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有什么下场,还用看吗? 心里虽是这么盘算,可林美好还是想亲眼看看王玫研的下场。这场战争,终究是她胜了。
林美好抬起眼皮,道:“我不想跟你一起走。”
他们俩还在冷战,一起走不就等于她原谅了他么。这次无论怎样,林美好都要坚定自己的决心。
郑赟锡不肯松开她的手,“我给你买了新年礼物。”
“我不要。”林美好倔强道。
“我还订了机票,想带你出国去玩。你不是喜欢日本么,难道不想去了?”郑赟锡的攻势越来越猛。
林美好心里有些动摇,小时候被林蔚然欺压,没能力出去玩。摆脱了林家之后,又因为羲和的事太琐碎,没时间出去玩。
她和郑赟锡结婚,连蜜月都没过。
现在,郑赟锡说要带她出国去玩,她确实心动了。
“如果不想去日本,那你想去哪,我重新订机票。”郑赟锡接着道。
总裁大人已经把台阶给她铺好,她要是再不顺着下去,就显得不识好歹。
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林美好说:“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她一妥协,郑赟锡的唇角就往上提了提,夸奖道:“真乖,礼物等会再看,我们先去书房。”
还没到书房,就听见老爷子怒不可遏的声音:“我真是看错你了!”
光听声音,林美好都能想象到老爷子生气的样子。
把门推开走进去,她就见王玫研站在书桌前,低着头,显得可怜无助。
郑子君站在一旁,领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被解开,露出精致明显的锁骨。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半扬着,倒是有些妖气横生的感觉。
啧啧,郑家的基因还算不错。
见到林美好,他吹了个口哨,接收到郑赟锡的眼刀之后,才有所收敛。
有夫之妇,他没兴趣。
老爷子的眼睛落在郑赟锡和林美好紧紧相扣的手上,什么也没说。他对王玫研看走了眼,还能说什么。
郑赟锡和林美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两人的表情都是一致的冷漠。
自他俩进来后,王玫研一直低着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林美好心想,她可能是没脸看。
老爷子气的脸上一阵红,额角青筋突突跳着。谁都知道他希望王玫研嫁给郑赟锡,而现在王玫研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等情绪稍微平静了点,他才道:“明天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和郑赟锡的婚事,老爷子也没辙了。
闻言,王玫研猛的抬起头,肿的像核桃的双眼一瞬不转地看着老爷子,哽着声音道:“爷爷。”
要是他都不帮她,这郑家,还有谁敢帮她。
老爷子没去看她,而是扬声道:“来人。”
管家很快就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恭敬地福了福身。
“让佣人去帮王小姐收拾行李,明早就让司机送她离开。”老爷子做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管家说了一声“是”,就退出去。
王玫研脸上只剩下错愕,怎么说她也照顾了老爷子那么久,为了讨好他,她甚至还去学了中医和推拿。现在他一句话,就让她回去,哪有这么容易?
“扑通”一声,王玫研跪在地上,膝行过去抓住老爷子的裤管,哀声道:“爷爷,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走……”
林美好冷冷看着,心里没有一丝动容。
自作自受,值不得别人可怜。
老爷子没有动作,冷淡的语气也没有缓和:“玫研,你真是让我失望,你明天就走,不要在我眼前让我心烦!”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要走,我真的知道错了。”王玫研哭的声嘶力竭。
老爷子心里烦躁,推开她的手,拂袖而去。
王玫研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要抓住老爷子,郑子君见状堵在她的面前,嬉笑道:“老爷子不想见你,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他还真是敢说。
从小到大,王玫研就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恭维的话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嘲讽她脸皮厚的,郑子君是第一个。
她攥紧拳头,歇斯底里地吼道:“滚开!”
郑子君凑近她,像个无赖般开口:“你让我滚我就滚,你当你是谁啊。我就不滚,你能怎么样?”
王玫研抓狂,全然不顾及淑女形象,伸手去推搡郑子君。他偏身躲过,王玫研来不及收力,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起摔碎的还有她的自尊。
王玫研坐在地上,眼泪啪嗒掉下。
林美好看戏看够了,有点昏昏欲睡。她打了个哈欠,就听见郑赟锡问她。
“困了?”
林美好点头,顺势靠在郑赟锡的肩上。
郑赟锡一手绕到她的腰上,把她抱起来,宠溺道:“我抱你回去。”
走到王玫研的身边,王玫研愣怔一秒,而后迅速地抱住郑赟锡的裤管。
她仰起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赟锡,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跟爷爷求求情,好不好?”
装可怜,一直是她的惯用手段。
郑赟锡连个正眼都没给她,踢开她,大步离开,把王玫研的哭声彻底抛在脑后。
进了卧室,林美好就从郑赟锡的身上跳下来,跑进浴室去洗漱。
等她再出来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满床的玫瑰花瓣,昏暗暧昧的灯光,再加上躺在床上的半裸的郑赟锡。
视觉刺激太强烈,林美好气血上涌,脸颊发烫,身上的温度也不可抑制地升高。
她愣在原地,呐呐地问道:“你,你干嘛呢?”
郑赟锡睁开眼,侧过头,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紧接着,他侧过身,单手支着脑袋,身上的花瓣随着过大的动作一一掉落。
“这个礼物你还喜欢吗?”
把自己包装成礼物送给她,好看是好看,但惊喜一点也谈不上。
预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就兴致缺缺。
总裁大人发问,她又不敢说不喜欢,于是就扯着嘴角,违心的说了两个字:“喜欢。”
郑赟锡朝她勾勾手指,声音已经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