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贱人居然得到了老爷子的祖传秘方,你说老爷子也是瞎了眼了,不传给自己的孙子,却传给了一个外人,真是气死我了。” “也许是老爷子糊涂了,您别生气了。”
“我咋能不生气,那可是冯家的东西,凭啥给她,她也太贪心了,都被休了,还来冯家抢东西,简直是不要脸。”
大花听了,真想冲上去问个明白,但是,想想这是最后送爷爷一程,怎么也不能把丧事搞砸,就强忍了下来,她不是怕冯夫人,她是给冯爷爷面子。
办完丧事回到冯家,大花跟冯家人告别,当走到冯夫人面前时,大花低头行礼道;“冯夫人,我本不想拿冯家的东西,虽然所有人听到了老爷子的遗嘱,东西是答应给我的,我并未想拿回去,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冯爷爷说给我了,大家也可以证明,那我就拿着,您没异议吧?”
冯夫人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紫,快成紫茄干了,还没等她说话,冯村长忽然道;“夫人,当时你在老爷子身边,大花的话是否属实。”
冯夫人看当时在场的几个人都在房间里,只好不情愿的道;“确实如此。”
她侧脸瞄了冯村长那张阴沉的脸一眼,回头对大花道:“你拿走就是,老爷子给你的,自然要按老爷子的嘱托办。”
“那好,冯村长,冯夫人,大花告辞了。”
其实她本想直接给三才的,但是出殡路上冯夫人的话让她很受刺激,本来心静如水,凭空掀起波澜。
冯夫人不是怕她拿到秘方不还么?那她就做那个样子给冯夫人看看,大花在跟冯夫人的多次交峰中,学会了反击。
人,不会永远一成不变的,在成长中进步,也在成长中学会了很多东西,慢慢的变得成熟起来,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呵呵,大花的野心不小,应该是把所有恶人都踩在脚下。
其实只是保存而已,冯夫人却非要多想,那就……来个错上加错好了。
本该得的,根本没必要让,人不能贪心,但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忍让,太老实,就是对张狂者的纵容。
大花走后,冯夫人气的值骂,“小贱人,老爷子没了,她到捞个实惠的,真是岂有此理,让她张狂,将来一辈子守活寡。”
“娘,您为何如此恶毒,当时爷爷是说给大花的,当时很多人都听到了,怎么能怪大花呢!那是爷爷的决定。”三才气不过,把冯夫人怼了回去。
“你爷爷也是老糊涂了,还不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药,不然怎么会把那些东西给她。”
“娘,爷爷也是感谢大花救了我,还有她懂医术,给她也能用上,咱家没人接替爷爷的医术,即使留下来也用不上的。”
“怎么没有?不是让你学医吗?你也答应了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是答应爷爷,学医术,但是现在我还没会呢!留那些有什么用?等我和大花学会了,他自然会给我的。”
“你就那么相信她?她要是占为己有可怎么办?难道要跟她打官司不成?”
“娘,大花不会的,如果这件事是您,您有可能,大花绝无可能。”
“那也不能给她啊!她算哪根葱。”
“娘,爷爷让我跟大花学医术呢!您就别计较了,她以后还要教我呢!”
“教你,治好你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有多大本事还教你,做几碗臭酸菜还行,做大夫,做梦去吧!”
”大花,有很多自己的秘方,比如这治痨病的方法,人家告不告诉我还不一定呢?她要是不跟我们换,我们可是吃亏的,人家的方子可是救命的,如果拿出来,肯定比我们的方子值钱。”
“值个屁,说不上哪里偷来的呢!在这装好人。”
“娘,您为何一直就看大花不顺眼,您......”
“行了,怎么跟你娘说话呢?还不给你娘跪下。”冯村长怒冲冲的道。
三才赶紧跪下,“都是孩儿不对,请娘原谅。”
“好了,你下去吧!”冯村长还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
三才走后,冯村长仍然余怒未消,“你是怎么看家的,老爷子怎么会把秘方随便的送给外人?”
“当时老爷子,让所有人都出去,所以.......”
冯夫人一见冯村长发火,心里就打怵,最近几年冯村长一直在县城做生意,很少回家,一回来更是很少有笑脸。
所以冯夫人一见他发火,心里就打鼓,很怕他因为讨厌家里,就再也懒得回来了,如果那样常年的在外,肯定会在外边再纳妾。
那她几个儿子的家产就会被小妾和她生的孩子抢了去,冯夫人最近半年一到夜深人静,一想起来就睡不着觉,甚至彻夜难眠,这不刚过了四十五,头发就已经花白。
“废物,出了房间你不就会抢回去,老爷子又不能动,你怕什么。”
“当时那么多人,我以为大花会还给我的,可是我后来就一直没见那东西,后来我听说是娘帮她收着呢!”
“你没能耐还赖到娘身上了,哼!”冯村长哼了一声,转身往外就走。
冯夫人急忙拦住道;“老爷,那东西反正我们也没人懂,给就给了吧!您不必为这点小事生气。”
“废物,你懂什么,那些秘方最少卖上几千两银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让随从套上马车直接回了县里。
等冯夫人追出来,只看见冯村长已经坐上马车,“老爷,刚处理完公爹的后事,你不在家里住上几晚,陪陪婆母么?”
“娘亲就靠你照顾了,如有差池我拿你试问,县城里生意还有事,走了,启程吧!”说完,冯村长扭过身子,头都没回。
马蹄声声,消失的越来越远,冯夫人气的直跺脚,又不敢大哭大叫,怕左邻右舍听到,紧咬干瘪的嘴唇,不过,泪水还是没有忍住,扑簌簌落下。
想想这么多年,她有多不容易,十多年才攒了不到五百两银子,本来每年进账有四百两,全家人的开销有一百两,可是剩下的三百两,冯村长要拿走二百多两,她每年就剩下不到一百两。
本来攒了有七八百两了,可是给大贵子看病用去了不少,又给他娶媳妇冲喜用去了二百多两,现在手里不足五百两银子。
冯村长做生意从来都不往家里拿钱,这些年都是她自己勤俭持家,一心一意的操持着家里,这几年却落得这个下场。
悄声骂道;“都是大花这个小贱人,害得老爷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夺回面子。”
她把冯村长对她的厌恶,都归罪在大花得了那药箱和秘方的事情上,一想到,可能要值几千两银子,浑身上下的肉就疼,几千两,那要收多少年的租子才能有那么多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