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去接上你。”
    两小时后，秦桑和翁陌远走向闹腾的人群。
    “就是她，欺负我们家陌远，臭女人！”
    “打她！”
    场面一度失控。
    而秦桑和翁陌远，林于力在办公室往下看着越来越多聚集的人群：“不太对劲。”
    “你发现不对劲了？”林于力看向翁陌远。
    “我的粉丝们不会这样。”
    “有组织的。”秦桑双臂环抱胸.前，冷哼一声，“不想让我舒坦的人，一直就没有忘记寻找机会。”
    “你的意思是说？”林于力看了秦桑一眼，秦桑唇角带着一点笑容，“我的意思，你都懂吧。”
    “我还不太懂。”
    “方才楼下，你听到他们各种骂，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我。只是看到穿着打扮像就认定是我。还有，翁陌远，只是站在他们认为长得像的人旁边，就以为是他。”
    “你早就看出来了？”翁陌远佩服秦桑的眼力。
    “不然，怎么会找人替我们两个去前面应对？”
    “演得挺逼真的。”
    “替身，你说逼真不逼真？”秦桑笑着，眉眼间透着一点儿机灵，“翁陌远，想和我亲密点的戏，挺难的。”
    林于力偷笑。
    翁陌远才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什么：“你们这是合伙骗我吗？”
    “算是骗你吗？”
    “难道不是？”
    “不是。可是你自己同意的。”秦桑朝着翁陌远走过来，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翁陌远的左边肩膀，“我可舍不得你去拍。你书里写的那么露骨，是不能拍出来的。”
    “不那么拍怎么能表现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能，改。”秦桑说到这，翁陌远有点激动，“再改，那还是我的书吗？”
    “是。放心，我会改得最接近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就是青春之痛吗？保证你痛得痛哭流涕。”
    “我不需要痛哭流涕。”翁陌远焦急地解释，“想要表达的是一种青春的无奈，是现实将一切逼到了那个份儿上。”
    “嗯。能明白。”
    “所以是不需要痛哭流涕的。你见我书中哪一点提到了痛哭流涕？”翁陌远一说到这个，就十分认真。
    认真到较真。
    “这事，你们两个就别闹腾了。”
    “这个不能乱改。”翁陌远拿出一本剧本，“这是我改好的剧本。”
    秦桑知道翁陌远一说到这部剧就是认真，也不和他生气：“好。就按照你这剧本拍。不改。连请编剧的费用都省了吗？”
    “想得美。照常收费。”翁陌远瞧着楼下的人群，“这可不像是要罢休的样子。”
    “没所谓。让他们继续。”秦桑看看时间，“还是说，你想下楼去揭穿他们？”
    “我是这么想的。”
    “翁陌远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直爽执着的人。”
    “才发现吗？”
    “是才发现。”秦桑长睫毛眨动，阳光照在她带着微笑的脸庞，显得她格外艳丽动人。
    “那，就，就按照你说的，改改。”翁陌远突然开腔。
    “不不，还是按照你原来说的拍就好。”
    “打住，你们两个确定就不理会楼下的闹腾吗？”林于力接到电话，说保安们已经拦不住这些人。
    “保安们已经吃力。”林于力一脸严肃。
    “我去看看。”翁陌远说完就快步走向电梯，林于力紧随其后。
    秦桑倒是不着急。
    她倒是想看看是谁在背后使坏。
    “让那个坏女人出来？”
    “就是。那么老了，还想吃嫩草吗？”
    “吃嫩草，好恶心哦。”
    ……
    翁陌远刚到大厅就已经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他一出来，气场强大，还是使得不少人收敛了一些。
    “他，好帅。”
    “是谁？”
    “陌远？”
    “肯定是。”
    翁陌远听到人群中有一些细微的声音，看看林于力。
    林于力提出手里的大喇叭。
    “无论你们是什么目的在这闹事，再这么胡闹下去，我们只能报警。”
    “报警？”
    “没说还有这事。”
    “不是说闹一下有人负责吗？”
    “报警不好吧？”
    窃窃私语已经证实了他们在楼上的猜测。
    秦桑也下了楼，抢过林于力手中大喇叭：“我不管你们是谁找来闹事的，但是，我秦桑不是善茬。你们如果还在这，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多管闲事。收了她多少钱，我这有份清单，你们要看看吗？”
    秦桑这么一喊，还想坚守的也开始动摇。
    毕竟，都是顾来的群众演员，哪里有这个准备。
    “我给你们双倍的钱，谁雇佣你们来这的，你们帮我闹回去。”
    一小时之后，这帮人，竟然拿着钱，浩浩荡荡返回了最开始雇用他们的地方。
    秦桑开着车跟着。
    翁陌远一直好奇，终于有机会问：“你怎么拿到这份清单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秦桑耸肩，“不知道谁发到我邮箱的。”
    “查不到来源？”
    “嗯。”
    “挺奇怪。”
    “不管怎么说，还是挺感谢这人的。”翁陌远看着不远处的人群，“他们怎么会都跑到这了呢？”
    “雇他们的人，竟然是这家公司？”林于力觉得不可思议。
    “这家公司，你们两个认识？”秦桑好奇地问。
    “是。我们本来合作的，这，似乎不对。”林于力从来没有失算过，翁陌远翻着手机，“曾经这家公司的报表有点问题，但是后来核对过又没有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整秦桑呢？”
    “或许，因为，新剧？”秦桑将自己收到的邮件发给林于力和翁陌远，“如果邮件写得是真的，那么，他们是有无数的理由，整我。”
    “你是说，我们公司有问题？”林于力几近惊叫。
    翁陌远眉头紧蹙：“林于力，你什么时候请的这位经理人？”
    “不不，我不能相信。他已经跟着我快十年。”
    “十年，挺久的。”翁陌远冷哼，“他将这些信息卖给这家公司，从中获取双方利润，算盘打得真好。”
    “不可能！”林于力再次否认。
    “不论你怎么否认，只能找到证据证明他，没做这些事。”
    翁陌远放大签字给林于力看：“在你眼皮底下，冒充你的签字，林于力，我看你还是回到自己的内部公司处理一下事情才好。”
    “别来管我的事。”林于力有些恼火，“停车。”
    秦桑从来没见林于力发这么大的火，还想劝说的时候，林于力已经开门下车，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秦桑反而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