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带着心远心爱,已经到达候机厅的时候,温书言的电话,回了进来。 “如心,对不起,我临时有事,不能陪你回去了。”
“什么……书言哥哥,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景曜铭威胁你了?”
“没有,如心,我真的有事,以后再跟你说,我先挂了。”
夏如心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怎么办,机票以及心远心爱的护照可都在温书言那里,他不过来,他们势必是无法离开的。
夏如心只好灰溜溜拖着行李,带着心远心爱回到了机场停车场。
明叔驾驶的布加迪旁,景曜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车子旁边,正斜靠着车身抽烟。
看到夏如心走过来,他便扔掉了摇头,一脚踩灭,整个动作潇洒自如,酷劲十足。
“夏小姐,请上车。”明叔替他们打开车门。
夏小姐上前,猛地将车门重重关上,
对着景曜铭质问道:“你到底以什么条件威胁书言哥哥的?他不冷能扔我们不管,不肯回米国的!”
景曜铭表情寡淡道:“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他好了。”
“景曜铭,你别得意,我一定会说服书言哥哥,陪我回去!”
景曜铭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那么,现在是不是送你回温家?”
车子不一会就停在了温家别墅门口,夏如心斜睨着瞪了他一眼,心想,连温家别墅的地址都打探出来了,说不是你威胁的都叫人无法相信……
她下车取下行李,可当她要带走心远心爱的时候,却遭到了景曜铭的阻挠。
“不好意思,心远和心爱,你只能选择一个带走。”
夏如心搂着心远心爱,蹙眉道:“不行,两个孩子,都是我的!”
“我想,昨天我的律师已经同你说得很清楚了,即使我们闹上法庭,一人获取一个孩子的抚养权,对你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夏如心急得快哭了,蓦然,她灵机一动道:“我不想让心远心爱分开,我知道,也无法剥夺你的权利,这样,我们一人带他们一周,怎么样?”
“一人一周……”景曜铭沉吟了会,点头道:“行,就一人一周。”
夏如心连忙趁机拉着心远心爱跑了起来了,丢给景曜铭一句:“这周先归我带!”
景曜铭矗立原地,看着狡猾的夏如心带走了他的两个孩子,进入到温家别墅。
明叔忍不住问道:“少爷,您真的就放夏小姐这么在外面?”
“放心,他们跑不了的,温书言那头现在情况怎么样?”
“少爷,温书言三年前带着夏小姐去米国之前,确实是同一位叫陈雪俐的阔太太有过私下的交易,是温书言给到了陈雪俐安乐死的药物,谋害了陈雪俐那个八十岁的老丈夫。温书言正是靠着这份不正当收入才攒够钱带夏小姐移民米国的。而且,我还查到……”
“查到什么?”景曜铭眸光一闪。
“我还查到,温书言害怕事情败露,还忍辱偷生地做了一段时间,陈雪俐的地下情人,直到后来他设计了车祸事件假死,才得以脱身。所以,我就告知了陈雪俐,温书言的近况,安排了他们一次阔别三年的见面。”
“很好。”他最角泛起满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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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心在温家等着温书言回来,一直等到深夜,他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家。
“书言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夏如心几乎是跑着出去迎接的。
温书言看到夏如心,脸色略显尴尬,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书言哥哥……”夏如心拉着温书言,上下检查了一番,紧张道:“你告诉我,景曜铭怎么对你了?他不会是找人打你了吧?”
“没有……”温书言脸色苍白,轻轻推开她回避道:“我没事,有些累而已,我先回房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书言哥哥……”
夏如心看着温书言的背影,怎么都不像没事样啊,可是,为什么不肯告诉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晚上,夏如心好不容易把心远心爱哄睡。
她之前都没想到过,回国一次,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两个孩子,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好多疑问。
夏心爱好对付一些,她问:“妈咪,王子叔叔真的是我们的爹地吗?”之类的问题,天真的语调中充斥着浓浓的期待。
而夏心远思考的问题,则复杂很多,对于景曜铭是他父亲的身份,他早已可以肯定,而他缠着夏如心问的是:“妈咪,你和爹地为什么不在一起,你们是不是离婚了?”
