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按着郑赟锡的肩膀,让他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去翻出医疗箱。 郑赟锡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大概是生了病的缘故,他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就减少了很多。现在的他,更像是个受了伤需要别人保护的幼兽。
把医疗箱放在桌上,林美好翻出治疗烫伤的软膏,挤在他的手臂上,用指腹推开。
原先的那股火烧的又热又痛的感觉慢慢减退,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感觉。
郑赟锡直视着她,她低着头,低垂着眼帘,眼睫又黑又长,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她是真的长得好看,不偏不倚,长成了他心目中的模样。
郑赟锡的手指动了动,没克制住内心的躁动,抬起手去碰了碰她的长睫。她的眼睫动了动,像小刷子一样扫过他的指尖,连带着挠的他心痒难耐。
“在我帮你上药的时候,不要调戏我。”林美好推开他的手,继续抹药的动作。
郑赟锡沉默,安静地看着注视着她的动作。
在伤口处贴了创口贴,又帮他把袖子扯下来,林美好才道:“你把医药箱收一下,我去看看汤煮好没。”
郑赟锡点头,却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林美好回转身,疑惑地望着他。
“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吻?”他皱眉。
他索吻的模样,很像小孩。
林美好轻轻笑着,弯下腰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她望着郑赟锡,眼睛很亮,仿佛有星光,“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还行。”他傲娇道。
林美好摁着他的肩膀,又亲了一下,才跑去厨房。
给郑赟锡上药耽误了太多时间,豆腐汤早已经煮干,林美好丧气地拍了一下额头,只好把汤从食谱里划去。
洗过澡,林美好端了热水,拿了药片。
“吃药。”
郑赟锡看了一眼躺在她手心里的两粒白色药片,眉头轻微蹙起,嘴角压的平紧,英俊的脸上写着“不愿意”几个字。
果然,他翻身上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住。颀长的身体裹成一团侧躺在床上,像是一个巨大的蝉蛹。
原来,总裁大人不喜欢吃药。
她坐在床沿,轻敲一下被子,温声哄道:“老公,快起来吃药了,要不然感冒不会好。”
他听见了,但毫无反应。
林美好把水杯和药片放下,强行拉开被子,扑在他的身上,声音更温柔了:“药不哭。”
郑赟锡墨色的瞳孔转了转,问道:“有你甜吗?”
他认真的模样,是真的让林美好心跳加速。最近这段时间,郑赟锡撩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每每都撩的林美好心动不已。
他摁住林美好,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左手撑在她的身侧,右手轻抚过她的脸颊。
“有没有你甜?”他又问道。
林美好望着他的眼睛,深邃如潭,仿若漩涡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没有。”她红着脸吐出两个字。
郑赟锡半扬起唇角,扯出个诡计得逞的笑容,“那我不吃。”
林美好一愣,随即展颜,哄道:“别闹,乖乖把药吃了。”
堂堂郑氏集团的总裁,以行事狠辣为人熟知,居然怕吃药。她离他,又近了一点。
郑赟锡松开手,彻底压在她的身上,哼唧了两声。
林美好拍了拍他的后背,随后把他推开,离开了我事。没多久,她又走回来。
拉过他的手,林美好把水杯递给他。意思明显,让他吃药。
郑赟锡坐起身,把药片塞进嘴里,咕嘟喝了几口水。手里的水杯被她拿着,一粒蜜饯被快速地塞进他的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火速蔓延,冲淡了药片淡淡的苦味。
“甜吗?”她双手撑在床上,笑着问他。
郑赟锡想也没想,“没有你甜,所以,我要吃你,解苦。”
环住她的腰肢,他伸手就解开她睡裙的丝带。林美好也不矫情,热情地勾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吻。
一室旖旎,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粗喘不断,羞得弯月都藏进了云层。
云雨初歇,郑赟锡的手搭在林美好的腰上,喑哑着声音道:“困了,睡觉吧。”
林美好闭着眼,小弧度地点头。
郑赟锡伸手拧上灯,房间里归于黑暗。
生病没去郑氏,一天的时间,积下来的文件让郑赟锡深感头痛。
捏了捏眉心,郑赟锡开始处理文件。
时间分分秒秒地溜走,太阳很快东升,没有多少温度的阳光洒进办公室,光线蔓延到他的脚边,顺着爬上了侧脸。
门被敲了两下,随即,楚新从外面走进来。
“什么事?”他头也没抬地问道。
楚新走到办公桌前,浓眉紧拧,该说不该说的他都说了:“郑总,羲和在和我们抢生意。但我觉得,这件事林董可能并不知情。”
郑赟锡签字的动作一顿,硬是把那个“锡”字写的奇丑无比。
“你查出来什么了?”这回,他抬头望着楚新。
楚新毫不怯弱地对上他的视线,回答:“因为关系到林董,我就没让人去查。”
万一真的是林美好亲自抢的生意,到时候他调查再被发现,难堪的不会是林美好,而是他。
郑赟锡有多护短,他不是看不出来。
自从林美好彻底把郑赟锡降服之后,从他手里坑蒙拐骗了多少资源,数都数不清。郑赟锡不是看不出来她做的那些小动作,只是在故意纵容着。
郑家家大业大,郑氏更是百年基业,让她抢几单生意,还不至于落到经营不下去的结果。
只是,作为郑赟锡的助理,楚新还是有必要说一声。况且,最近被抢的几桩声音虽是打着羲和的名义,可他觉得不像是林美好的行事风格。
他能想到的,郑赟锡自然也能想得到。
深思一会儿,郑赟锡开口道:“不用管,让她抢,抢累了她就没精神了。”
boss都发话了,楚新这个小助理自然是只有遵命的份。
这件事,完完全全地翻篇。之后,楚新发现原本和郑氏合作的几个总裁都倒戈去和羲和合作,心里也没太在意。
郑赟锡都不操心,他操心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