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郁绵绵担心的对盛烈火说:“那个白逸臣还是要针对你,怎么办啊?” “不要紧,我跟你讲过了,白家不是他做主,他充其量也就利用白露一下。”若是白逸臣对付他,他根本不会当回事,反正白逸臣也奈何不了他,他担心的,是白逸臣会对郁绵绵不利。
“你除了跟我在一起,哪里也别去,古堡内部还是比较安全的。”盛烈火沉吟着说,“这样吧,我派个保镖给你,即便在古堡里边,他也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不至于吧?”郁绵绵觉得有点太夸张了,贡萨洛家族是老牌贵族,在西班牙内地位不低,现任的比利时皇后还出自他们这个家族呢,谁敢去贡萨洛侯爵的古堡找麻烦?
“宁可小心点,不能大意了。”盛烈火低声说。
还有一件事,盛烈火没有告诉郁绵绵,他带郁绵绵来这里,本来是想借着这里人少,找出那个跟踪的人,毕竟游客太多,他一时也不好判断,但是没想到,冒出来的居然是欧阳青木和白露。
这两人主动现身,必然是察觉了什么,真正跟踪他们的人,就被掩护过去了。
古堡内部自然是安全的,但是盛烈火还是不放心,古堡太大了,为了维持日常运转,动用的人员也多,有很多佣人是连贡萨洛侯爵都不熟识的。
而且,古堡所有的安防都在主楼,重点卫护侯爵夫妇,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放在他们这边,北楼的安危,还是要靠他自己。
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插曲,郁绵绵也没心思在外边继续玩了,她低声对盛烈火说:“咱们回去吧。”
盛烈火点点头,他也要回去做一些安排。
进入古堡大门,他们与一辆黑色汽车擦肩而过,车子四周的玻璃上贴满了黑色的防护膜,看不清里面的人,盛烈火直接把车子开到草坪前,两人下车,古堡的司机过来把车开去车库。
远远的就看见琳赛正站在那里发呆,直到车子开得近了,她才醒悟过来,笑着跟盛烈火和郁绵绵打招呼,“阿尔伯特,绵绵,你们回来了。”
因为她露出一张笑脸,郁绵绵倒是不好再跟她计较,而且名义上说起来她也算是琳赛的嫂子,更不能计较什么了,也就微笑点点头,继而跟她寒暄,“你怎么站在这里?”
琳赛朝门口的方向扬扬下巴,“刚送一个朋友。你们今天去哪儿玩了?”她接着问郁绵绵,眼睛却看着盛烈火。
“就带着她大街小巷随便走走,也没去哪里。”盛烈火没有跟琳赛说实话,郁绵绵心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疑惑,琳赛看了郁绵绵一眼,顿了顿才笑着说:“巴塞罗那的建筑都很有特色,其实就在街头随便逛都很有意思。”
她亲昵的挽着郁绵绵的胳膊,“阿尔伯特很早就出去上学了,他其实对巴塞罗那并不是很熟悉,反正你们还要再住几天,不如我带你去逛啊,我知道很多浪漫又漂亮的地方呢。”
郁绵绵看向盛烈火,盛烈火对琳赛说:“不好意思,我们陪妈妈过完年就该回去了,还有事情呢。”
“这样啊,那可真遗憾,你们哪天走?”
盛烈火眸光中闪过一道锐利光芒,一闪即逝,快得让郁绵绵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接着他勾起唇角微笑,“具体还没定呢,我想带绵绵去西拔牙的其他城市玩几天。”
琳赛若有所思,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古堡的管家艾维斯从里面走出来,对盛烈火说:“阿尔伯特先生,您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夫人正等您呢,有事情跟您商量。”
盛烈火点点头,对琳赛说:‘失陪了。’
他携了郁绵绵的手走进去,等他们进了长廊深处,再也看不见琳赛的影子,郁绵绵才低声问,“你在防着琳赛?”
盛烈火摇摇头,“也不完全是,不过我们跟贡萨洛家族的关系比较特殊,除了侯爵,其他人也不宜走得太近。”
“哦。”
简清并没有在古堡主楼的大客厅里,而是在二楼一间小会客室里,她还穿着上班的套装,显然也是刚回来,招呼儿子儿媳坐下,她先对郁绵绵说:“明天就是咱们的大年三十了,不过自从我嫁给侯爵,从来也没有刻意让他跟着我过年,就是全家团聚吃顿饭而已,你觉得呢?”
郁绵绵急忙说:‘我没有意见,都听您的。’
简清笑容满面,“这是你嫁到我们家来的第一个新年吧,委屈你了。”
“没什么,以前在郁家的时候,其实也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饭,也没什么特别的节目,我弟弟还喜欢放鞭炮放烟花的,我跟郁薇薇就是在一边看着。”
想到过去郁家大宅的热闹,以后将永不复见,郁绵绵的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惆怅的。
简清握着她的手,“你家里的事,我都听阿烈说过了,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越是有钱有名成气候的家族,龌龊事越多,反而是平常的老百姓,还能一家子和和美美的。”
“是。”郁绵绵低声说。
“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我也不习惯过年了,明天一起吃过晚饭,我安排一架飞机,初一一大早你们就去美国吧,也跟你弟弟一起过个年。”
郁绵绵顿时红了眼圈,“您想的真周到。”
她跟着盛烈火来了西班牙,郁宸匆匆去沃顿商学院做了插班生,姐弟俩虽然不是天各一方,见面却也不像以前那样容易了。
这是父母亡故后的第一个新年,要说不想郁宸,那是假的,只不过既然做了人家的媳妇,年总是要一起过的,对于简清的体贴和理解,郁绵绵自然感动不已。
晚饭的时候,贡萨洛侯爵没有回来,琳赛表示要自己一个人在南楼吃,主楼餐厅里就是简清、盛烈火、郁绵绵和小男孩迪恩。
迪恩是典型的慢热型的孩子,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他几乎不跟郁绵绵说话,这几天跟郁绵绵慢慢的熟悉了,才变得有说有笑起来,喋喋不休的讲着学校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