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的笑起来,配合着她的轻松。“而且我看见她在和那个男人亲热”
“啊,真的啊。看来他们猜对了。”季菲的八卦心被满足后安静了下来。
我没敢讲出车震的事情,因为我也不是很了解现在的季菲。我不想在真相被揭露之前被这些女人的八卦之心打草惊蛇。
“好了,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的话,我上班去喽。”季菲收拾好桌上吃剩下的包装,拿到垃圾桶倒掉又转了回来。
“没了,你走吧。开车了吗?要不要我送你?”
“开车了,我自己走。”
“好的,再见。”
“再见。”季菲系好了丝巾,拿着外套走出了麦当劳。
一直到季菲走出麦当劳,我也没有把要她做我的眼线这件事哪怕用委婉的方式说出口。
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只能换个办法。既然不能从汤丽身上打开突破口,那只能从这个男人入手了。
首先我找来了安装监控的人,不仅增加了新的篮球场监控,而且把监控升级成了支持手机查看,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看见各路监控的情况。
我想等着这个男人出现,然后跟踪他,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路。大春他们目标太大,一旦近距离出现,很容易被怀疑。
我找到了朗哥,跟他讲了这件事,朗哥表示全包在他身上了。然而我还是担心朗哥有危险,我和大春图麦开着车在远处接应朗哥。
从晚上8点一直等到了10点,这个男人终于出现了。
监控上显示这个男人径直走进了停车场,然后打开了奥迪车,坐在座位上打起了电话。大约5分钟之后,汤丽走出了酒店门,朝着停车场走去。
汤丽走到了停车场,男人从车里递给汤丽一个东西,他们闲聊了几句,汤丽就回到了酒吧。
男人又在车上坐了大约十分钟,他下了车走出了停车场。他并没有打车,而是穿过马路朝着河边走去,朗哥跟上了他。
我把监控切换到了酒吧内部,让我惊讶的是,我翻遍了每一路监控却没有看到汤丽的身影。
难道酒吧里还有什么监控死角吗?我明明看见汤丽进了酒吧,为什么她不在任何一个监控里。
正在纳闷的时候,汤丽出现在了酒吧存酒的仓库到前厅这条通道上,她一个人在仓库里做什么?
朗哥打来了电话:“阿乐,我觉得这个人好像有问题,他去了一家私人诊所,从里面拿了一盒东西出来,然后在街角拆了这个盒子,把东西装在了衣服内袋里。我捡到了那个盒子,是一次性注射器。他现在回到了一个小区,应该是回家睡觉了。”
一次性注射器?难道是……毒品?联想到之前汤丽所有的诡异行为,然后又独自跑到酒吧仓库去,难道他们两个是在吸毒?
我想到这一点隐隐觉得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然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还是不能马上和汤丽摊牌。汤丽唯一和外界有联系的是那个篮球场,我得找到这个篮球场的房东。
我让阿郎这几天继续盯着这个男人,最好能找出他的背景。我去打听这个废弃篮球场的主人。
经过一番打听,原来这个篮球场的主人是以前附近一个学校,后来学校扩建,这里不够用了,学校就把老校区打包卖了一个叫做李庄的商人。
后来生意还没开始做,李庄就因为犯了什么事,进去了。这片地一直没有利用起来,只能出租。但是谁会租篮球场啊,于是这个篮球场就这么荒了好多年。直到汤丽租了做停车场。
朗哥跟着这个男人好几天,也摸清了这个男人的活动轨迹。这个男人固定去三个地方,白天通常都在家里睡觉,下午睡醒了之后就去楼下的一个餐馆吃饭,吃完饭就在隔壁的游戏厅里打游戏机,打到晚上就去就吧和汤丽见面。
朗哥不敢向他附近的人打听他的消息,怕打草惊蛇。但是意外的,这个人有一天打游戏的时候忘记了一个包在座位上,朗哥拿到了这个包,里面有一个身份证,一张医院的诊断书和一些零钱。朗哥趁机用手机拍下了这个人的身份证和病例,然后把包包交给了游戏厅老板。
这个人名叫李晨,27岁,诊断书是一张例行检查身体的报告,这个报告显示这个人虽然只有27岁,但是身体的各项指标简直跟六七十岁的老年人差不多,一身的病。
我和朗哥一起分析了收集到的信息,然后综合这些信息。27岁,无业,买注射器,身体不好。至此,8成的可能性,这个人是一个瘾君子没跑了。
我是在不敢相信汤丽竟然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这个人给了汤丽什么东西,然后汤丽又消失在了仓库里。
