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耸耸肩,“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不过是各为其主,你也别怪我,谁让你有那么一对父母呢。” 父母?郁绵绵楞了一下,这又关她父母什么事?
白露却不再解释,更不再说话,车子一直行驶在公路上,直到晚间才抵达一座城市,郁绵绵知道,他们已经离开巴塞罗那了。
不过应该还是在西班牙境内。
他们走到一个偏僻的街道处,街道很黑暗,没有路灯,好像也没什么人,白露打了一个电话,等了一会儿,只见前面驶过来一辆车子。
白露先下车,走到那辆车子旁,弯腰跟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接着又走回来,打开后座车门,对郁绵绵说:“你下车。”
郁绵绵立刻觉得不妙,本能的想不下车,白露不耐烦的把她从车子里拖出来,推着她走到那辆车旁。
车窗半落,司机是个络腮胡子,他上下打量郁绵绵,神情好像很满意,对白露点点头,“货物成色不错,回头我们会把钱打到你账户里。”
这句话说的是英语,简直让郁绵绵魂飞魄散,看这个样子,白露这是把她卖了吗?可是为什么呢?
情急中,她顾不得多想,对白露说:“你想要钱,可以找盛烈火,他会给你钱,你放心,他不会报警,只要我能安全回去,你要多少他都会给。”
“你就认命吧。”白露淡淡的说,随即打开后座车门,把她往里塞,郁绵绵拼命挣扎起来,可是她的手还是被反绑着的,根本挣扎不过,被塞进汽车后排,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汽车随即启动。
“你会说英语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的丈夫,是贡萨洛家族的人,他叫盛烈火,你们可以去查,他会给你们很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你们可以去问他要赎金,你们……”
在郁绵绵想来,只要还是在西班牙境内,这些人不会不知道贡萨洛家族。
然而她说着说着却忽然闭嘴,因为,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
络腮胡子面无表情,“小姐,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这个城市的街头多一具尸体。”
全程沉默。
汽车行驶到一个更加偏僻的街区,在一个大铁门前停了下来,铁门关得紧紧的,通体没有任何镂空或者装饰,就是两块铁皮,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大约里边有守门人,确认了这辆车子之后,出来两个人把铁门向左右推开,车子开了进去,铁门又关上了。
络腮胡子下了车,押着郁绵绵进入屋子里面,客厅里坐着几个人正在打牌,听见动静都抬头打量她,目光里有审视也有评估。其中一个吹了声口哨,“成色不错,你从哪儿搞来的?”
络腮胡子悻悻的说:“可惜了,是个结过婚的。”
几个人耸耸肩。
络腮胡子押着郁绵绵上二楼,郁绵绵留神观察,二楼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两侧有无数房间,每一个都房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一直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像其他房间一样关着,而是打开着的,络腮胡子把郁绵绵推进去,随即关上房门。
郁绵绵想,大约那些关着房门的房间里,也都有人吧,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又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越来越觉得想不通了。
白露居然把她给卖了,可是白露为什么要卖她呢?如果是要钱,直接问盛烈火要不是更好?如果怕暴露,完全可以雇人啊。
贡萨洛古堡。
贡萨洛侯爵哪里都没去,一直在古堡里等消息,侯爵的妹妹,琳赛的姑妈estela夫人也来了,她是个急性子的女人,进门就说:“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的孩子,居然能让她被人绑架,这下子好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她死去的父母交代。”
“艾拉。”侯爵叫着埃斯特拉夫人的小名,“绑匪已经来过电话了,只要我们照付赎金,她就不会有事。”
埃斯特拉夫人看了简清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付赎金?这笔钱还不知道付给谁呢,琳赛有那样大一笔产业,谁会不眼红?保不齐就串通了外人绑架她,好趁机把她的钱攥在自己手里!”
她说完这番话,又特意对贡萨洛侯爵说:“当然咯,查理,我可没有说你。”
简清面色微沉,“艾拉,你不要含沙射影,当初琳赛更亲近你,更愿意跟你住在一起,是你嫌小女孩麻烦,找了种种理由把她推到你哥哥这里来,如今不过是出了一点小小的变故,你就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你觉得应该吗?”
埃斯特拉夫人凌厉的眉毛微微皱起,“她是贡萨洛家族的人,自然要住在贡萨洛古堡,难不成让古堡被外人占据,正牌子的贡萨洛小姐倒要流落在外?”
“依着你的意思,你这些年没有住在古堡里,也是流落在外咯?”简清让了这个小姑子几十年,如今丈夫的侄女被绑架,自己的亲儿媳更是下落不明,她难免急怒攻心,对埃斯特拉夫人再也客气不起来了。
“你……”简清是律师,真的要斗嘴,几个埃斯特拉夫人绑在一起也斗不过她。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艾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看见,我们还是先等消息,你放心,琳赛的赎金从我的财产里出,不会动用她父母留给她的遗产。”侯爵声音清淡却坚定。
埃斯特拉夫人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她眼珠一转,又看向简清,“我听说琳赛是跟你那个儿媳妇一起出去才被绑架的,要说这件事跟你那个儿媳妇没关系,我可不信,你儿媳妇呢,叫她出来,我有话问她。”
简清面色更加阴沉,贡萨洛侯爵沉痛的看着妹妹,“艾拉,你不要闹了,绵绵被劫持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阿尔伯特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埃斯特拉夫人一愣,她虽然脾气不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