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苏苏抱着碗盘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一块儿水果冰下去,透心凉,可把严苏苏个美得。 “那以前都没人照顾他吗?”
他一个大男人,从小养尊处优的,没人照顾的话,那谁给他做饭洗衣叠被子?
佣人笑笑,说:“宫特助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呃……
好吧。
宫烈的确是很有能力,不但是工作上的助理,还是生活上的。
照顾霍言霆的生活起居也是得心应手的。
怪不得以前外面都会传宫烈和霍言霆有一腿,就这样也不得不让别人多想啊。
再说了,这么大的宅子,就他们两个男人居住,别说外面那些人了,就连自己也会想歪的。
“上次先生向严小姐结婚了,看来不久后我们可就要改口唤你夫人了。”
严苏苏一愣。
随即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
况且求婚是求婚,结婚是结婚,求婚还是悔婚,结婚还可以离婚。
摆了摆手窘迫的说:“那你们还是叫我严小姐吧,这样我比较自在些。”
严苏苏自认为自己是个粗人,担不得夫人这种高大上又很高逼格的称呼。
佣人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严苏苏吃完了一碗的水果冰,觉得还不过瘾,打开冰箱找了好几个雪糕和冰淇淋出来过瘾。
可瘾是过了。
严苏苏却悲剧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呕吐不已。
霍言霆以为她是有了,脸色是又惊又喜。
连忙叫来了段明朗让给她好生诊断一下。
却没想到霍言霆捏了一把老汗问家里的佣人:“她今天中午吃什么了?”
佣人小心翼翼的回答:“中午的时候我看严小姐太热,便弄了一碗水果冰给她,后来严小姐又自己去冰箱里找了冰淇淋出来。”
“吃了多少?”
段明朗额头上的青筋在隐约的鼓起。
佣人看了一眼霍言霆:“四、四个!”
段明朗:“……”
这女人是猪吗?
这么能吃?
“算了,你下去吧。”
“是。”
“她怎么样了?”
“没什么,就是吃了太多冷的东西,刺激了肠胃才会这样的。”
段明朗没好气的说着。
好歹他也是a市的一把刀嘛,干嘛成天喊他过来看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病小灾的。
霍言霆完全可以叫别的医生的。
然而段明朗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两句,可不敢当着霍言霆的面儿说出来,指不定要遭他扒皮抽筋呢。
严苏苏肚子疼,捂着肚子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霍先生白高兴了一场,心里也谈不上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段明朗开了一点药,让霍言霆断了她的冷食,无视严苏苏那哀怨的小眼神。
“你呀,不想死这几天就别吃冷的辣的,自己肠胃不好还搞得我大半夜过来给你看病,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你给折磨出病了。”
段明朗恨铁不成钢的对严苏苏说。
每次来这里准是给严苏苏瞧病的。
谁让霍言霆太过于在乎这个女人,搞得自己都成了一个跑腿儿的了。
“我知道了……”
严苏苏委屈巴巴的点头。
不吃,她不吃就是了嘛!
太难受了。
肚子疼,上吐下泻的。
霍言霆带着段明朗去了书房。
“你是不是想问为啥你俩这么久了严苏苏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从刚刚霍言霆的脸色来看,段明朗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一开始看严苏苏那样子,呼延婷还以为她有喜了。
结果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知道就好。”
“这种事情呢,急不得的,你越是着急就越是难以怀上,放松心情,男女心情一样重要。”
“再说了,你俩每次那哪儿是冲着怀孕去的呀,我看她身体好得很,不用担心。”
段明朗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知道霍言霆现在老大不小了,很想要个孩子。
毕竟一个人孤单太久了,要是捣鼓出个小孩子来,指不定要热闹到哪儿去。
霍言霆的眉头皱的紧紧地,似乎很烦因的样子。
“听说白蔷薇回来了?”
段明朗压低了声音问他。
“嗯。”
“那你可得小心点儿,这个女人的手段可不简单,你家小秘书那么单纯,指不定那天就会被她利用。”
段明朗好心的提醒着。
他也是听别人说的。
一颗心都紧了起来,以前白蔷薇和霍言霆是怎么分开的,他们这些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了,你家小秘书知道你和白蔷薇的事情吗?”
