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江小帆一直扑在盛皓身上哭,嘴里又痛骂不止,盛安东眉头紧皱,“你还有完没完了?盛皓要送去医院抢救,你听到没有?你让他一直躺在这里?” 江小帆这才醒悟过来,急忙站直身体,一边擦眼泪一边命令医生,“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是盛家的继承人,你们都老老实实给他看病,不许耍花样!”
盛安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觉得丢脸极了。
医生们最烦的就是江小帆这样的病人家属,虽然碍于制度不能对她怎么样,不过也都没理她,把盛皓抬上救护车就走了,盛安东和江小帆在后面开车跟着。
盛安东这时才有机会问是怎么回事。
江小帆立刻开始诋毁盛烈火,“我早就说那个野种不是好东西,你还不信,他随身居然都带着枪啊,刚才差点要打死我呢!”
对于惹怒了盛烈火这件事,江小帆不像郁薇薇那样害怕,她自从嫁给盛安东之后就膨胀得厉害,别人看在盛安东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她反而变得天不怕地不怕起来,觉得就是出了天大的事情盛安东也能摆平。
“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打死你?”盛安东不相信盛烈火是那样冲动的人,他清楚这个儿子的实力,真想让江小帆死,不用等到今天,更不用他亲自动手。
能逼得盛烈火拔枪,必然是出了他无法忍受的事情。
想到这里,盛安东声音就变得严厉起来,“江小帆,你说,你到底干了什么?烈火怎么会忽然想杀你?”
他忽然吼了这么一嗓子,江小帆吓得哆嗦了一下,接着她狂叫起来,“你吼什么啊,谁知道他为什么想杀我呀,他神经病呗,没准还把他妈被甩这件事赖在我头上了呢!”
这句话一出口,盛安东简直没法反驳,他的声音低了几度,“如果真算在你的头上,你活不到今天。”
“盛安东你什么意思?你后悔了是不是?你后悔了你再去把简清找回来呀!只怕人家现在根本就看不上你!”江小帆气急败坏的数落盛安东,“你不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吗?人家是谁啊,西班牙贵族啊!”
“你说够了没有?”盛安东猛的踩下刹车,转头怒视着江小帆,简清独自抚养盛烈火八年,之后又结了婚,对方是西班牙贵族贡萨洛侯爵一支的后人,跟现在的比利时王室都能扯得上亲戚关系,盛安东想到简清再婚嫁的男人居然比他强,就气得不行。
江小帆虽然蛮横,可是如果盛安东真的发火,她也是很害怕的,当下不敢在喊,当然心里还是把盛烈火和简清包括盛安东都诅咒了一遍。
她巴不得盛安东现在就去死,那样的话盛皓立刻就可以继承遗产了,至于盛烈火,离婚之后才生出来的孩子,不是野种也是私生子!
江小帆恶狠狠的想着,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盛安东对江小帆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见江小帆不再说话,他又重新启动了车子,继续往医院驶去,因为两人一路上互相吼个不停,救护车早就没了影子,盛安东就加大油门,想赶紧赶去医院。
滨海别墅,盛烈火帮郁绵绵洗了澡,又把她抱到床上,一直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直到郁绵绵睡着了,才轻轻起身,到书房去对手下发布命令。
他对郁绵绵说他不会亲手要了江小帆和盛皓的命,但是没说不会要他们的命。
动他不要紧,动他的妻子,不行!
麒麟已经出院,听到盛烈火的命令,他有一瞬间的犹豫,“老板,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派手下追杀继母和弟弟,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对盛烈火的声誉影响简直是毁灭性的,而且盛安东,他会坐视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吗?
“没什么好不好,我让你去你就去。”盛烈火沉声说。
麒麟看他脸色奇差无比,知道不能再劝,答应了一声出去了,盛烈火在书房坐了一会,就听见卧室里郁绵绵一声接着一声不停的尖叫。
他跳起来冲进卧室,就看见郁绵绵躺在那里大睁着眼睛,还在“啊”“啊”的叫个不停,他急忙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着急的问,“绵绵,你怎么了?”
郁绵绵趴在他怀里,手臂紧紧的揽着他腰,“你去哪里了,我醒来见不到你。”
“我刚才就在外面。”
“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郁绵绵说。
“好,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盛烈火急忙答应她。
接下来的几天,他果然哪里都不去,只在家里陪着郁绵绵,工作上的所有事都是电话遥控指挥,重要的事情就把心腹手下叫到家里来,即便是在交代工作的时候,他也没有让郁绵绵回避,这让他手下的人对郁绵绵的地位有了新的认识。
一个平凡的早上,盛烈火醒来,发现身边没有郁绵绵,他一惊之下从床上坐起来,因为有过那些经历,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有人闯进他家,绑走了郁绵绵。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谁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哪怕他是睡着了。
他起身下楼,听见厨房里传来一些动静,走过去一看,郁绵绵正笨手笨脚的在熬粥,本来就不小的锅里装得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你干嘛?”盛烈火问了一句。
郁绵绵立刻哭丧着脸,“我起得早,想煮粥给你喝嘛,结果煮了一会发现米有点多,我就加了水进去,不小心水又加多了,我就再加点米,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
盛烈火忍俊不禁,走过来关了火,“黄妈呢?”
“请假了,说是她侄女始终了她要去帮着找,我刚起来的时候她跟我说的,看样子急得不得了,我都觉得我要是没起来她就要去敲我们卧室的门了。”
盛烈火眉头微皱,“侄女失踪了,就是来过咱们家的那个……小梅?”
郁绵绵点点头,“就是那个小梅,好好的忽然不见了,我看黄妈着急得很,也没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