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书生开口道:“我说子衿啊,你列出的这万界十大美人,上榜的自然是暗自欢喜,未上榜说不得就对你这万象星主怀恨在心啊,以后出门可要小心提防着暗处的绣花针哦,哈哈哈。”
那名倚在栏杆上的锦衣男人,正是万象星星主陈子衿。
陈子衿和熙一笑,开口道:“长青兄有心了,不必担心,我当时在挑选出这十名女子之前,我麾下之人就已经罗列出百名候选女子,姿容皆是极品,至于最终挑出的这十名女子,里面九名可都是往我这砸了不少上等星石。”
星石是万界之中通用的货币,星石分有三个等级,一枚上等星石可抵一百枚中等星石,一枚中等星石可抵一百枚下等星石。
本名徐长青的那名书生神色有些讶异,说道:“原来此中有内幕啊,子衿啊,离我远些,我辈读书人当洁身自好,你这满身铜臭之人一靠近我就浑身难受。”
陈子衿颇感无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孑然一身啊,我这万象府上下几千张嘴可都等着吃喝,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哪有书生天天拿着剑乱晃的。”
徐长青则是有理有据道:“讲道理讲不过,还可以动手嘛。”
陈子衿哑口无言,蓦然转身接着看着那处广场中的情景。
徐长青微微一笑,提起葫芦喝了一大口醇酒后,朗声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悠悠我思…”
陈子衿平静的展开手中折扇,陈长青见状不妙,早已一闪而逝。
书生所念,则是由文曲星一位诗词大家所写,这名女大家文采斐然于万界,虽是女子,但诗风豪放雄奇,读起来脍炙人口,如饮烈酒。每每有新作,无一不被传唱于万界之间。
早年曾与陈子衿有过一面之缘,那位女大家一见倾心,但陈子衿婉拒了那位女大家的心意。
自此那位女大家诗词风格一改往日豪放之风,转为凄戚闺怨之风。自此万界之间便广为流传着一句话:“一见子衿误半生。”
至于那名为徐长青的破落书生却半点不破落,能与万象星主有着不浅交情岂能是俗人?那位书生讲的了道理,骂的了人,好以醇酒配古书,自有自的大风流。万界之中关于那名书生传闻不多。
只知那书生,一日凭着醉意,一人一剑闯入一处蛰伏着大乘境魔物的极恶之地,出来时醉意仍是未消,右手中提着那只魔物头颅,左手捧着一本古书。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读至兴起,只喝酒实在是辱没这圣贤文章,岂能没点下酒菜。”
万界奇闻录中对此人评价也是寥寥数语:“天仙之下第一人。”
天中,黄家。
江枫渔与黄寅池冥三人站在院内。江枫渔对池冥说道。
“此去与邀请三宫六阁行事不可太过张扬,半双那般性子,你要多多管制,让你与她一同去是顾忌到你元婴境的实力不足以震慑住一些心高气傲之辈,嘱托半双不可凭着实力恃强凌弱,要和气。不愿参与此事的门派也不可强求。”
池冥点点头,御空而起化坐一道流光,朝着燕京的方向急掠而去。
江枫渔看向黄寅道:“我们也出发吧。”黄寅点头,走之前在黄家四周布下禁置,自从黄寅领悟了魔帝所传的秘法后,便习得了许多神秘的秘术,黄寅看到江枫渔有些好奇,便开口解释道。
“这秘术名叫血灵四封,分别在黄家四个方向留下血灵印迹,四方同气连枝,一但附近有灵气波动,我立刻就可以知道,而且可以形成一道凡人看不到的灵力保护罩,至少元婴境是无法破开的。”
江枫渔好奇的问道:“寅寅你现在是分神境了吗?”
黄寅摇了摇头道:“并不能算做分神境,我还没有领悟出法则来,但是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就快了。”
江枫渔揉了揉黄寅头发对她说道:“不着急的,万事有我。”
黄寅踮起脚朱唇轻轻蹭了下江枫渔的脸,撇着嘴说道:“可我不想落后你太多。”
江枫渔轻笑,两人在与黄父黄母打过招呼后,便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御风而起,化作两道流光向西北那处万里长城掠去。
越是向西北出掠去,空气便愈是干燥,地面上植物也逐渐稀少起来,南方高大挺拔的乔木根本无法在此地生长,大地之上,绿意星星点点,风也不似南方那样如佳人薄纱轻抚面,其中蕴着些去黄沙,随着北方常年的大风,扶摇而上,侵蚀着北部大地。
江枫渔与黄寅已经可以看到那道如巨龙般盘亘在西北荒凉大地之上的长城,遥想千年秦帝屹立长城之上,与一众长城守卫军北拒百万匈奴,华夏南方大地才得有今日之繁荣。而今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江枫渔与黄寅落在一处城头之下,脚下是千年古砖,见证了千年以来朝代更迭,风流人物辈出如流星划过,在历史这本厚重的书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而秦帝修筑长城无疑是其中最为浓重的一笔。
江枫渔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呼吸之间,江枫渔与黄寅四周便出现数十名披重甲执长戈的铁面甲士。皆是气势雄浑,这数十名甲士连呼吸都接近同步,一呼一吸之间凝聚成惊人的气机。
这数十人气象便已是如此惊人,而秦帝当年百万雄兵,当是何等的军威?
江枫渔估摸着这数十名甲士可与元婴境修士缠斗而不败,元婴境之修士若是铁了心要避战,单凭这几人还留不住,所以也只能是个不败之境。而后甲士包围圈裂出一道两人宽的开口,走过来一名领军模样的男子。
那男子步伐沉稳有力,身披星辰银色轻甲,身后褐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披风之上仅一个“秦”字。那男子眼神凌厉,面容如刀削般透着坚毅。
那男子打量着江枫渔与黄寅,两人在甲士包围下仍是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