段明朗忽然想起来,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暂时还不知道,瞒着吧。”
霍言霆坐了下来,心里烦躁的厉害。
“你这能瞒多久啊,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那也总比现在知道的好!”
好吧。
段明朗无话可说。
只是深深的望着他说:“那你可别忘了白玉兰是怎么死的。”
他呼吸一紧。
“宫烈,送客!”
门口的宫烈很优雅的拎了段明朗出去。
段明朗愤愤不平冲他怒骂,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就这样对待我!”
靠之!
凭啥让宫烈这小子把他给丢出去。
宫烈冷眼看他,凉凉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忌讳什么,你这分明就是自己找死罢了。”
明知道先生忌讳白玉兰这个名字,还不怕死的说了出来。
白玉兰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先生还是没能忘记。
毕竟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太过于沉重,仍是谁也无法接受的。
“我当然知道啊,谁让他心理这么脆弱,别人说一下都不行。”
段明朗被宫烈强制性的带到了大门口,无奈的说:“总归是要走出来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阿瑞都长大了,他就不能放下嘛!”
“那换做是你,你能放下吗?”
“我!”
段明朗语塞。
好吧好吧。
宫烈赢了。
“算了,我懒得和你争执,小爷我要回家睡美容觉了!”
段明朗打了个哈欠,挥着手走了。
严苏苏抓着被子,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可怜的说:“我错了,我不该吃那么多冰的东西。”
“霍言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严苏苏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吓得严苏苏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窝在被子里只敢露出一个脑袋出来。
小声的嘟囔说:“谁让你不开客厅空调的,那么热,我吃一点也正常啊。”
从霍言霆回来,就一直是冷着脸的。
严苏苏知道他是在生气了。
也知道他刚刚以为是自己怀孕了。
那欣喜的眼神严苏苏看的很清楚。
“好啦,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保证乖乖的,听你的话好不好?”
严苏苏软软的撒着娇,这会儿精神好些了,又是活蹦乱跳的严苏苏了。
霍言霆被她缠的无奈。
“严苏苏,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
“若是你下次再犯,我把你剁了喂鱼!”
森冷的话语从他的嗓子里传出来,严苏苏吓得小心肝儿一抖,直呼:“不敢不敢,我肯定不敢了。”
严苏苏赶紧的讨好霍言霆。
因为吃坏了肚子的缘故,给严苏苏做水果冰的佣人被扣掉了半个月的工资。
杀鸡儆猴。
弄得严苏苏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
因为她的缘故,害的人家被扣了工资,心里也是自责不已。
早上一醒来,严苏苏就接了电话。
是徐雅的。
电话的徐雅,声音听起来憔悴不已。
“苏苏,我是徐雅,我想见你一面。”
严苏苏皱了皱眉。
她根本不想去,知道徐雅找自己去带着什么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苏政的事情。
可是苏政犯了罪,这不是她所能干扰的事情。
她也没有这个权利。
徐雅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便知道严苏苏想要拒绝,连忙说:“苏苏,我这里有你母亲的遗物,我想亲手交给你。”
母亲的遗物!
居然在徐雅那里。
怪不得她之前一直找都都找不到在哪儿。
一直以为是父亲收起来了。
却不曾想是被徐雅拿了过去。
“好。”
霍言霆一早就去上班了。
她一个人出门。
在咖啡厅里见到徐雅的时候,严苏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蓬头垢面,一身狼狈。
身上还有被打的痕迹。
她呼吸一紧,问她:“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徐雅坐在她面前苦笑,现在的她,和衣衫整洁干净的严苏苏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苏,这是你母亲的遗物,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霸占着,现在我想将它还给你。”
她把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严苏苏呼吸跟着一紧。
她现在还在思量徐雅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但是我有个条件,我想你应该知道了。”
“苏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想就这么失去他,我知道他很不成器,可是苏苏,你能不能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拉他一把?”
徐雅哭着说。
一双眼睛红肿的厉害。
手臂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露出来给严苏苏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严苏苏没有说话,保持着自己惯有的沉默。
一双眸子犀利的盯着徐雅。
这特女人太能说谎了。
一张嘴黑的能够说成白的。
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