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寺院门口爬着一排乞讨的人，都是肢体残缺的。这些人或许是为了博取同情，特意把伤残处都裸露在外，显得有些吓人。
    “你……该不会想给他们钱吧？”我指了指旁边的墙壁。
    那里悬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请香客们不要施舍这些人，说他们都是有组织的职业乞讨者。落款正是法华寺。
    原本佛家最讲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却在这里特意挂这么个警示，看来也是被逼无奈了。
    听说这些职业乞讨者的幕后控制者，为了达到自己敛财的目的，不惜将健康的人故意弄残疾，还常常与失踪儿童有关，难怪就连寺庙都不肯滋长他们的气势。
    “那个女人，看到没有。”我还在胡思乱想，凌墨寒指了指趴在离我们最远处的一个女人。
    我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挪开了目光。这个女人恐怕是这一群乞讨者中最凄惨的一个，她两只胳膊都只剩下上臂，双腿也只剩下一只。
    她的半张脸还被烫伤了，布满狰狞的痕迹。
    我根本不敢多看，挪开目光看着凌墨寒。
    凌墨寒微微皱眉，拉着我朝旁边站了点。
    原来是寺庙里的师傅，出来劝这些人离开。
    这些人四散而去，那个女人行动不便，趴在一块带着轮子的木板子上，用断臂和四肢中唯一完好的左腿在地上慢慢滑行。
    凌墨寒却拉着我，跟了上去。
    我看他脸色严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紧紧跟着他的脚步。
    那女人滑行到不远处一条小巷子拐了进去，凌墨寒拉着我装作路过，看到刚才明明朝不同方向散开的乞讨者竟然都聚集在这里。里面还有三四个健全的男人，见有人经过便警觉地看过来。
    凌墨寒拉着我目不斜视地走过小巷口，站在不远处一家便利店门口。
    过了会儿，我们又慢慢贴到小巷子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不堪的声音。
    “这老娘们真是一身好皮肉……”
    “养尊处优的贵妇嘛！当然不同！”
    “贵妇？嘶……就这样跪在地上的跪？快点！识相点伺候爷们儿舒服点……”
    里面传来一阵邪淫的笑声，我难忍好奇，探头看了一眼，只见到那几个健全的男人并排站做一排背对着这边。而那个残疾的女人，正面对他们跪在地上。
    凌墨寒一把把我拉了回来，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莫名其妙地回瞪过去。
    凌墨寒虎着脸把我给拽走了，直接拉着我回到了车上。
    “哎？不是要去上香吃素斋？你干嘛？”
    “撞到这么污秽的事情，还上什么香！”
    “污秽？”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些人在干什么！
    “这……”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凌墨寒半路便接到电话要回公司开会，本来今天放假，但是对他来说，这种事实在正常，我便让他把车停在市中心步行街。
    我自己逛了会儿街，准备回去时，突然被人拦住了。
    竟然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