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其乐融融,院外夜色动人。
江半钟此时腰间挂着一把桃木制成的木剑,在天中市上空云层上随意的躺着,一会侧着身,一会平躺,似乎怎么都不舒坦,不时扒开云层看看下面城市的万家灯火点点,似乎是觉得自己如今孑然一身的境况有些不应景。
看了几眼后又觉得有些烦躁,便又用手将云层聚拢起盖住那个空洞,看着那轮白玉盘,忽然有些困意,便合眼就这么睡下了。
来自四海阁的少女林常曦站在着那头神俊异鸟上,一袭浅紫色罗衫被晚风吹的飘摇不已,还好是在云层之上,如若是被下面的凡人看到后,定然会惊呼看到了仙子,而林常曦正在畅快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却在前方云层上看见了一个黄色的不明生物,在走近些看,竟然是个人!那人,或者说那少年正躺在云上睡觉。
林常曦顿时觉得很是有趣,便驱使着大鸟飞到那少年身旁,林常曦靠近打量着那正在睡觉的少年。
一袭鹅黄色如意云纹衫,面容干净,明眉皓齿,面容不算十分出众,但是那种看着很舒适的面容,腰间别着一把普普通通甚至是有些粗糙的桃木剑。这少年正是仍在酣睡中的江半钟。
林常曦顿时对这少年感到十分好奇,轻轻晃动着少年的肩膀,江半钟被晃醒后,正欲骂人,却看到一双清水似的眸子,正好奇打量着他,江半钟顿时有些发愣,眼前这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孩是谁?难不成是老天爷看我孤家寡人送来陪我的?
林常曦看到江半钟睁开眼睛后,声音好似山泉叮咚,她问道:“你知道天中在哪吗?还有你为什么在云上睡觉啊?”
江半钟顿时有些无语,心道问路的怎么都能问到天上来了,你不清楚路就不要出来乱跑吗,不过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原谅你打扰我的睡觉的罪过了。
江半钟开口道:“天中就在你下面,而我在云上睡觉是有什么不妥么?”
林常曦闻言神色一喜,而后摆摆手道:“谢谢你,我叫林常曦,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江半钟说道:“叫我江半钟就好了。”
那少女又念叨了一句他的名字说,小声说道:“江半钟,好奇怪的名字。”
江半钟被触及到了某一处伤心的回忆,神色顿时有些悲伤,被林常曦看到后,误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触痛了他,急忙开口道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的名字难听,其实其实你的名字很好听的,真的,你不要生气,我从小就不会说话,经常惹别人不开心,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脑子笨,就是不会说话,我娘说了我好几次……”
江半钟看着林常曦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一堆,顿时觉得她慌张解释的样子十分可爱,问道:“你来天中,是有什么事吗?”
林常曦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的,这是我娘亲给我的任务,不能告诉外人。”
江半钟又说道:“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啊,我就不算外人了,而且你跟我说说后,我说不定还能帮上你呢。”
林常曦看着江半钟清澈的眼神,原地挣扎了一下,觉得江半钟似乎并不是坏人,于是开口说道:“我娘说,这里在前几天突然出现了一股神秘的灵力波动,我娘亲便派我来探查一下真实情况。”
江半钟点点头,心中已经了然,心道看来江枫渔几人一回来后便已经被修真界所知道了,不过这也无妨,因为江枫渔打算开宗立派的话,早晚要与本土修道界的人解触,江半钟本想直接告诉林常曦真正原因。
而后转念一想,开口道:“原来你也是为这个来的啊,我师父也是因为这个,派我来天中,了解一下情况。”
林常曦眼中有着惊奇之色,问道:“你是来自哪个门派的啊?,为什么你身上的衣服我从来没见过哪个门派穿过。”
江半钟答道:“我和我师父是散修,无门无派,而我师父与太虚宫有旧,如今在那做客,我便一人来此地了。”
林常曦在听到太虚宫后,便不在怀疑江半钟中的身份了,相信他确实是一个散修,于是便主动邀请江半钟一起寻找那股神秘力量的来源。
江半钟想都没想便直直接答应了,心里却在想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常曦一跃而上至旁边乖巧等候的灵鸟,而江半钟则是将腰间那把桃木剑取出,用灵力托住,他则站在桃木剑上,假装是依靠法器才能够飞行的样子,两人一鸟,破开云层朝着天中市,急急坠去。
到地面后,林常曦趴在神鸟耳边说了一句话后,那头神鸟便振翅高飞离开了,江半钟则是又将那柄桃木剑别在腰间。
林常曦眼神中有着羡慕之色,开口说道:“想不到你那柄桃木剑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样子竟然还是一件法器啊。”
江半钟讪笑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而后转移话题道:“那股神秘的灵力波动在我来到天中市以后便已经隐蔽起来,我们想要探查出来,恐怕是有些难度。”
林常曦自信一笑道:“无妨,我娘亲在我临走时也给了我一件法器,名叫河图洛书,不过是仿制的,真正的还在我家里,不过也足够我们用了,这个河图洛书在我们靠近可以发出灵力波动的事物后便会发出指示的。”
江半钟假装惊讶道:“这么神奇的吗?”心中确是在想道:“小妮子,我要是让你摸到黄家的门我就不姓江,改跟你姓林。”
林常曦接着说道:“由于这法器是仿制的,所以一次的探查范围有限,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一处一处排查,我们加油吧!江道友。”
江半钟看着这少女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她有些可爱,似乎都不忍心在欺骗她了。
而后摇了摇头心道:“江半钟啊江半钟,你以后可是要为老江家添砖加瓦的男人,怎么能先折在这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