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话音刚落，蒋允离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还在骂人的男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像被丢出去的沙包，砰的一声落地。
    架着凌岸岸的另外那个男人，不过是来凑热闹的，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见蒋允离杀气腾腾的，他连上前帮忙的勇气都没有。
    “还不放开她？”蒋允离右手一推，左手一拽，男人被推倒，凌岸岸被拽进自己怀里，搂着瑟瑟发抖的她。
    衣服被脱光只剩里面吊带裙的凌岸岸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在抖。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酒吧，他，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打了他。然后，他打回来，我就晕了。被他们带到车上。车上，他就脱我的衣服，非礼我。”凌岸岸指着被踹到在地的那个男人，说话都不成句，冷得结巴。
    “然后，他，他说，”凌岸岸指着被推倒在地的那个男人说，“他说，让那个男的不要吃独食，等，等到了地方，一起。所以，所以，他才没继续。”
    凌岸岸头晕得厉害。
    蒋允离紧紧搂着她，将她裹在自己的大衣里。
    “我听懂了。你们两个是想要qj她，哪来的胆子？我tm就问你们哪来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直接带人走？”
    被踹到的男人到现在都没爬起来，捂着裤裆一直叫唤，骂的里都没了。
    而被推倒的男人急忙求饶：“我，我怎么说，也算是救了她一下。不然，在车里，车里，他”
    这男人指着自己的同伙：“他就要在车里干她的。你说是吧，我也算是救了她。救……”
    男人话还没说完，蒋允离一脚踢倒：“放n md狗屁！”
    男人哎呦呦的叫唤。
    蒋允离搂着凌岸岸离开，还不解气，返回去，又每人踹了十几脚，才算完事。
    “开车。”蒋允离抱着凌岸岸坐在后排。
    车子速度极快离开。
    大冬天的，那两个男人叫唤了一会儿，又爬上车，灰溜溜离开。
    “帮我查个车是谁的，还有照片上的两个男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前科，又想犯事。”蒋允离突然火大的骂，“犯什么事？想tm强j我的女人算不算犯事？”
    骂完，挂断电话。
    对方又打来，蒋允离直接说：“收拾了。”
    蒋允离将凌岸岸带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到了房间，立刻放了热水，将她泡进热水里。
    凌岸岸一路都在哆嗦。
    甚至泡好澡出来，她都没有说话。
    蒋允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可怜她：“你tm敢打人，就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后果不就是被他们q了吗？你不是说我是贱人吗，就算被q了 又有什么关系呢？”凌岸岸之所以突然那么火大，是因为她那时看到了母亲发来的消息，父亲已经走了。
    她最爱的父亲，就那么走了。
    她那一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赚钱，给父亲治病。
    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自己出卖着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意义？
    和谁睡，对她来说，似乎早就不重要。
    她早就没了她自己。
    “你怎么不说话？”凌岸岸拽着蒋允离的胳膊，“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吗？你要我吗？你会和我在一起吗？你会娶我吗？”
    即便是她知道，自己问得问题，太可笑，但是，她还是想要知道，他方才说自己是他的女人，是真心，还是无意。
    蒋允离被问得有些烦躁，推开了她：“疯子。”
    “哈哈哈，是，我是疯子。那你干嘛去找我，为什么要去救我？怎么就不让那两个混蛋qj了我，再抛尸荒野呢？这样，我就一了百了，也算是有个归宿不是？”
    凌岸岸真像个疯子似的疯言疯语。
    “好 ，好，我tm就是犯贱了是吧。好啊，你滚出去，去，再去找到那两个男人，让他们……”
    凌岸岸突然从背后抱住了蒋允离的腰：“我爸爸去世了。就在今晚。我和你视频通话的时候。允离，我很爱很爱他，我还在为是否要回去看看他而纠结。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凌岸岸突然放声大哭。
    泪水湿透了蒋允离的后背衣衫。
    他 一动没动，愣是让她哭完，自己的后背都僵硬到有点儿疼。
    哭累了的凌岸岸，顺着他的后背缓缓滑落在地。
    他像是捡起一件衣服一样，将她捡起。
    才发现，她好像一.夜之间瘦了好多。
    还是，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留意过她的胖瘦。
    蒋允离不得而知。
    他不想知道。
    他让人送了合适她的衣服过来。
    等她睡够。
    凌岸岸做了个梦，梦里她一直在哭。
    事实上，她也一直在哭。
    泪水湿透了枕头。
    哭声使得蒋允离一晚都没睡好。
    醒来，感觉到自己眼睛红肿的凌岸岸，一股脑坐起来：“爸。”
    “你终于醒了？”蒋允离将衣服丢过去，“穿好衣服，回去看看吧。”
    “什么？”凌岸岸有些迷糊的状态，她从心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 梦是真的，更加不想回忆昨晚的那条信息。
    “你爸爸不是去世了吗？你还不赶紧回去看看？”
    蒋允离的话，像是将她故意隐藏的针拔出来一样，惹得她的心一阵巨疼。
    她手忙脚乱的套好衣服，拿着手机的手还在哆嗦：“喂，喂，妈，妈，”
    母亲在电话里的哭声，让她再次跌坐在地面：“你爸，就是想见你啊，闺女。”
    “那，那个，我，我马上回来，马上。”
    “哎，你爸，不闭眼啊。”母亲的哭声在电话里声嘶力竭。
    凌岸岸眼泪噙在眼眶，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撑着床边，站起来。
    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去：“我，等我回来，我马上回来。”
    “我送你。”蒋允离已经查了凌岸岸的资料，知道她家就在这附近，不过一个小时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凌岸岸的手，凌岸岸此刻除了哭，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一路她都在哭。
    快到的时候，她问了蒋允离一句话：“你说，我爸会不会怪我拿给他看病的钱不干净？”
    蒋允离没有立刻回答她。
    蒋允离在距离她家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车：“我不和你进去了。你，处理好之后，打我电话。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