退了一步，一华接着说：“我想开一个经纪公司，你知道我们这一代再对着手机去直播什么已经没人看了，看我们的那一批观众早就对我们这种老男人失去了兴趣。现在虽然不准大尺度的表演，但是有颜值和身材的妹子非常的受欢迎。所以我想搞一个这样的公司，让这些喜欢钱，喜欢晒，但是却找不到平台的女人来晒她们的生活，让她们为我们赚钱。”
    我问一华：“他们都有颜值，有钱了，为什么需要我们来统一管理，又抽水呢？”
    一华挑了一下眉毛：“有钱的当然不找啦，我们也招不来，就找没钱，有姿色的，然后包装一下，只要看起来有钱就行喽。”
    我明白了一华的意思，女人确实是吸引眼球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尤其是化妆+滤镜，基本上稍微有点姿色的看上去都是大美女。即使在大型的门户网站上都不乏这样的例子。这些上市公司尚且需要这种色流，至少一华的方向是找的没错的。
    “收入主要靠打赏吗？”我问一华。
    “不一定，有很多人愿意私底下给钱的。”
    拉皮条这个词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就是网络皮条客啊。我知道一华向来是不忌讳这些灰色和擦边的项目，他也是靠这些旁门左道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