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着头应了一声,心无旁骛地吃饭。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大概是真的饿坏了。 郑赟锡怕她噎着,就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的手边,又摸了摸她的发顶,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本来林美好还没觉得自己的吃相有问题,可郑赟锡这样一说,她就有点介意起来。
嘴里还咬着虾肉,林美好抬起头,认真地问道:“我的吃相是不是很丑?”
他全程都在看她,并没有觉得她的吃相和“丑”这个字沾边。相反的,他甚至觉得她可爱。
郑赟锡的大手落在她的发顶,轻轻地揉了揉,清冷的声音随即倾泻淌出:“不丑。”
“哦,那就好。”
听了他的回答,林美好安心了。
正要接着埋头吃饭,郑赟锡的手忽然移到她的脸边。
他微凉的指腹摩挲着林美好的嘴唇,林美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他把手伸了回去,嘴唇在指腹上吮了吮。
“味道还不错。”郑赟锡的话饱含深意。
林美好的脸上立即起了火,羞恼地道:“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
他这么闹来闹去的,林美好光顾着害羞,都没心思吃饭了。
“好,吃饭。”郑赟锡回了一句。
林美好专心地吃饭,郑赟锡专心地看她吃饭,气氛融洽和谐。
洗完澡,林美好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而郑赟锡此时正站在阳台上,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很暗,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屏幕上的字倒是清晰可见:你就不怕你的总裁之位保不住?你当真以为郑家就你一个继承人?
呵,总裁之位?他什么时候放在眼里过。
郑赟锡把手机息屏,回到卧室,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刚在阳台吹了风,郑赟锡的身上还带着寒意。怕冷着林美好,他就和林美好隔了些距离。
睡得正熟的女人像是感知到了他就在身旁,习惯性地挪到他的身边,窝进他的怀里。
郑赟锡一愣,而后抱紧了林美好。
早上六点,林美好迷迷糊糊地醒来。意识还不是很清明,没从郑赟锡的身上跨过去,她就将就着倒在他身上,弓着身体继续睡。
郑赟锡被压的喘不过气,猛的睁开眼,借着月光看清身上的人时,心情有些复杂。
他又气又笑,把林美好的腿拉直,让她更舒服地趴在自己的身上。
林美好被这一折腾,醒了过来,迷瞪地道:“老公,我想喝水。”
她刚才是被渴醒的。
郑赟锡哭笑不得,撑起身体要去给她倒水,她一把又把人扑了回去,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你让开,我去倒水。”
林美好的意识迷迷糊糊,只隐约听见他要走,心里一慌,更加死紧地抱着他。
“不要走。”她咕哝道。
郑赟锡像逗弄小宠物似的,揉着她的头发,笑道:“你不喝水了?”
林美好靠在他怀里的脑袋左右摇晃着,摩擦着郑赟锡的皮肤,令他心痒难耐。
再让她闹下去,估计会玩出火。
郑赟锡按住她乱动的脑袋,呼吸已经有些沉重了,“不要乱动,好好睡觉。”
被人压着睡了几个小时,郑赟锡的胸口一直处于气闷的状态。醒了之后,就没再睡着过。
倒是林美好,睡得很熟。
一觉醒来,林美好神清气爽,再看郑赟锡,气色就没有那么好了。
她拱了拱身体,而后从郑赟锡的身上坐起来,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打了个哈欠。
郑赟锡用手理顺她的头发,又给她别到耳后,“在我身上睡得还舒服吗?”
林美好揉了揉眼睛,懒懒地道:“舒服。”
她弯下腰去,捧着郑赟锡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
也就是这一吻,让郑赟锡觉得,就算后来被她弄得怎么也睡不着,他也认了。
林美好从他身上翻下去,穿着拖鞋跑去浴室洗漱。等她出来的时候,郑赟锡已经收拾好了。
她跑过去,殷勤地帮他系领带。
“还算勤快。”郑赟锡淡淡说道。
林美好笑了笑,“勤快是肯定的啊,不然怎么把你拴牢。”
郑赟锡扬眉,“哦?听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郑太太,看来你可要下点功夫在厨艺上了。”
她做菜也不算太差,可跟郑赟锡一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造物主就是这样的偏心,给了他权势和相貌,连绝佳的厨艺也给了他。
林美好给他理了理衬衫,双手顺势绕到后面,勾着他的脖子。
“我不是只要取悦你的身体就好了么?怎么还要取悦你的胃呀?”
林美好问这话的时候,表情天真烂漫,像是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的不堪入目。
郑赟锡捏了捏她的脸蛋,“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好好取悦我的身体。”
林美好笑眯眯地应着,把郑赟锡送出门,才回去换衣服。
刚到羲和,手机就响了。
她接了电话,问道:“山色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冥羽正坐在落地窗前,悠闲地喝着咖啡,声音显得懒懒的:“已经解决好了,对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难道是知难而退了?”
冥羽摇头,“应该不是,既然有心要整山色,他就不会轻易收手。估计是想趁我不备的时候,给山色重重的一击吧。”
林美好神色凝重起来。
“对了,羲和没出什么事吧?”
“暂时还没有。”
冥羽的指尖轻敲着瓷杯的边缘,有些纳闷地道:“难不成真的只是针对山色?”
“也许吧。”
话题到这,就再也聊不下去。林美好随口找了个借口,把话题终止。
她不知道对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小心点总是没有错。
喊来小何让所有部门的人都打起精神,一察觉有不对的情况发生,就立即解决。
她做好了防范措施,可对方似乎没有对羲和下手的意思。林美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她想多了?
她往后靠着椅背,轻叹一声,但愿是她想多了。
上次的事过后,那人也没再对山色下手。生活平稳地进行着,如同一滩平静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