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帆声嘶力竭的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跟了你三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想这么简单的甩开我,没门!” 盛安东冷笑,“你所谓的功劳就是把女儿送走给我养个假儿子吗?到头来还让那个孽种强奸了我的女儿?”
盛安东对江小帆怒目而视,江小帆有些害怕,一步步往后退,这时候有,她忽然看见站在楼梯上方的小梅。
自从确认了她生的儿子是盛皓的,这段时间她就一直住在盛家,今晚盛安东跟私家侦探说话的时候她就在偷听,等到听清楚江小帆和盛安东的对话,确认了自己就是盛家的女儿,她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狂喜来形容。
自己,果然就是富家小姐呢。
狂喜过后,她又恨透了母亲江小帆,要不是江小帆重男轻女把自己送走,她怎么会在农村过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
其实平心而论,小梅的养父母对她还是很不错的,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就对她不好,但是小梅自己不想上学,只想进城打工成天想着赚大钱,不然也不会在夜店里被盛皓强奸了,但是现在这些她都忘了,她只知道,是江小帆做了这一切,才导致她吃苦。
看到江小帆的视线投向了她,小梅一声冷笑,“你想不到吧,想不到这辈子还能看见我?一个可怜的,不被你待见的女儿?”
江小帆疯狂摇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小梅,我有苦衷的,如果当年你父亲知道我生的是女儿,一定会把我们娘儿俩扫地出门的。”
盛安东怒吼,“你胡说什么呢?你问过我吗?”
小梅这个时候当然向着盛安东说话,她清楚这个家是盛安东的,所有的财政大权也都掌握在盛安东手里,要想当回这个盛家大小姐,当然要抱紧盛安东的大腿。
她冷笑看着江小帆,“明明爸爸是好爸爸,所有的坏事都是你干的!”
盛安东一家吵成一团,盛烈火却陪着郁绵绵在孤儿院里。
孤儿院里的孤儿们,很少有完美的,大部分都是有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被父母遗弃,郁绵绵看着他们,觉得每一个孩子都很可怜,觉得简单的送绘本玩具完全不能解决问题。
“盛烈火,他们太可怜了,我发现他们缺的根本不是绘本和玩具甚至也不是钱,而是真正的关心和爱啊。”郁绵绵对盛烈火说。
盛烈火的心情也很沉痛,他虽然知道孤儿院的状况,但是知道和亲眼看见,是完全的两回事,他揽着郁绵绵的肩膀,低头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我觉得他们需要医生护士,还有……还有爱他们照顾他们的人,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都很好,可是太少了,应该有更多的人来照顾他们才行。”郁绵绵说。
因为院长还在慈善舞会,现在是副院长陪着他们,听了郁绵绵这样说,副院长就叹了一口气,“盛先生盛太太你们有所不知,我们孤儿院经费有限,各项工资待遇都是很低的,现有的工作人员完全是靠着一腔责任和爱心在工作,想招募更多的人,我们是有心无力啊。而且您也看见了,这些孤儿很多都是不健康或者有残疾的,我们的费用要优先给他们进行治疗,不可能有更多的钱花在人工雇用上。”
郁绵绵咬着下唇,她有心承担一部分费用,可是她自己也没钱啊,郁氏集团江河日下,根本拿不出这样一笔费用来。而且郁薇薇已经答应捐出一大笔钱,郁氏集团根本不可能为了同一个慈善项目出两份钱。
盛烈火不忍心看见她难过,对副院长说:“这样好了,我以vr集团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负担这些孤儿的医药费用,不但如此,我还可以通过我的私人关系,邀请国内外的专家定期来给孩子们会诊治疗。”
他说着低头问郁绵绵,“你来管理这个基金会好不好?”
郁绵绵顿时惊喜不已,“好啊,盛烈火你真是太好了,我……”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孤儿院的副院长也很激动,握着盛烈火的手,“盛先生,那可真是太谢谢您了!”她另一只手握着郁绵绵,轮番看着他们两人,“我代表孤儿院,谢谢你们二位!”
郁绵绵微笑看着副院长,“您不用这样,我相信任何一个善心人士,只要看到了孤儿们的现状,都会做出跟我们一样的决定。”
盛烈火也说:“您放心好了,基金会一定尽快成立,如果快的话,第一次的会诊和治疗我希望在一周内尽快开始,您觉得呢。”
副院长连连点头,“好,好,我这边当然没有问题。”因为他们是在副院长的办公室谈论这个问题的,桌上的座机响了,副院长对他们说了一句抱歉,就接起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副院长脸色微微变了变,接着点头说:“这个我们也不能强求,您先回来吧,盛先生和盛太太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您回来我详细跟您汇报。”
对方又说了一句什么,副院长挂了电话,对盛烈火和郁绵绵说:“真是想不到,郁小姐答应捐出的款项已经不能实现,幸亏还有你们,不然孤儿院今年的经费真的很成问题了。”
郁绵绵大吃一惊,“郁薇薇捐出的款项为什么不能实现?她反悔了?”
做孤儿事业的都是善心人,所以尽管副院长心里失望,还是替郁薇薇说话,“可能郁小姐也是有苦衷的。”
郁绵绵笑了笑,没有多说话,郁薇薇虽然坏,可是不蠢,当众答应了的事情又去反悔,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她真的拿不出这笔钱来了,要知道这笔钱不是郁薇薇自掏腰包,是郁氏集团在承担,这也就说明,郁氏的情况比她想象的更严重。
回去的路上,郁绵绵叹了口气,对盛烈火说:“我真是想不到,在我父亲手里还风生水起的公司,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