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麦他们听见我和杜越的对话也觉得刚才什么话都不说拿了钱就走的行为有点孩子气。
图麦对杜越说:“老板,谢谢你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照顾。虽然可能有不开心的时候,但是总的说来,你是一个好老板,而且作为一个女人,能做到你现在的地步说实话我们两个也挺佩服你的。如果今后你有什么事,我们一定会帮忙的,一个电话的事。”
陈举也站出来表态说:“没错,我们不是你的员工了,但只要你还当我们是朋友,你有事,我们一定到。”
杜越看见图麦陈举也识抬举的人心情好了很多,便对他们说:“行了,有你们这句话就行了,没白跟我几个月,你们知道吗?这几个月有你们在身边,我睡觉都踏实很多,因为不用担心第二天的事情了。找你们这样靠谱的员工,难。所以我还真的挺舍不得你们的。不过,你们的好大哥既然需要你们,我只有……唉,你们快走吧,说的我又难受起来了。”
我站起身来对杜越说:“那行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有事儿打电话吧。”
杜越低着头对我们挥挥手,为了避免气氛再次尴尬起来,我拽了一下图麦陈举,离开了杜越的公司。
现在图麦和陈举回来了,我要马上去找小美了。简单的准备了一些工具食物和水,我们买了张机票上路了。
下飞机,转火车,下火车,转汽车,下汽车,转电动车,电动车把我们送到了一座山口,告诉我们,前面的路就只能靠走的了。
我和图麦幸亏准备了登上的工具,否则这一条羊肠小道靠着双脚和手真的不容易走完了。
这路越走越险,身上越走越冷,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一座山峰的山顶。阳光照下来,突然又热了起来,这个太阳实在毒辣,然而躲进树林里又觉得凉风阵阵,这衣服是脱下来也不舒服,床上也不舒服。
终于又走过一段山路,一个村落出现在了山脚下,路边的牌子写着溪落村,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们在沿途上遇见了拉货的人,顺便了解了一下溪落村的情况。
这个村子位于一个群山环绕的山谷之中,一条河水靠着村子缓缓流过,村子这在地势较高土坡上。这里只有一条路连着一座桥,这也是进出这个村子的唯一通道。
我和图麦三个人走过了桥,却没有看见炊烟袅袅的乡村景象,这个村子的建筑出奇的破,走进了村里,却看不见人。
“这村子没人啊”图麦说。
我到处仔细的看着,这家的地上还摆着晾晒的菜,看这个新鲜程度像是没晒几天。那家的院子里还晒着衣服和被子,看风吹起床单的高度,这个床单应该是刚洗过,可能没有甩干设备,所以水分多,重,轻风吹不起来。
“小心点,他们应该是发现我们来了,所以都藏起来了。”我对图麦和陈举说。
这个村子估计和外界交往的不多,所以有可能害怕陌生人,而且这里不会有路过的人,多半都是有什么目的才会来到这里。
从村子这头走到那头一共花了10分钟。突然一个孩子跑了出来,然后被一直大手一把给拽回去了。
图麦看见这个情况马上想走上去问这家人,我一把拉住图麦告诉他:“不要一个人行动,先不要过去,再看看再说。”
“奇怪了,这个村子怎么没有狗呢?”陈举四处看着。
陈举这么一说,提醒了我,对啊,一个村子不可能连一只狗都没有啊。再往前走就到山脚下了,没路了,我们只好往回走。
突然,一阵狗叫的声音传来。我一下就慌了,因为只能听见狗叫但是看不到狗,不知道狗会从哪个位置突然窜出来,我让图麦和陈举把登山杖拿在手上准备打狗。
我突然听见房顶瓦片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只狗正站在房顶上看着我,它看见我发现了它,直接从房顶上窜下来。防范地面的狗还好说,这突然从天上来的狗该怎么办?
