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办公室,想着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现在不但陈辉知道我拆掉了他的秘密,而且江琴琴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办公室出了问题。
所有的事情发展的开始加速了,都因为我进了江琴琴的门之后的冲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顾雨漫暴露在陈辉的摄像头地下就觉得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推着我把顾雨漫解救出来。
十分钟过后,我仍然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一个人,陈辉做到了,我一想到他的眼神,那种难以平复的不安就会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十分钟的时间里,我已经抽了3根烟了。
门响了,我突然一惊。顾雨漫推门进来了。
“我的天那,你熏腊肉呢。”顾雨漫赶快把两边的窗户都打开了,风吹进来,空气很快好了很多。
另外一边的窗子是悬空的,没人。顾雨漫就站在靠走廊的这边窗子一边看着外边一边问我:“怎么了,刚才在江琴琴办公室里,跟我说说吧,我可能不会跟江琴琴说。“
“没什么,你最好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是不是江琴琴被别人监视了?”
我猛然抬头看着顾雨漫:“是的。”
“谁?”
“陈辉”
“哈哈哈,不可能。你知道陈辉是谁吗?”顾雨漫笑着,这笑容让我觉得我像个傻子一样,至少她是这么表现的。
“他是谁?”
顾雨漫又看了看窗外,然后对我说:“他是江琴琴的兄弟,是江家领养的孩子。后来江琴琴他爸多年以后又遇见了当初把孩子送给江家的那对夫妻,那夫妻生活的不是很好,老江就让陈辉认回了他的亲生父母。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不用挺大个年纪出去捡菜叶子吃。”
我没有想到顾雨漫和江琴琴在一起之后,他们之间熟悉的程度已经早早的超过了我的上司江琴琴。
“那老江现在还在吗?”我问顾雨漫。
顾雨漫说:“当然在啊,不过就是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
我很想把陈辉跟我讲的那些话告诉顾雨漫,然而顾雨漫现在的态度是绝对相信江琴琴的话了,所以不管我说什么顾雨漫都倾向于江琴琴的态度,换句话说,江琴琴虽然对陈辉表面上冰冷,但实则仍然把陈辉当家人看待。
一想到这里我才觉得寒冷,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时刻想着如何占有你和你的财富,估计现在陈辉就是在等着江老爷子不再了再对江琴琴下手。到那个时候,江琴琴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一边是lisa,一边是江琴琴的父亲,他们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我感觉得到死亡的逼近,却没有任何办法对陈辉下手。
我对顾雨漫说:“好,就算你和江琴琴认为谁都可能窃听江琴琴,但是你或者江琴琴还能说出这个公司有谁有本事进入到江琴琴的办公室,然后安好监控设备吗?”
顾雨漫被这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确实,这公司上上下下有谁有能力有胆量敢在江琴琴的办公室安装监控设备。
顾雨漫觉得这个问题确实不能用普通的关系来判断,顾雨漫刚才脸上的阳光灿烂瞬间消失了,她匆忙跟我说了一句拜拜然后就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一瞬间,因为我的冲动,让本来已经略微明朗起来的局面突然变的扑朔迷离。陈辉对我公然宣战,江琴琴那边仍然蒙在鼓里我却不能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因为我手中的证据有限,一条监控的证据并不能表明什么,搞不好还可能让我自己栽进去。
终于熬到了下班,我走出办公室路过江琴琴的办公室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走过陈辉的办公室时,里面也是轻悄悄的什么都没有,都说暴风雨来来之前的宁静,此刻我的感受就是这样,我总觉有什么事情说不定就在下一秒爆发。
照例,我来到了医院看lisa,lisa从重病中苏醒过来的前几天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而今天再去的时候,她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严姝坐在床边上流着泪看着毫无知觉的lisa,我看到这种情况出了安慰严姝什么也做不到。跟严姝告别之后,我走出了病房,正好碰见了lisa的主治医师陈医生。
“陈医生,我能跟你聊聊吗?”
