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每天都去给微生阳送饭,而因为他受伤的是右手的关系,我还得每天喂给他吃饭。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每天多了很多时间在一起聊天。
可是只要我看到他的手,我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甚至有一次我正好过来看他的时候,推门进来就看到他“咚”的一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就好像做贼了似的,眼睛也不敢和我对视。
他心虚什么呢?因为这一点让我开始猜测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好像自从我那天看到你之后,我就没有看到医生护士再给你换过胳膊上的药了。”我盯着他一动不动的胳膊道。
这只胳膊,一直也不动,他也说动不了。
可是我怎么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呢,如果只是正常的受伤的话,这会儿胳膊怎么也可以稍微动一下了,就算不能抓东西也是可以动一点点的吧?
“伤的比较重,医生说让好好养着。”他头也不抬的道,见我不说话,他还把胳膊扬起来,用另一只手直接拨开了上面的绷带,露出里面结痂的伤口,“真的,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我没说不信。”
“我看你就是不信。”他自己特别娴熟的用左手把右胳膊上的纱布又包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是淡定的,好像一点儿没有露出痛苦的样子。
他不解释还好,他越解释我就越觉得他心虚,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我可以保证!
这一天已经是晚饭了,我早早的从他病房里出来,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大概天黑下来的时候,医院已经下班了,整个走廊里只有几个零星的患者在走动,平时这个时候,医生护士也都下班了。
我等的有些焦灼,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我应该相信他的,是吧?
然而就看到微生阳从病房里慢悠悠的晃出来,胳膊也不再挂在脖子上了,晃晃悠悠的耷拉在身侧。
我眨眨眼,嗯?不是重伤吗?不是不能拿下来吗?
他朝着楼下走去,我看他按了电梯的层数,然后我快步从步行梯追下去,为了避免被他发现,我在最后几步的时候特地走的蹑手蹑脚,等我从步行梯出来的时候,看到微生阳已经走向了沈柯办公室的方向。
嗯?沈柯?
微生阳不是最看不上沈柯了吗,这会儿怎么主动找人家来了?难不成他所说的看不下其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俩不会有一腿吧?
想到这个可能,我眼睛都亮了,心跳夜不自觉有些加快。
然后,我看到微生阳进了一个门……不是沈柯办公室的门,而是他旁边的办公室,是一直沈柯那个小护士的,那个小护士我还认识,叫李丽丽。
李丽丽等在门口,看微生阳过来,赶忙把他迎接进去,还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才快速反手关上了门。
要不是我躲在这个死角里,还真被她给看见了。
难不成微生阳和这个小护士有一腿?不然他找她干什么?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知道微生阳的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应该不会出来了之后,蹑手蹑脚的凑近了办公室门口。
里面是李丽丽的声音,“老大,你别乱动别乱动,让我来就行,我就说我这个技术绝对是靠谱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疼。”
“好的好的,我轻点,是我下手太重了。”
???他们干嘛呢?
一头雾水的我,发现隔壁的沈柯办公室里居然开着灯,也就是说沈柯还没走呢。
房子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暧昧,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考虑了一下,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微生阳看到我进来,反应很大,一下子站起来,他原本放在桌子上被李丽丽握在手里的胳膊也一下子垂下去,他还下意识地藏在了身后。
“诶呀……”李丽丽轻呼出声。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微生阳的胳膊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我看他这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上前一步扯过了他的胳膊。
入目的是……半个伤口……
没错,就是半个。
而且这半个伤口也根本不是他胳膊上自己长出来的伤口,而是李丽丽刚才用东西画上去了,桌子上正放着各种染料和材料。
我嘴角一抽,“这什么意思?这么多天你所谓的伤口,其实都是画上去的?”
“你不是回去了吗?”
“现在不是我回不回去的问题,现在说说你的伤口,骗我很有意思吗?把我像猴子一样耍来耍去,真的很有意思吗?”
“你别这样说……”他这个人向来是强势霸道的,难得的和我说话居然露出一些弱势的滋味。
我不肯罢休,“微生阳,你不是应该日理万机一样的忙吗?你怎么这么闲?!居然就为了骗我,还大张旗鼓的做了这么多东西,连伤口都作假了,你还能不能更不可理喻一点?真是不可理喻!我真是!”
我气的不像话,转念一想,这也许是我的一个机会,可以推走微生阳,然后我专心报仇。
于是我继续道,“到此为止吧,你还是忙你的去吧,我求求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真的。”
“你再说一句。”他的脸色很差,威压很强。
虽然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我也是有坚持的,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想他知道我态度的坚决,“我不想再看到……唔……”
他的嘴突然就堵住了我的嘴,李丽丽见状,轻咳了一声道,“那什么,我先出去了”就出去了。
我想要挣脱他,却被他牢牢的抓着。
我胳膊上越是用力推开他,他就把我抱的越紧,然后堵着我的嘴也更加用力了。
这绝对是我有印象以来最惨烈的一个吻了,特别具有惩罚性的一个吻,我感觉他不是在吻我,他就是在咬我,我想我嘴唇都出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