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怒火充满了他的眼睛,他看着我,似乎都在咬着牙,然后强行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咬牙切齿,“你说我恶心?嗯?我碰你就恶心,微生阳碰你就不恶心了?”
我别过脸去,不想去看他,可是他动作那么粗鲁,让我想要转头都做不到,他强行掰着我的下巴,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怎么,是不是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像之前微生阳一样碰你,你就不觉得恶心了?嗯?”
“不是,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觉得恶心,恶心就是恶心!”我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回应他。
呵,吓唬谁?我白南风也不是被吓唬大的呢?
他则好像放弃了对我说话,直接改用粗鲁的动作,我在他的手里还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然后他压在了我的身上,开始撕扯我的意思,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我惶恐不已,我尖叫着,“放开我!顾沐阳,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啊!”
“你说我想干什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他嘲讽的笑,然后动作继续。
很快我就发现衣服真的快要被他扒下来了,我惶恐起来,“我可是个孕妇,顾沐阳,你就算再不是人,也不能对一个孕妇下手吧?”
他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动作越来越粗鲁。
他并不是想对我做什么,他只是在发泄他的脾气。
我自认为我这个人的脾气还是挺不好的,可以说长这么大还没怕过什么吧,可是这一刻,我有些发自内心的害怕了。
饶是只是想要惩罚我,他也要来真的了。
我保护着自己的肚子,从最开始的尖叫咒骂,变成了求饶,“求求你,顾沐阳。你清醒一点,不管我是谁,我也是个孕妇,你本质又不坏,所以今天你真要对我做了什么,我可以保证,你会后悔的!你会活在无尽的懊悔里,我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可以吗,求求你啊!”
“你不是不是安安吗?既然不是安安,我为什么要在乎你,嗯?”他像是发了疯。
我感觉到,他似乎还在强迫我承认我是苏安安。
我知道我不能妥协,不然一旦我松口了,就算以后我反口承认我不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会一直心存希望,他会折磨我,直到我再次承认为止。
反正就是他不会再放过我了。
“我不是!”我喊起来。
“你是!”他也喊起来,不难看出他此时情绪特别激动。
直到最后,他居然真的要去撕扯我的胸罩了,然后他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睛里的情绪特别复杂,有欲望,也有报复。
真没机会了,要是再不反抗的话。
而且他居然还朝我亲过来,我看准机会,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这一口可真够狠的,我的嘴里一下子就弥漫上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啊——”果然,他吃疼的大叫着推开了我,然后捂着自己的嘴后退。
我看到他的鲜血从手指甲流下来,滴落在了地上。
他瞪着我,眼神里充满凶恶,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
“你不想活了是吧?你疯了是吧?!”她不去管自己嘴上的伤口,居然只顾着大声质问我。
我不说话,他就很不满意,朝着我就走过来,我赶忙跳起来,拖着被子就缩在了床脚,惊恐的看着他,“你别过来!别过来!”
“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对不起!”眼看着他跳上了床,眼泪让我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我承认我没出息,可是这一刻,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助。
现在我的腿受这重伤,它那么疼,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撑我的身体,不然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逃离这里。
然而,不能,什么都不能。
我这一哭,他居然停了下来,看着我,而我嚎啕大哭起来,这些天的委屈和心酸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对我……”
“我已经很惨了你知道吗,我在原来那个身体就死的特别惨,我是被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和我的男朋友联手起来害死的,就在我死的最后一刻,我还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你知道那对我开始多痛苦吗?呜呜呜……”
“然后我好不容易等到了十年前就和我走散了的青梅竹马,我们都思念对方十年了啊,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一直到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吗,你知道吗?!呜呜呜……”
“然后你就强行掳走了我,哪怕我已经和你讲过我是谁,哪怕我摔断了自己的腿,哪怕我现在都是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孕妇了,你都还是不肯放过我,到底为什么,呜呜呜……”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呜呜呜……”
……
乱七八糟的,我可能真的是压抑的太久了,所以就都朝着他大声的哭,大声的吼出来。
这吼声撕心裂肺,好像要肝肠寸断了似的,我想光是听着这个哭声,就算在这栋别墅外面的人也能感觉到别墅的颤抖。
我眼泪噼里啪啦,看着顾沐阳,顾沐阳也看着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慌乱,他似乎特别手足无措。
“呜呜呜……”我继续哭,我们就这样互相看着,等我终于能够判断他没什么危险的气息了的时候,哭声也变得小了很多,变成了呜咽,最后变成了抽抽搭搭。
他一点点朝我靠近,然后伸出了他的胳膊,想要拥抱我,然后当他的胳膊接触到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再一次“哇”一声哭起来。
他,“……”他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然后他的语气明显软下来,充满了安抚的气息,“别哭了好不好,都怪我,都怪我……”
“就是怪你……”我也不客气。
他也不生气,轻拍着我的背,“对,都怪我,你不要再生气了,我不伤害你了,我也不强迫你,都凭你自己愿意和我说什么,做什么,还不行吗?”
这语气,似乎还掺杂了一点祈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