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萨洛侯爵震惊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没再多说什么,这些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被杀了也是死不足惜,何况盛烈火是为了去救自己的妻子。 他觉得郁绵绵是已经死了,但是这话不好说出口。他只好再多说什么,拍拍盛烈火的肩膀,离开了客厅。
盛烈火一个人回到北楼,在走廊上又遇到了琳赛,琳赛还是用那种忧郁而充满愧疚的神情望着他,“阿尔伯特……”
盛烈火举起一只手,“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可是……”
盛烈火快步从她身边走过,把琳赛远远的抛在身后,他隐约听到琳赛在哭,可是,这些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麒麟打来电话,“盛少,郁薇薇找到了。”
“在哪里?”
“我把她带到了我们的办事处,当时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收拾行李想要离开这儿呢!”
“看好她,我马上过去。”
盛烈火到了自己的公司设在巴塞罗那的办事处,见到了郁薇薇,她瘦多了也憔悴多了,神情看上去多了几分神经质,一见盛烈火,她就冷笑起来,“你老婆完蛋了,怎么样,当初把我赶出滨海市的时候没想到这一天吧?”
盛烈火从来不打女人,可是此时却被郁薇薇气得无法控制,挥起一拳捣在郁薇薇左边脸颊上,她的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郁薇薇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左半边脸,她却不害怕,还是冷笑着说:“你打我也没用,打死我都没用,我知道你让你手下的狗抓了我来,是想问我你老婆的下落,我告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被卖了,去做性奴,她后半辈子都是性奴!”
郁薇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中放射出一种癫狂的光芒,笑容也更加阴毒,一旁的麒麟打了个寒颤,他觉得郁薇薇肯定是疯了。
盛烈火咬牙冷笑,“她做不做我不知道。”
郁薇薇说的话刺痛了盛烈火,他简直不忍心重复这两个字,他只是对郁薇薇说:“我上天入地也要把她找出来,可是你完了,我会把你卖掉,让你去尝尝滋味儿,而且我保证不会有人去救你。”
郁薇薇顿时呆住了。
“你敢……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盛烈火俯身看着她,眯着眼睛危险的问。
“因为……”郁薇薇终于觉得害怕了,她之所以敢这样不要脸不顾后果的对付郁绵绵,是因为觉得盛烈火也未必多爱郁绵绵,她以为盛烈火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盛家的产业。
可是没想到,盛烈火愿意为郁绵绵做这么多。
郁薇薇眼睛睫毛飞快的眨动着,对了,盛烈火神通广大,他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所以才想找到郁绵绵,一定是这样。
郁薇薇暗暗点头,横下一条心,对盛烈火说:“你知道吗,我们郁家有一位祖上曾经在二战德军中效力,二战希特勒溃败之前,曾经藏了一批财宝,至今都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这件事是传说,传说有这样一批财宝,当年被希特勒派人藏起来,希望后期可以东山再起,只是多少年过去了,有无数人设法寻找过,始终都没有人找到。
郁绵绵见盛烈火不说话,立刻继续说下去,“当年我们郁家的祖上,也是财宝押运小组中的一员,他知道财宝埋藏在什么位置,还画了一张图,这张图,每一代都传给我们郁家的长子。”
盛烈火嘲弄的看着她,过了一会才冷笑,“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觉得我会为了得到你说的这张藏宝图就饶了你?或许你觉得你还可以跟我谈合作,是不是?”
郁薇薇一愣,“难道你不会?”
盛烈火再也不想跟郁薇薇废话,站直了身子吩咐麒麟,“想办法联系一个买家。”
他说完了,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郁薇薇吓坏了,她可不想做性奴,真的做了,这辈子都完了,再也别想过回正常的生活了,她虽然被赶出滨海市,可是还想着要东山再起,还想着继续回到以前的那种荣华富贵的日子呢。
“盛烈火,那张图就在我爸爸手里,你放了我,我爸爸就会给你那张图。”
郁薇薇已经慌不择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赶紧哄着盛烈火放自己离开这里,只要离开这里,她就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在找到新的靠山之前,绝对不让盛烈火再找到她。
盛烈火头都不回,“真有那张图,这都多少年了,你们郁家的人怎么自己不去找?别拿这些骗三岁小孩的东西来糊弄我,再说了,就是真有,我姓盛的也不稀罕,你害了我最心爱的女人,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
“不是……我……”
郁薇薇语无伦次的话还没开始说,盛烈火的身影已经不见,她又立刻把目标转向麒麟,对麒麟说:‘这位小哥,你跟着他打工也没前途……’
麒麟神情似笑非笑,“跟着你去寻宝就有前途?”
诶?郁绵绵彻底呆住了。
盛烈火走回自己的汽车,坐在驾驶座上,他倚靠在椅背上,紧紧闭上眼睛,泪水慢慢的滑落下来,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绝望过,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那一片海域,除了警方,他自己又雇人去搜索了好几遍,什么都没有,本来他还抱着万一的希望觉得会不会有人路过救起了她,可是那一晚,分明就没有什么别的船经过。
若说被冲到了外海,又不可能,那是码头,郁绵绵如果活着,只能在附近,如果死了,尸体也会在附近出现,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还有一个结果,盛烈火不敢想,不愿想也不能想,那就是……郁绵绵已经被炸成了碎片。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拿纸巾擦擦眼睛,开车去了郊外,那一片湖,那一道石子堆成的甬路,那是他和郁绵绵曾经去过的地方。
或许后半生,就要在这种缅怀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