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曦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啦?江半钟说道:“没啥!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农历八月二十五秋分,天中,黄家。
已经是日上三竿,江枫渔才从梦中醒来,昨晚与黄父喝酒时,并未刻意用灵力化解酒力,所以两瓶糯米酒,两瓶桂花酿下肚后,江枫渔直接趴在桌子下不省人事,只记得晕过去前黄父狠狠的拍着池冥的肩膀说要给池冥找女朋友。
昨晚是黄寅提着江枫渔衣领将江枫渔仍在床上后,便因为嫌弃江枫渔一身酒气而去和黄母一起睡了,江枫渔拉开窗帘,阳光顿时充斥在整个房间,江枫渔摇摇头,宿醉后的头痛是必然的。
他驱动灵力将腹中残余的酒力,以及脑袋里的混沌之感一扫而空,而后去冲了个凉水澡,从房间出去后,发现整个黄家院子就剩下他一个人,餐桌上有着仍然温热的早饭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猪崽,早饭记得吃,锅里有温着的莲子粥,我们去晨跑了。”
是黄寅那丫头的字迹。江枫渔无声的笑了笑。从厨房里盛出一碗莲子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待到江枫渔喝到第三碗时,黄父黄母黄寅池冥几人才从外面晨跑回来,黄父和黄母在服下丹药后明显有了改变。
原本花白的头发发根处竟然生出了几根黑丝,而且晨跑过后仍然精神奕奕的样子,看到江枫渔后,兴奋的对江枫渔说道。
“池冥这孩子昨天给的丹药真是神奇啊!我们两昨晚上睡前服下后,早上起来都感觉像是年轻了十几岁的样子,腰不疼了,眼不花了,刚刚跑了几圈下来,一口气都不带喘的,真是神了。”
江枫渔微笑道:“有用就好。”江枫渔和黄寅回来前商量过,并不打算将修道的事情告诉黄父黄母两人,一来是两人已经过了修道的最佳年龄,而来让一个普普通通了半辈子的人,突然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只会徒增烦恼。
黄父在晨跑中问了好几次池冥这药效用这么好,肯定是价值不菲吧?池冥只是在一旁腼腆的笑着,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
午饭时,黄父还在说着要给池冥相个女朋友来,这样一大家子就更热闹了。池冥神色慌张,连忙推脱道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江枫渔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心中有些安慰,他原本还会担心池冥会不能好好的融合到他故乡的生活中。
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了,几人吃过午饭后,江枫渔便将池冥和黄寅拉到一旁说道。
“昨天我从我的身外身那里得知,地球上本土的修道界的一些势力已经得知了天中市我们的存在,我打算在开宗立派,我的身外身已经前去寻找合适的地方,等下我准备再去太虚宫一躺,了解一下修道界大致的情况。”
“寅寅和池冥你们两人在家里,隐蔽住你们的灵力波动,不要将岳父岳母搅进来,池冥就在家加紧修炼。”
黄寅和池冥皆是点头,黄寅看着江枫渔认真道:“早点回来。”江枫渔点头答应后与黄父黄母打过招呼后便出门了。
江枫渔走至一处无人的小巷子中后,御风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掠向昆仑山的方向。
片刻后便来到了昆仑山山门前,一步踏入。
李天元与一众弟子在演武场上缓缓打着一套古朴拳法,李天元站在阶梯之上,一众太虚宫弟子在其下,所练拳法并不复杂,但挑掌冲拳间内蕴着玄妙道意。
江枫渔站在远处,跟着那李天元开始学拳,学了一会后,便可以与那一众太虚宫弟子动作一致了,但仍是无法像李天元那般出拳收掌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只得其形,而不得其意。
江枫渔学拳过于认真,一身气机便释放出来,那李天元这才注意到江枫渔的身影,便将下面正在打拳的陈静海叫上来,让他代替自己在上面打拳,陈静海站定后便从起手式开始打起,陈静海作为领拳,一身拳法神意竟是也不弱与李天元。
李天元来到江枫渔身旁歉意说道:“江道友大驾光临太虚宫,实在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江枫渔答道:“贸然来访,多有叨扰。”
李天元则是挥手请江枫渔前往太虚宫专门设置的待客殿,说道:“江道友这边请,我们坐着聊,我们太虚宫的醒神茶,名气可不小。”
江枫渔便随着李天元前去了太虚宫正殿旁的一处偏殿之中,那偏殿牌匾上写着:“春华”二字。春华殿内部装饰十分素雅古朴,正门门口一左一右放着两个狭长的白瓷净瓶,瓶中各插有两枝含苞待放的梅花。
踏入之后,殿内空间十分宽广南北通透,江枫渔两人从南处正门进,北部整面墙设成了可推拉的纱门,纱面则是绣着一副巨大的海潮明月图,大殿中央则是放着两个蒲团,一张桃木矮脚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简简单单,但意境悠远。
人处其中,心神不自觉的便平静下来。桃木桌是用一截树根制成,桌面平滑无比,中央略微凹陷下一块方正平台,平台上放置有两只天青色茶碗,茶托呈水墨色。和一只冒着氤氲热气的深青色提梁壶。
江枫渔两人坐定后,李天元一手捋袖,一手提壶,先将靠近江枫渔右手处的那只茶碗添至七分满,而后将靠近自己那只茶碗同样斟至七分满,茶满欺客,七分茶,三分情便是这个道理。
而后李天元开口说道:“江道友细品”
江枫渔左手托起茶托,右手扶着那只小巧的茶碗,品了一口,满口留香。说道:“好茶,太虚宫的醒神茶果真名不虚传。”
李天元抚须而笑。问道:“江道友这次来我太虚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江枫渔说道:“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只是有些事情不甚清楚,来请教一下道长您。”
李天元说道:“江道友但说无妨,贫道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