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在夜里2点钟来到了酒吧查看这个监控死角中的酒吧仓库,仓库大约有50个平方,里面除了酒和架子,还有一张小桌子和一个椅子。我在椅子周围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回到了办公室,打开监控,发现汤丽的红色奥迪车还在停车场里。
我赶忙来到奥迪车边上用手机电筒照着查看车内。前座没什么东西,然而看见后座上的一截胶皮扎带时我的心咯噔一下,这不是注射时用的扎带吗。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走到了篮球场门口。我转身一看,这个人也看见了我,这个人停留了大约3秒钟,转身拔腿就跑。
“站住”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边喊边追,这个人越跑越快,我跑出了巷子发现这个人朝着河边跑了,我紧追不舍,然而这个人跑了几百米就没有力气了,干脆坐在路边喘着粗气。
“兄弟,你是李晨吧”这个人穿着连帽衫,河边的路灯很暗,虽然他在看着我,但是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我趁着我们都在喘息的时候,给大春发了消息:“酒吧对面的河边,所有人,马上来。”
这个人休息了一下站起身来准备继续跑。
“兄弟,你跑不掉的,你的身体太差了,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不如坐下来跟我谈谈?”
“谈什么?”这个人的声音很不连贯,像是从一个容器里发出来的沉闷声音。
“谈谈你深更半夜的跑到停车场里做什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你不要再过来了,否则……”这个人掏出了一把匕首,这匕首反射着寒光。
这种情况在我的经验里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他们这种人是不是轻易掏出武器的,除非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里。
所以这个时候稳定他的情绪非常重要,如果激怒他,很可能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兄弟,不要冲动,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何必这样呢?”
“你走开,否则我今天晚上就送你走。”这个人拿着刀做了一个刺杀的动作。
“看来你早就想送我走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解释一下呢?”我继续温和的跟他说话,不知道大春他们还要多久,希望能拖到他们来吧。
“我跟你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你们这些有钱人都该死,我只是为民除害。”
“你是想要钱吗?钱我多的很,但是你杀了我,一分钱也拿不到,还可能被枪毙。不划算!对不对。”
这时候,我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这个人的背后,是图麦。图麦走到这人身后大喊了一声“嘿!”
图麦声如洪钟,在黑夜里这一嗓子把这人被吓得不轻,一转身,图麦照着这人的脸上就是一脚。
李晨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刀掉在了一边。他想爬起来去拿刀的时候,被大春一脚踩在了手掌上。陈举拿着刀子扔在了河里。
我们把这个人带到了车上,打开了灯。正是李晨。我拉开他的胳膊,上面密密麻麻扎满了针眼。这场景真是吓人极了,不管你看过多少电视,多少纪录片,只要你亲眼看上一眼,那种心悸才是恐怖。
“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说吧,把和汤丽的事情都说一遍,不然马上报警。”我点上一根烟。
“能不能给我一根烟?”李晨应该是烟瘾犯了,看见我抽烟,让他更加难受。
我把我点燃的这根烟递给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对我讲出了这一切。
原来李晨就是李庄的弟弟,李庄进去后,没人管的李晨染上了毒瘾。李庄留给他的钱他肯快就败光了。李庄的老婆看见这种情况想着李晨早晚要威胁到她,于是和李庄提出了离婚,带着钱跑了。
没了钱的李庄正愁没有钱的来源,就遇见了禁止停车这件事,很多周边的老板都找到李晨谈租用这块场地办公的事情。然而所有的老板中,只有汤丽一个人是女人,李晨觉得女人比较好控制。
于是就对汤丽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