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和牛达一起走到了别墅的院子里,各自点了一根烟,牛达道:“哥,上次的事情……”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是你的错。”
牛达点了点头,道:“后续的事情都已经处理了。”
牛达自然不会详细跟陆渐红说是如何处理的,不过还是提了一下刘大权在某地区那边的反应,当他说大权带上千人去某小地区,直接导致竹某帮的灭亡时,陆渐红不由吃了一惊。
牛达又说,大权那边已经跟他联系过了,虽然损失也很严重,但是一炮打响,据说虽然遭到某小地区相关部门的追查,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某小地区的社会团体大权也因此渗透了进去。
陆渐红叹了一口气,该跟大权说的都已经说了,路是他自己选的,再多说反而不美,只能祝福他运气好了。
快到午饭的时候,大姐二姐一家居然都杀到了康平,这让陆渐红又惊又喜,只得又等了一个小时,待两家六口都到了,这才开饭。幸好家里有老妈坐镇,安然、高兰都是行家里手,还有陆扬帆和段若水做帮手,做点菜自然没问题。黎姿和黄婵也要来帮忙,不过黎姿肚子大了,预产期就在半个月后,黄婵多半也有了身孕,所以两人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没有人敢用她们。
这一家六口来到,整个客厅便坐得满了,一家子二十人一起吃饭,那情景万分壮观,梁月兰笑得合不拢嘴,本来还在遗憾过年不能团聚,现在好歹聚到了一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孟佳母女不在,不然就比较完美了。不过快吃饭的时候,孟佳打来了电话,她可不敢打给陆渐红,而是打给了梁月兰。
中午自然是放开喝酒,刘得利和张雪松这两货就没打算当晚回去,拉着陆渐红灌酒,牛达自然是跟陆渐红一伙,小高中立,喝了个天昏地暗。
实践证明,还是陆渐红酒精考验,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还坐着,其他人早就进了房间去找周公了,所不同的是,陆渐红是坐在沙发上找周公的。
男人喝酒最没有意思,至少女人们是这么认为的。陆晓红和陆月红没来过康平,自然要去逛一逛,黎姿腆着肚子,可不敢让她上街,现在她是一级国宝,比大熊猫还珍贵,而家里总得留人照顾五条大虫,所以黄婵也留了下来。
于是乎,安然领队,两姐随从,高兰压后,再加上扬帆远航姐弟以及段若水和高轩这四个跟屁虫,外加两条小牛,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康平街头。
中午酒喝得天昏地暗,下午这觉也同样睡得昏天黑地。
陆渐红一觉醒来,头炸炸地疼,几个房间里的鼾声也是不绝于耳,陆渐红摇头苦笑,还是定力不够啊。
看了一下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居然是费江东打过来的。
陆渐红想了想,回了个电话过去,只响了两声,电话便被接通了,立刻传来了费江东惊喜的声音:“陆总经理,新年好。”
“江东总公司,现在还好吧?”对于费江东选择没有跟随自己一起去重安分公司,陆渐红很尊重他的选择,如果换了自己,弄不好也会这么选,毕竟重安分公司的形势太复杂,需要八面玲珑,这一点费江东自认难以做到。
“陆总经理,谢谢您。”费江东现在是市公司办公室副经理兼接待处经理,再过个一两年,到下属公司任个副总经理之类的不在话下。
陆渐红知道是高福海的安排,也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毕竟费江东跟过自己,工作兢兢业业,颇有成效,便笑着道:“那就好,那就好。”
“陆总经理,有个情况向您汇报一下。”费江东虽然已经不是陆渐红的秘书,但是习惯了这么说话,而且这几个月里,他还怀念服务于陆渐红的日子,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充满了感情,“裘秘书和我都想去给您拜个年,又怕占用您的宝贵时间。”
在康平,陆渐红最放不下的就是费江东和裘明让,这两人是自己最贴心的人,由于走得急,并没有给予他们安排,费江东的事情景珊去重安分公司的时候跟他说过,裘明让却是没有说,莫不是裘明让有点发急了?
不过裘明让急也在情理之中,陆渐红想了想,道:“这样吧,今天可能没空,明晚吧,吃饭不一定有时间,找个地方喝喝茶吧。”
费江东总自然知道陆渐红的时间宝贵,在康平还好一些,到了重安,平日难得能与家人聚一聚,所以能得到喝喝茶的答复,已经是挤出时间了,当下道:“谢谢陆总经理,那我明天跟您联络。”
陆渐红微微一想,又道:“江东啊,这样吧,你看看还有哪位主管在康平的,你帮我联系一下,明晚一起坐坐。”
陆渐红在康平的时候,跟谁比较投缘,费江东自然再清楚不过,当下道:“好的,我马上就去联系。”
费江东心里很清楚,陆渐红的这个举动不完全是跟往日的老盟友们联络感情,要自己负责联系,这也是侧面证明与他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断,相信以后自己受到的照顾会更多,心里不免一阵激动。
站在外面抽了一根烟,天还老亮了,安然一行便回了来,那阵容以及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简直把陆渐红吓了一跳,还以为把整个超市都搬回来了,谁不是手中提着七八个袋子,就连小高轩的手里也提了两个小盒子。
“今天安然破费了。”二姐很有些不好意思,除去安然,一共有九个人,七七八八花了恐怕得有三万块,陆渐红笑着道,“花的是她的钱,又不是我的,我不心疼。”
晚上自然又要喝酒,用陆渐红的话来说,晚上喝酒那是醒酒,不然头有得疼了,当然不会喝太多。经此一疫,几人对陆渐红的酒量赞叹不已,以至于刘得利和张雪松这两个姐夫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谈酒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