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男子开口问道:“阁下是何人?来我长城所谓何事?”
江枫渔平静说道:“我为秦帝麾下大弟子江枫渔,来此地目的只有一个,招收长城旧部,开宗立派,扬秦帝一脉于万界。”
那男子眼神中有一丝惊喜,随后立即被男子给收敛下去。男子开口道:“如何证明,你是君主麾下大弟子?”
剑光一闪,逐鹿现世,被江枫渔握在手中,那男子瞳孔一缩,心道:“那男子手中长剑确实与典籍上记载一样,难不成真是君主在域外收的弟子?”
男子向江枫渔拱手道:“我为秦家长城守卫军第五军虎痴军领军姜峰,还请阁下在此地稍作等候,我这就去禀告大将军。”
姜峰说罢便匆匆离去,身形消失在长城之上。江枫渔并不着急,就在原地凝神等候,那数十名甲士仍是将江枫渔团团围住。
约莫一刻钟之后,姜峰身形再次出现在城头之上,对江枫渔说道。
“阁下久等了,还请随我前往我军军营。”
姜峰在前面带路,江枫渔和黄寅跟在其后,姜昆领着两人来到一处烽燧之下,烽燧之上是烽火台,其下便是一道直通长城内部的台阶,约莫两丈来宽,两侧墙壁之上照明台上燃油熊熊烽火。
每往下行进五十米便设置有两名甲士把守,江枫渔估摸已经往下有了一百多米左右,现在应该是在长城之下的地低,楼梯走到尽头出便是一道石门,门上雕刻着玄奇花纹,只是都磨损的厉害,透着一股古朴的岁月之感。
江枫渔感知到这石门中隐隐约约散发着与太虚宫山门类似的灵力波动,想来长城守卫军中也有着不俗的阵师。踏入石门后,眼前空间忽的变的宽敞起来,也是一个类似于太虚秘境的空间。
一座座军帐拔地而起,不断有着气机雄浑的铁面甲士在不停巡逻着,并且有着几个巨大的校场,几百个光膀汉子在其中跟着一个教头操练,不时发出震天的声响。约莫有着几十座军帐,众星拱月一般拥立江枫渔正片方的一座金顶军帐。
而姜峰则正是领着江枫渔二人朝那金顶军帐走去,不时有着好奇的眼光看向江枫渔和黄寅两人,江枫渔神色自若的走着,军帐内主位竟是坐着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披麒麟紫金甲,左手处直直插着一把半人宽的五尺重剑。
带着紫色盔缨的紫金头盔挂在重剑剑柄之上,那女子腰间交错别着两柄无鞘鱼鳞剑,翘着一双修长匀称的玉腿,虽然身穿战甲,但是仍遮掩不住女子曼妙的身形,眉如柳叶,眸似寒星,琼鼻高挺,嘴唇生的却是极薄,使得女子的面容透着股英气。
那名英气女子左右各站着几名气态不俗的披甲男子,江枫渔走近后,那女子率先开口道:“白起后人,长城守卫军现任将军,白秋雨。”
江枫渔答道:“秦帝大弟子,江枫渔。”
白秋雨眼神透过一丝玩味,开口道。
“虽说我们长城守卫军自古便是秦家军,但若是仅凭着秦帝大弟子的身份恐怕难以服众,我这炼虚境的实力,就不去欺负你了,让和你同为分神境的人跟你打一场,打赢了,一切好说,打输了,任你是秦帝大弟子又如何?哪来的回哪去,我们长城守卫军,向来以强者为尊。”
江枫渔点点头,刚欲开口,白秋雨便向着右边一名男子命令道:“白远山,你去跟他打一场。”
那名名为白远山高大男子,闻言弯腰道:“领命!”
江枫渔欲言又止,但只好作罢。两人出帐,白秋雨等一众人也随着出去观战。在将校场清场后,一众光膀汉子也在旁边观战,皆在议论这个看着像个书生的年轻男子会在白远山手底下坚持几秒。
两人相对站定后,白远山对着江枫渔一拱手,说道:“得罪了。”
浑身气势便是一变,周身散发出压迫之感。江枫渔亦是朝白远山拱手道:“承让了。”
两人都未持武器,白远山上来便展开了领域,江枫渔平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白远山攻来。
而白远山的领域笼罩校场后,江枫渔顿时感到身体变得有些沉重,动作都有些迟缓,他猜测道这白远山领悟的法则应该空间法则所衍生出的,但他依然神色平静。
但是江枫渔脚下微陷下去的地面,显示着江枫渔此刻正承受着不小的压力。
随后江枫渔双腿一弓,摆出一个古朴拳架,正是那日在太虚宫所见之拳,但李天元也提及过,这拳是为祖师无意所创,对平心静气,安神凝心有些作用,但却被江枫渔如今拿来对敌!
白远山向后重重一踏,便向着江枫渔极速逼近,在他的领域之内,江枫渔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极大的压力,而白远山则相反,通体轻松,运转自如,这便是领域之威。白远山铁锤似的拳头朝着江枫渔腹部袭去,江枫渔则是以掌接拳,将那一拳的劲力悉数卸下。
白远山一拳不中,便改拳为肘,朝着江枫渔后脖颈处横扫而去,但江枫渔竟然轻轻跃起,仿佛身上丝毫没有重力压制。但白远山自己最为清楚是什么情况,说明江枫渔即便有着重力压制,速度,力量仍是与他持平甚至远远超越。
江枫渔跃起后,双腿钳住白远山的脖子,白远山迅速坐出反应,握住江枫渔的双腿,腰部发力,向后弯去,上身向下急急坠下,意图倒扣住江枫渔,江枫渔自然知晓了白远山的意图,但是双腿被白远山死死握住,一时间难以挣开。
江枫渔便顺势在白远山向下扣去时,重心转移的瞬间,双腿骤然发力,将白远山整个人提起,两人身体在半空中转了个大圈,白远山反而是被江枫渔这顺势一提,整个人拍向地面。
场中瞬间激起巨大的尘土。
这势大力沉的一砸,直接将白远山砸的七荤八素,快要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