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没想到陈少也在,推开车门下车,还没等她开口,陈少就先她一步开口说:“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我们家梦儿的姐姐。梦儿都跟我说了,可是我真没有觉得你们两个到底哪里像了。” “咳咳,像不像这个问题,每个人的眼光不一样。我第一眼看到陈梦,就觉得我们挺像的,所以这才让……让楚言卧底。”安宁讪讪地解释说。
陈梦柔柔地道:“姐姐,阿言都已经告诉我了,告诉了我他的身份,还有姐姐的身份。”
“啊,楚慕言,你连这个都说了?”安宁惊讶地看向楚慕言。
楚慕言说:“我自当向梦儿坦白。”
安宁深吸口气无语道:“好吧,你可真是……真是个好男人。”
说完又看向陈梦说:“陈梦,我现在可以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你就是我要找的女孩。但是至于我们是不是姐妹,要做了鉴定才能知道。”
“嗯,我跟姐姐去做鉴定。”陈梦乖乖巧巧地说。
陈少在一旁黑了脸,将陈梦拉到身后,对安宁道:“安小姐,先不说做不做鉴定的事。如果真的你们是姐妹,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安宁问。
陈少说:“当然是你打算把梦儿怎么办,你不会是想把她带走吧!我告诉你,这绝对不行,这可是我妹妹,我养了这么大这么多年的妹妹,你不能捡个大便宜说带走就带走啊!”
安宁道:“陈梦已经长大了,现在过了十八岁就是成年人。她要去哪里,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再说,就算我不带走她,她也早晚要结婚嫁人吧!你还能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
“切,就算是要结婚嫁人,也不可能嫁给他。”陈少指着楚慕言道。
楚慕言尴尬,不解地问:“为什么,我哪里不好吗?”
“是呀,楚慕言哪里不好吗?你还看不上他?”安宁也一脸不解。
陈少嗤笑道:“他哪里好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还要靠你吃软饭。这样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把我妹妹交给他呢。”
楚慕言看向陈梦,温柔着问:“梦儿,你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他吗?”
陈梦摇头:“你没说,我没敢告诉哥哥。”
“梦儿,你现在对我都有所保留了,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陈少一听立刻急着问。
楚慕言说:“可以说的,他又不是外人,他是你哥哥。”
“真的可以说吗?”陈梦又再一次确定地问。
楚慕言点头。
陈梦微微一笑,靠在陈少耳边告诉他楚慕言的身份。
陈少听着腿一软,差一点没倒下去,幸好陈梦扶了他一把。
“哥,你没事吧!”陈梦着急地问。
陈少摇摇头,缓了一会才冷静下来,又看了看楚慕言,依旧不愿意相信。
“梦儿,他没有骗你吧!他是不是在骗你呢,怎么可能,怎么会。”
“哥,他是不会骗我的,我相信他。”陈梦坚定地说。
陈少看向安宁问:“安宁,你跟我说实话,我妹妹说这个楚慕言是东岛国的王子,是真的吗?”
“你不信可以百度啊!”安宁说。
陈少一听,连忙拿出手机。
他怎么忘了百度了。
连忙搜了楚慕言的名字,果然,跳出来一个页面。陈少看了露出不可思议地表情,好半天才又震惊地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楚先生,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好好对她,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的。”陈少郑重地将陈梦交到楚慕言手中,微笑着说。
楚慕言勾唇,点头道:“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
“现在可以去做鉴定了吗?”安宁问。
楚慕言和陈梦点头。
三人离开,去了楚慕言指定的医院,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
毫无意外,陈梦果然是安宁同母异父的妹妹。
安宁的心情复杂,百感交集,虽然有种自己母亲背叛了父亲的感觉。但是,多了一个妹妹心里面还是有些开心的。
所以,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陈梦,以后我们……余生一起携手吧!”安宁憋了半天,才对陈梦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楚慕言听了却将陈梦的手抢过去说:“以后余生跟她一起携手的人是我,跟你一起携手的人是王兄,你别搞错了。”
安宁原本还抑郁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无语。
“楚慕言,你可真小气。”
“我说的是事实。”楚慕言说。
安宁轻叹口气,幽幽地道:“是呀,余生携手的是我们的另一半才对。之前我答应过你王兄,解决了这件事情就回去呢,我也该回东岛国了。你要回去吗?要不要带陈梦一起回去,见见你的母妃?”
“算了,我暂时不回去。等过段时间再回去,你和王兄的大婚,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楚慕言道。
“啊,你打算等我们结婚再回去啊,为什么?”安宁不解地问。
楚慕言苦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妃,我现在带梦儿回去,多半她会反对的。所以过段时间再回去,等她想我想的不得了了,到那时候也就不会在乎我带什么人。”
安宁立刻恍然大悟,连忙竖起大拇指对楚慕言说:“高明,实在是高明。看来知母莫若子,还是你比较了解你母妃。不过……你母妃要给我妹妹做婆婆了,怎么办,突然好心疼我妹妹啊!”
安宁一脸心疼地看着陈梦。
陈梦却完全不解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姐姐,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楚慕言立刻说:“没什么意思,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陈梦微笑着点头,看着楚慕言的目光充满了信任。
安宁看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好,看到楚慕言如此温柔呵护地对待陈梦,一颗心也算放下了。就算姜王后如何不喜欢陈梦,只要楚慕言喜欢,想必姜王后也不会怎么欺负陈梦的。
毕竟对于姜王后而言,任何一个女孩都是比不过她的儿子的。对任何一个女人,她都不可能多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