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我起身接电话,问安安有什么事情,安安说,没什么大事,让我看新闻。
我没有多想,想着过会跟周红梅聊完,我就去看,我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非让我自己看,听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所以然,于是就这样挂掉了电话。
可因为我的疏忽,我还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对于陆可然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对于周红梅亲口对我说这件事有点震惊,我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说的。
没想到她会跟我说,尔后我们又攀谈了几句,很快那个凶巴巴的警察又过来了,提醒我探视时间到了,我也就不再跟周红梅废话,就准备离开。
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外边下雨了,而且还是那种瓢泼大雨。
我抬头,无语望着天空,今天忘看黄历了,大概今天是不宜出门吧。
我正在犹豫如果我就这样冲出去叫车有没有不被淋到湿的可能性,我在想我的速度得到达多少?很显然我算不出来。
我在想或许我可以去附近买把伞?
我正在瞎想的当空,突然发现有人现在我旁边,原来是那个凶巴巴的警察,他把他手里的伞递给了我,说了一句,“拿上吧。”
我木木的接了过来,然后刚接过来他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我在原地懊恼怎么不跟他说谢谢,或者说点别的什么话,说点什么都好。
那以后再过来给他送过来吧。
我还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我一开始觉得他凶巴巴的,先入为主,其实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警察一点都不凶,相反还有点善良。
于是我拿着这把伞打算回公司,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上午了,这会又在警察局一顿折腾,得快点赶回去处理事情了,要不然又得攢一堆事。
到了公司雨还是下着,夏天就是这样,雨说来就来,根本就不给人一点防备,一不小心就会被雨淋一个透心凉,还好那个警察叔叔的伞,我才没有被淋。
回到公司,果不其然看到办公桌桌上已经堆了一堆文件了。
我也就快速拿起来处理了,我想让自己忙起来,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事,忙起来就不会有闲心思想唐陌天了,我向来都是这样处理的,我不喜欢那种一有事就跑去喝酒,喝酒并不能消愁,虽然有时候是一种方法,但我总觉得太过于懦弱。
我开始认真看起了文件,这份文件是本季度的公司的财务报表,我仔细的浏览了一遍,就发现了很多问题。
为什么这个季度公司会有亏损?而且亏损还不小?
周红梅拿这些钱干嘛去了?
我把婷婷叫进来,问她,“你去给我找找今年的财务报表。”
婷婷说好的,陆总。
过会婷婷拿过来一摞文件,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负的,而且好多项目都是我完全不知道的,我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是周红梅私吞的,这么一笔钱,她会拿去干嘛?
我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再晚点发现,我相信公司会慢慢成为一个空壳,这个周红梅真的是无耻至极。
她难道是想趁爸爸生病了而夺取这个公司么?或者说把钱全部转移?
简直就是个吸血鬼!
我的头脑里闪过各式各样的猜测,没有一个猜测是好的方向,我向来不怀疑周红梅的恶意。
我害怕是因为自己业务水平不够,我想找别人帮我来确认一下。
现如今这种情况,我只能去找黄明轩,现在也就他能帮我了,唐陌天我根本指望不上,我现在都不想见他,不可避免的我又想到了他。
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给黄明轩打电话,眼下这种情况不能声张,毕竟陆氏集团这么大一个公司,怎么能够声张?
这么多双眼睛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不敢有半点差错,如果我守不住爸爸的公司,我也没有脸见爸爸。
想到爸爸我又是一阵难过,爸爸,你赶快好起来吧。
黄明轩得知我这边的情况很快就赶过来了,他放下手头的事,我很感激。
知道我欠黄明轩的已经太多了,只能以后找机会尽量弥补了。
在黄明轩了解了基本情况之后,他告诉我,“可馨,你别着急,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机会。”
于是他也就忙了起来,开始帮我处理这些烂摊子。
没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多数情况下往往是祸不单行。
婷婷拿着平板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脸上是很担忧的表情,我拉过她准备出去说,因为黄明轩在处理工作,我不想打扰他,我也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出去了之后,婷婷让我看平板上的内容,原来是一条新闻,标题就很劲爆。
“陆氏集团惨遭瓜分,是人性的原形毕露还是爱恨情仇?”
婷婷又给我看了几个新闻,都是这种类型的,全都是关于陆氏集团的负面新闻,占据了整个头条,再不遏制一下,肯定会以雨后春笋般的形式蔓延下去,到时候肯定就会造成更多更坏的影响,我还不想把陆氏集团毁掉。
我越看越生气,这些新闻工作者,怕不是脑残吧,一个个的都是标题党,各种劲爆标题不绝于耳,简直是不忍直视,乱写一通,歪曲事实,没有一个是有理有据的。
但是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没人会在意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大多数民众只会看有没有愉悦自己,这真让人头疼。
负面新闻也会对陆氏企业的股市造成影响,我更怕带来更坏的影响,我必须要想办法尽快处理这件事。
我跟婷婷说,我了解了,会尽快处理。
我才想起来那会怪不得安安给我打电话,让我快看新闻,说的大概就是这件事吧。而我忽视了。
其实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我最怕的是我压制不住这个事实,我生怕一些有心之人在我爸爸面前提起这个,爸爸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肯定会生气,我再怕他气出个好歹,况且医生说爸爸再也不能受刺激了。
我最怕的就是这个万一,现在孰轻孰重我分的很清。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