陈医生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我还有十分钟有一台手术,你挑重点说吧。”
“我就想问下,国内或者国际上有没有治愈或者控制lisa病情的方法。”
“是这样,国内在这方面的研究虽然也不比国外差,但是国内的临床经验没有国外的丰富,他们研制出来的新方法,新药都能很快的落实到临床试验当中。但是我们要慢一些。lisa的问题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但是只能求助于国外的医院了。去年有一种药物被研究出来可以精确的定位人体中的肿瘤位置,从而杀死肿瘤细胞。这个药物仍然在临床实验中,如果你们的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参加这个临床经验的测试,不过就是要给这个机构一比捐助。”
我听到这里喜出望外,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去博一下,说不定。
“医生你能告诉我哪个国家哪里的科研机构可以报名参加这个临床试验呢?”
这个在我们国内就可以报名,治疗的时候会有国外专家陪同,治疗周期大约是3个月,如果有效就继续,如果没有效果,那么就只有保守的治疗了。
“国内?在哪里,我等不及了,我想马上就去报名。”
“鼎天,鼎天你知道吗?做肝病的那个生物公司。”陈医生对我说。
我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俗话说冤家路窄,恐怕没有比我们更精巧的相遇了。
但是尽然已经没得选择了,那么就来吧。陈医生给了我一份申请表格。我拿给严姝看了之后,严姝也同意参加这个测试。和严姝商量好之后我决定第二天就去报名。
第二天一早,我驱车30公里来到了名片上写着的鼎天集团的一个肿瘤研究小组。这是一个建立在湖边的小区一样的建筑群,大大小小的房子错落有致的散步在一个湖边上。
我走进去给保安看了我的表格,保安带着我来到了小组组长的办公室。接待我的是一个大约5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医生,你好。”
“你好,有什么事吗?”这医生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边眼睛,头发有一半都花白了。说起话来不紧不慢,一看就是有修养的知识分子。
“医生,这个”我把陈医生给我表格递给这位医生看了。
“医生,你贵姓?”我姓付。
“你好,付医生。”
说完这句话之后的2秒。付!这个字突然在我脑海里像一颗手榴弹一样炸开了。这个难道是付家的人?
医生突然抬着头看着我:“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不好,是哪里不太舒服吗?”
“没有,医生,可能是早上走的急没吃饭,这会儿胃不太舒服。”我对付医生说。
“你自己去倒点水吧。喝点热水也许会好点。”付医生给我指着饮水机的位置。
她专注的看着lisa的病例。
我倒了水,刚喝了一口,付医生把表格和病例装在一起,推到了我的面前:“对不起,这个病例我们不能接,她并不符合我们的临床实验的条件。“
“医生,她很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帮帮她吧,钱不是问题。”我近乎哀求的对着付医生说。
“好吧,实话跟你说吧,她这个问题的名额已经满了,如果排队的话,可能会排到明年,她应该撑不过明年了。”
“花钱都不行吗?”
“对不起,不是钱的问题,能来我们这里的不会是平民百姓,这笔钱说多不多,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赚的钱加一起,刚刚能够。”付医生一脸惋惜的对我说:“很遗憾,你的朋友经历了这样的苦难。”
我看见这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好对她说:“谢谢付医生,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
付医生从桌上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我离开了研究小组。
原来这个医生的全名叫做付羽珍,按照年纪来算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付冉冉的姑姑。
付冉冉,我能不能利用一下这个女人走个后门呢?我一直不住的念着付冉冉这个名字。
也许陈辉并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付冉冉,如果付冉冉不知道我和陈辉之间又过节,那么也许……
不管了,就算付冉冉能认出我,大不了这步棋走不下去就是了。我马上给付冉冉发了一条私信。
“这几天怎么不直播啊,一直等着你直播呢,什么时候直播?”
“准备回国呢,可能今天晚上会直播吧,大约国内晚9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