离婚……夏如心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们解释。
她同景曜铭根本就未曾结婚过,何来离婚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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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家别墅。加长版布加迪咻地停在了门口。
这个区域,是宁城中产阶级聚集地,像景曜铭这种档次的车,出现的几率也是很渺茫的。
车上走下来的男人,带着不怒自威的庄严气场。
明追随在旁的叔只轻轻按了下门铃,溫家的佣人就开了门。
景曜铭就这么大模大样地进入了溫家。
作为温氏药厂最大的合作商,溫家父母当然知道万万怠慢不得他。早就泡好家里最好的茶叶端了上来。
在客厅玩着扮家家酒的夏心爱一看见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王子爹地!”
景曜铭俯身一下抱起夏心爱,驾着她的胳肢窝,将她抛上了半空,又稳稳接住,把小心爱逗得“咯咯咯”直乐呵。
正在一旁认真组装四驱车的夏心远则是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远远看着他,冷静而沉稳。
“心远,看爹地给你带什么来了。”景曜铭朝明叔挥了挥手。
明叔便呈上了许许多多的玩具车,奥特曼,模型飞机等等。当然还有给夏心爱的芭比娃娃,水彩画笔,家家酒套装……
夏心爱迫不及待的地跑过去一一查看起来,夏心远却对妹妹说道:“心爱,你不问问妈咪就收下了,小心被妈咪骂。”
这时,听见动静的夏如心走了下来。
当她听到远远传来一声:“王子爹地!”地时候,简直吓懵了一下。
难道是景曜铭来了?
走下来一看,果真是他来了!
“景曜铭,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她对着他,皱眉道。
“我来看我的儿子女儿,这周他们归你照顾,不代表我没权利探视他们。”
“妈咪,爹地真的好好哦,他给我和哥哥带来好多玩具,哥哥说你同意我们才能收下。”夏心爱天真纯洁的大眼睛里充斥着渴望。
夏如心心软,她看了眼景曜铭,深知如果连这些小事都与他对着干,一定会麻烦连连,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心远心爱,快谢谢爹地,然后上楼玩去吧。”她面露微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大方。
景曜铭脸上的微笑,渐渐沉了下来,随着两个孩子的走远,也便消失无踪了。
溫家父母皆是一脸献媚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伺候在旁,生怕有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景曜铭这个大财主。
“我今天来,出了看孩子,还有一件事,想找你们的儿子,溫书言谈。”
溫爸爸忙回应道:“找书言啊,好好好,您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他出来。”
好不容易才保住溫家药厂的百年基业,溫父真的是格外珍视,就连同景曜铭说话都是带着颤抖的卑微。
溫书言被喊下来的时候,看上去才刚刚起床,看见景曜铭,他面容严肃,垂眉低头,他是个性格温吞的人,有怒不敢也是常态。
夏如心看着,心里不住地犯嘀咕,究竟是什么事情,才使得书言哥哥反应如此古怪?
“溫医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单独谈谈。”景曜铭直言道。
溫书言起身身,将景曜铭带至书房。
两人关上房门,就这么神秘兮兮地在里头秘谈。
夏如心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心情焦躁不已,她实在太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事情了……
于是,她灵机一动,干脆偷偷溜到了阳台,朝书房窗口爬过去,蹑手蹑脚地开了半扇窗子,这样她就可以缩在阳台一隅。偷听里面的谈话了。
“景少爷有话不妨直说,我溫书言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
“那是最好,那个叫陈雪俐的女人既然知道了你是假死骗她,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的,所以,你现在每留在如心身边一天,就不会对她造成威胁和伤害。一个连自己丈夫都可以亲手杀死的女人,有多心狠手辣,万一她向夏如心施以毒手,你预备怎么办?”
“若不是你去通知陈雪俐的,她又如何会知道?我溫书言自然会拼了命的保护如心,别以为你景曜铭有钱,就可以主导一切,三年前,就是你,连有孕在身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实在不懂你是以怎样的自信来同我说这种话的。”
景曜敏闻言脸色的确变了变,但却又冷笑道:“溫书言,你没有资格来评论我景曜铭对夏如心怎样。你说我以怎样的自信?好,我现在就来给你瞧瞧,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