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渔睁开眼睛后,已经到了晚上,黄寅和李半双江婉儿三人依旧未归,池冥在一旁打坐,江枫渔看着池冥轻咦了一声,他感知到池冥在炼化了那株冰火两重天的灵药后顺利破境到了炼虚境。
池冥听到江枫渔的声音也从修炼中苏醒,看着江枫渔道:“师兄师兄!你那株灵药也太猛了,我才炼化到一半就直接把我送到炼虚境了,剩下的药力我吸收后对于冰火法则的领悟也更上一层楼。”
江枫渔笑道:“有用便好,不过毕竟是药力催动的,接下来的时间就不要想着破境,好好巩固住炼虚境的修为。”
池冥点点头,这时,李半双和黄寅几人也回来了,几人皆是换了一身衣服,黄寅上身一袭锦绣双蝶钿花衫,衬以烟云百褶裙,眸似明月,肤如凝脂,气若幽兰,一肌一容,尽态极妍,好一个倾城又倾国的女子。
李半双一改往日风格,一袭苏绣月华锦衫,衬以流苏立水裙,黛眉下一双丹凤眼流转着动人的光芒,若是不熟悉李半双的旁人,定会惊呼世上怎会有女子这般让人心生怜爱。
而两人牵着的江婉儿也换下了那身白裙,身穿一袭青色儒裙,头发被两条云纹丝绾成两个发髻,山葡萄似的一双大眼扑闪,透着灵动之色,显得异常可爱。
江枫渔将江婉儿抱起,捏了捏她的脸蛋,打趣道:“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可爱,没人要我可就要抱走喽?”
江婉儿在江枫渔怀里咯咯笑起来,笑声宛若山泉叮咚般悦耳动听。
黄寅从芥子袋中取出两件男子衣衫,对江枫渔说道:“呐,这是给你和池冥买的衣服。”
池冥闻言一闪至黄寅身前,欣喜接过黄寅递给他的衣服,黄寅向池冥讲道:“你的衣服是你双双师姐给你挑的,看看喜欢吗?”
池冥换上那一袭衣领和袖口处绣有暗金花纹的黑衣,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对李半双眨了眨眼,坏笑道:“双双姐有心了。”
李半双一瞪眼,佯怒道:“臭小子又找打是不是?”
江枫渔则是换上那身青色儒衫,江枫渔面容本就天然带着股儒雅气息,换上这身儒衫后眉宇间隐隐约约有种书卷的清气,若是在拿本书的话,就要比徐长青还要显得更像读书人了。
江婉儿与江枫渔站在一旁,皆是身穿儒衣,此刻就宛若一对父女一般,五人皆是换了一身衣服,此刻显得气象一新。
池冥嚷嚷道:“饿了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几人便去往附近的酒楼,一路上引来众多行人侧目,约莫是从未见过这么般动人的女子,但江枫渔前些日子在街道上当众打昏了金甲星星主的儿子张首一的事迹已经在这一带传开了,所以尽管路人对两女有心思在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后,也不敢贸然出手。
江枫渔却忽然停下脚步,对池冥几人道,你们先去前面的酒楼,我稍后便赶过去,几人虽然心中有疑惑,但也没再多问,便接着向前方走去。
江枫渔驻足看向不远处的一处小商铺,商铺主人正是江枫渔几人第一次见到的年轻摊主。
如今已至深夜,那年轻摊主正忙着收摊,摊子旁立着一条小板凳,上面坐着一个与那年轻摊主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小男孩,只是身形有些羸弱,脸庞呈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之色。
江枫渔猜测那两人应该是兄弟,那小男孩乖巧坐在板凳上等着他哥哥收拾摊子,那年轻摊主并不是修道之人,收拾完摊子,额头上已是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期间时常与板凳上的小男孩说笑几句。
以江枫渔的修为当然能听的到那年轻男子说的什么,小男孩问那男子道:“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像隔壁狗娃子一样出去玩啊?”
那年轻男子朝着他弟弟灿烂一笑,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快啦快啦,你要乖乖吃药,最多再有小半年就能和狗娃子一样,天天出去跑着玩了。”
那男孩闻言开心的笑了,其实男孩半年前就开始问哥哥这样的话,他哥哥每次都是说快啦快啦,小男孩心里知道,自己得了一种很难治的病,父母在三年前出去采集灵药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家里就只剩下哥哥和他两人。
虽然年轻男子对每次都这样说,男孩也已经数了好几个半年了,但是哥哥每次说快啦快啦,男孩都会相信。
年轻摊主收拾完后便将男孩和板凳一起放在那架不大的小推车上,费力的推走,江枫渔挡在那年轻摊主面前,那人谨慎的看着江枫渔,认出江枫渔曾光顾过他的商铺,便询问道:“客官是有什么事吗?要买灵药就明天吧,我们已经收摊了。”
江枫渔笑问道:“这孩子是你弟弟吧?”
那年轻摊主闻言神色戒备,看着江枫渔一言不发,江枫渔接着说道:“我没有恶意,你弟弟是不是夜里经常有咳嗽,呼吸困难的症状。”
那人一愣,显然江枫渔所说确实如此,带着怀疑问道:“你是郎中?”
江枫渔轻笑道:“以前是,我可以试试治你弟弟的病。”
那人眼神一亮,而后又黯淡下去,低着头说:“您治病一定很贵吧,可能我付不起你的医药费。”
江枫渔说道:“我不需要你现在付,你不是开了一家商铺嘛,就当我入股了,每年其中的利润我取其中的百分之十,期限是二十年年,二十年之后我在来包袱星找你取我为你弟弟看病的钱,怎么样?”
年轻摊主有些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好当然是好,但先生您就不怕我十年之后跑掉,或者赖账吗?再说我经营这商铺,一年的利润实在不值一提,怕是会辜负先生的期望。”
江枫渔笑着说:“我相信你,你弟弟可以当作见证人啊,你这个坐哥哥的,总不会当着弟弟的面说话不算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