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入初收拾了一番,方才退了房,回到家中!
刚进院门,安入初便遇到了正要出门打牌的安母!
“入初,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袭深呢?你说你们,大年晚上都不回家,在外面野什么?”
安入初闻言,抬头,目光平淡的看着安母“小舅公司有事,一大早回去了!”
安母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袭深这孩子也是不容易,年纪轻轻,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么多,唉,有钱人日子也不好过啊……”
安入初闻言,眸光轻闪,看着安母开口道“妈,你是不是知道小舅家里一些事?”
安母点了点头,“知道一点,怎么了?”
安入初闻言,连忙上前,亲昵的挽住安母的胳膊,
”妈,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呗!”
安母闻言,白了安入初一眼,狐疑的看着他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袭深家里的事了?”
安入初笑了笑“今早看小舅天都没亮,都忙回朝阳市处理事情了,我这不看着心疼他嘛,多了解一点,以后对他好一点啊!”
安母上下打量了安入初几眼,方才欣慰的道“你有这个心思就好,袭深帮了你那么多,你应该懂得感恩,好了,我要出门打牌,来不及了,你爸在楼上看报纸,你去问他,我知道的他也知道!”
安母说完,款款扭着腰肢,便朝牌友家而去!
留下安入初一个人,站在原地,满脸黑线,
早知道在他老妈着问不出什么来,他早去问安父了!
叹了一口气,安入初朝楼上走去!
“爸!”
“哦,入初,回来了?”
“嗯!”
见安父在阳台戴着老花镜看报纸,并没打算问他昨晚去了那里,安入初也乐的轻松,于是搬了张椅子,坐到安父身旁!
“爸,我问你一件事啊?”
“嗯,你说”安父淡淡应了一声,眼睛并没有离开报纸!
见此,安入初也不在意,顿了顿,安入初方才开口“爸,你将小舅家里的那些事,都告诉我呗!”
安父闻言,握着报纸的手微顿,随即放下报纸,看着安入初!
“想知道?”
安入初点了点头!
安父见此,轻轻合上报纸,隐藏在镜片之后的眸光眯了眯,方才开口道,
“说起来,袭深挺可怜的!他出生在朝阳市一个寻常家庭里,母亲是市里一个中学的教师,父亲,是一个银行的一个经理,家里生活,虽然不是很富裕,却也很美满,尤其是有了袭深以后,一家三口的生活,更是美满”
安父说到这,安入初忍不住一蹙眉头,开口打断安父“不是说小舅还有一个哥哥吗?”
安父闻言,摇了摇头“那不是亲生的,你先听我说,别打岔!”
说完,安父瞪了安入初一眼,
“哦!”安入初闻言,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一旁!
安父见此,便接着开口道“后来,袭深爸爸工作出了事,他所在的银行里莫名消失一笔巨款,而这笔巨款是由袭深爸爸负责的,所以,这责任,便也落到了袭深爸爸身上!,”
“公安介入调查,可一个月过去了,那笔巨款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踪迹全无,所以,最后,银行要求袭深爸爸赔偿巨款的百分之八十!”
“可是,袭深爸妈,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尤其是袭深爸爸,还是由农村来到城市的,那里来那么多钱,一家子东拼西凑,最后,把房子什么的,都买了,也远远不够”
“那最后怎么样了?”
“最后啊,没办法,银行追究责任,袭深爸爸偿还不了巨款,只能去坐牢了!当时,袭深才三岁多!”
“袭深爸爸入狱之后,便只有袭深妈妈带着他,两人一起生活了四年多,直到袭深七岁那年,袭深妈妈得知,袭深爸爸在监狱里,生病去世了,而因此,袭深妈妈也一病不起!”
“没办法,袭深妈妈不能工作,七岁的袭深,只能出去,帮人家送牛奶,送报纸,赚取一部分生活费!”
“但是,唉,没过多久,袭深出去送报纸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回来,袭深妈妈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直到,三个多月之后,袭深突然回来了,可是,浑身都是伤,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要求袭深妈妈带着他搬家,袭深妈妈无奈,只能带着他回了袭深爸爸的老家!”
“袭深的爷爷奶奶都去的早,老家,也只有一栋老房子,好歹,可以遮风挡雨,于是,袭深妈妈,便也带着袭深,在老家住下了!”
“可是没过多久,一群人找来了,他们要带袭深走,袭深妈妈不让,追了出去,最后,被他们放恶狗,活活咬死了,而袭深当时才七岁多,亲眼看着自己母亲死在自己眼前,可想而知,这是多大的伤害,我想,袭深之所以怕狗,也就是因为这吧!”
安父说到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而安入初,早已攥紧了双手,眼眶一片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