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芝把孩子带回家以后,小孩子累得很快就睡着了。她看着小孩子熟睡的脸庞,越发觉得眼熟。 等到看到新闻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救的竟然是盛家丢失的那个孩子。
刘兰芝笑了起来,"真是上天都在帮助我!"
小姑娘大概是受了惊吓,所以当天晚上就开始发高烧。
刘兰芝也不敢大意,特意带孩子去了镇里的小医院,连挂了几天盐水,看孩子身体恢复得不错了,这才带着她回到了盛家。
她把过程简单地跟盛亭宣讲了讲,盛亭宣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您救了我们的孩子,这是给您的报酬!"
盛亭宣在支票上"唰唰唰"写下几个字,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把支票递到了女人的面前。
上面一串零让刘兰芝眼睛都花了,她咽了咽口水,开口道:"亭宣,哦不对,盛先生,我不是来要钱的!"
盛亭宣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叫他亭宣的时候,好像格外顺口,仿佛喊了很多次一样。而且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难道他们之前认识吗?
盛亭宣看着她淡淡地开口道:"这位女士,我们之前认识吗?"
刘兰芝听到这个话,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里面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饱含着浓浓的神情,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亭宣,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盛亭宣听到这个问题,眉头皱得更紧了,"难道我们之前真的认识?"
刘兰芝听到这话,眼睛里面竟然含着泪水,亮晶晶的,把盛亭宣吓了一跳。
她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把脸转向另一边,悄悄地抹掉了眼泪。
这个女人行为如此怪异,盛亭宣直接开口问道:"之前我们是见过?还是有过什么联系吗?"
刘兰芝赶忙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没有见过!"
她反驳地这么快,总让盛亭宣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就当盛亭宣准备继续开口询问的时候,大门被猛地打开,贺美娟冲了进来,朝内大声喊道:"亭宣,我听说孩子回来了!"
听到贺美娟的声音,这个女人竟然转过了半边身子,背对着门口,赶忙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低垂着脑袋,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
盛亭宣觉得更加奇怪了,"是啊,姑妈,有人把孩子送回来了!"
贺美娟看到小姑娘一脸激动,把她抱在怀里紧紧亲了两口。
许乐陵对贺美娟还有意见,一直记得贺美娟之前对她不好的事情,所以在她的怀里不停地挣扎着。
贺美娟也不介意,笑着松开了小姑娘,还给了盛亭宣。
"是谁把孩子送回来的啊?这可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了!"
盛亭宣用下巴朝着刘兰芝的方向点了点头,"就是她!"
贺美娟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侧身,头发放下来还把侧脸给遮挡住了。
她笑着开口,"您好!您可真是我们盛家的大恩人了,既然您帮我们把孩子送回来了,我们肯定会把赏金给您的!"
女人摆了摆手,一直都没有转头,声音颤抖着说道:"没事没事!我只是顺手救了孩子,不是想要钱的!"
贺美娟也看到了桌上的支票,"那怎么能够行呢!我们盛家说话算话,既然您帮我们把孩子找回来了,这个钱就是您应该拿着的!"
说着贺美娟拿起桌上的支票,去拉那个女人的手,想要把支票塞到她的手里。
女人不停地挣扎着,一不小心就把头转向了贺美娟,看到她的脸的时候,贺美娟直接愣在了那里,支票慢慢从手上脱落。
盛亭宣看着贺美娟奇怪的行为,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要不然贺美娟不会这个表现的。
他让保姆先把孩子带下去休息,客厅里面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姑妈,您怎么了?"盛亭宣推了推贺美娟,直接问道。
女人大概也意识到贺美娟看到了她的脸,赶忙低下了头,又把自己的脸给遮了起来。
贺美娟猛地惊醒,手指颤抖着指着那个女人,惊讶地说道:"是你!"
盛亭宣一头雾水,不过看来贺美娟是认识这个人的,而且见到了她竟然还是一副仿佛见到了鬼的样子。
他揉着眉心,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
"姑妈,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我也觉得很熟悉!"盛亭宣疑惑地问道。
贺美娟紧张地咽着口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喊那个女人,"兰芝,真的是你吗?"
女人猛地摇了摇头,"这位夫人,您恐怕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兰芝!"
兰芝?兰芝?盛亭宣莫名觉得有些熟悉,过了半晌猛地反应过来,他的母亲就叫刘兰芝啊!
盛亭宣抬头看着这个女人,眼神有些复杂,这个人真是是他消失了这么多年的母亲吗?
刘兰芝抬头正好对上了盛亭宣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也意识到盛亭宣估计猜到她的身份了。
她赶忙站了起来,拎着自己的包,慌乱地说道:"那个孩子给你们送回来了,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仓皇地想要离开,明显是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
贺美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别走!你就是刘兰芝对不对?!"
女人慌乱地摇着头,"不是,这位夫人,您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叫刘兰芝的!"
"怎么可能!我是肯定不会认错的!"贺美娟斩钉截铁地说道。
盛亭宣看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慢慢站起来,淡淡地开口道:"先留下来吧!你把孩子送回来了,既然不要钱,那我们留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刘兰芝抬头去看盛亭宣,表情有些错愕,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留下她。
盛亭宣心情也有些复杂,一方面母亲离开了自己这么久,说不怨恨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当知道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消失了很久的母亲以后,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