狗根本不给我足够的时间做反应。还好陈举的反应够快,狗还在半空中,陈举挥起登山杖以标准的棒球击球姿势击中了狗头,狗应声掉在地上,嗷嗷叫着跑开了,地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就在这时,狗的声音多了起来,渐渐的我们分不清这些狗的数量了。地上,房顶上都是狗,这些狗非常有默契,慢慢的试探着朝着我们走过来,保持着攻击的姿势。
为首的一直大狗很瘦,但是眼神却异常恐怖,他走在最前面,一看就是这些狗的领袖。
“图麦,陈举,注意那只瘦狗,它是带头的,锁定它。”我们三个人呈三角形背对背站着,时刻准备迎接这些狗的攻击。
在狗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了:“虎子,回!”但是我们仍然没有看见这个人在哪里。只见那只狗听见这个人的命令呜嗷呜嗷了两声,转身走了,其他的狗爷逐渐的销声匿迹了。
陈举面对的这间房子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老人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带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只是没有了帽徽。脚底下踩着一双咖啡色带子的凉鞋。
老人站在门口对我们说:“你们来我们村子做什么?”
我走上去对老人说:“老爷爷,你好,我来找个朋友。小美,你认识吗?”
老人看看我,往后一退,关上了门。
老人关门的一刹那,各家各户的门瞬间全部都打开了。从里面涌出了男男女女女老老少少,人手一个家伙,小朋友竟然拿着木头做的玩具宝剑也出来了。
我们三个被团团围在了中间。
“把手里的家伙放地上,然后蹲下。”其中的一个男人对我们喊。
我们三个放下了登山杖,蹲在了地上。
“老五,怎么办?”这个男人转身对旁边的一个中年农夫说。
老五看看我们,然后说了一句:“先关起来吧。”
“走。”几个人上来按住了我们,把我们关在了一个驴圈边上,那味道简直让人翻江倒海。他们还收走了我们身上所有的东西,手机,手表,都被他们拿走了。
到晚上8点多钟的时候,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推门进来了。女人端着三碗白饭,一盘不知道是什么的青菜放在了地上,然后就出去了。从门缝看,这个男人就站在门口没走,应该就是看守我们的人。
虽然饿了一天,我看到这饭菜也没有食欲,想着他们两个饭量大,就把饭分给了他们。最让我难受的是没有烟,没有饭可以忍,但是没有烟让人怎么忍。
半夜的时候,我爬到门口,透过门缝看见门口那个人正靠在椅子上熟睡,蚊子咬的人根本睡不着觉,怎么他能那么安稳的睡觉。
我敲敲门,男人醒了,问我:“啥子?”
“大哥,有没有烟,能不能给我根烟抽?”
“那里面都是草,你想点了这房子吗?”男人回我到。
我赶忙说:“你开着门,我在门口抽,抽完你把门关上行吗?”
男人打开了门,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起来,我看看身后的图麦,他们眼巴巴的看着我,估计也是瘾上来了,我对他们招招手,他们也过来了,拿着我抽了一半的烟一人一口抽了起来。
“大哥,我问下为什么关着我们,我们来找人,没这个人我们走就是了,没有恶意啊。”
男人看了我一眼:“回去!”
我赶紧关上了门,重新回到了草垛上,我要趁着烟瘾还没来,赶快睡着才行。
第二天早上,迷糊中一道光芒打在了我的眼睛上,我睁开眼除了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什么也看不清。
“出来。”我拍拍图麦陈举,站起身来。这个时候才看见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昨天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山羊胡老人。
我们跟着他,他身边跟着几个大汉,我们走出了村子,山路十八弯,走着走着看见一大片田地,田地上的许多人在劳作着,早晨的山里还有点凉,雾气很低很低,就像在头顶上,小河,麦田,雾气……眼前的这片开阔的景色美的让我暂时忘记了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
“走”一个男人推了我一把,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老人已经走远了。
我们快步跟上了老人的步伐,老人走到了一片田地跟一个女人说着话,女人带着一顶有着宽阔边沿的帽子,看不清脸,女人朝着我们走过来。
走近了,女人摘下了帽子。
我看了一眼,惊的我往后一退,这一退踩到了田埂上,一滑栽倒在旁边的水沟里。这一摔不知道咯在什么东西上了,一阵眩晕起不来了,我就这么躺着仰望着他们。
图麦和陈举对着这个女人喊:“小美姐,终于找到你了。”
“还不去把你们老大扶起来。“小美一说这两个傻子才转头回来把我拉了起来。
小美看着我一身一脸的泥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对我说:“来,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