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先去吃饭。”沈葳琛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身边传来,脸色蓦然一沉,继续问道:“你怎么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了?” 秦舒这才陡然想起他曾命令过自己,不许再穿那么高的鞋子,可是今天这个场合,她怎么能不穿。她小声的“嗯”一下,不等沈葳琛说话,人已经一溜烟的跑下楼。
沈葳琛捏了捏眉心,头疼的对候在一旁的佣人说道:“给她准备一双舒服点的鞋子,一会儿我带着。”今天的寿宴要进行一天,她穿那样的鞋子简直是胡闹。
佣人含着笑意答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准备。”
跑到餐厅的秦舒并没有急着落座,而是对着桌边的一份报纸兀自出神,沈葳琛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聘婷的身影立在餐桌前。
沈葳琛走到她身后,“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
秦舒的手指在报纸上轻轻的戳着,迟疑了片刻,才问道:“这是你做的吗?”
沈葳琛偏头看到报纸上赫然写着:刘氏集团新上任的总裁涉嫌贿赂政府高管,被警方刑事拘留。
“你觉得我是这么没有品的人吗?”沈葳琛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早餐。刘小优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做错事情的人早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以说,如果不是刚刚秦舒给他看了这一出,他早就忘了刘小优这个人的存在了。
至于刘氏集团那个又破又小的公司,他是没有兴趣去浪费时间对付的。连一个小小的公司都经营不起来,只能说明他们的大脑不够用。
刘小优身为自己的秘书,尽然大胆的做出伤害秦舒的事情,那么不管得到什么惩罚,都是应该的。
“你有品位么?”秦舒莞尔一笑,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刘家人的性格我知道,就算他想做这件事,也不会亲自动手。”秦舒看着报纸上,证据确凿的图片,客观的分析着。旋即豁然抬头,泽泽的目光注视着沈葳琛,“这倒是更像你一贯的做事风格。”让人措手不及,狠绝果断,这样的报导一出,白家名声也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沈葳琛手里的动作未停,继续慢条斯理的切着盘子里的鸡蛋,眸色一闪,淡然的说道:“怎么,你想帮她?”
“不想!”秦舒回答的干脆,随后坐到沈葳琛的旁边,开始吃着桌子上丰盛的餐点,咀嚼间透着一股狠意。
“你还真是无情。”
“我为什么要有情?”秦舒吃东西时的间隙,瞄了一眼沈葳琛,绝决的说道:“难道我要对害我的人表示同情?我脑袋没灌水好么?”
沈葳琛神色淡远,弯了弯嘴角,“你这样说没错。”
“也不知道刘氏集团的股价跌到什么程度了。”秦舒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机,搜寻着安氏股票的走势。她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丝毫的不加掩饰。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早就不认为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还没等她看清楚,面前的手机就被人抽走,“别看了,已经停盘了。只有这样才好收购,不是么?”沈葳琛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牢牢的盯着她。
“收购?这么说你是要对刘氏下手了?那刘氏是不是会不复存在,变成刘氏的附属公司?”
秦舒看着沈葳琛高深莫测的表情,后知后觉的想到些什么,愤愤的说道:“沈葳琛你还说刘氏那件事不是你策划的。”现在看来,这分明是蓄谋已久。
“她没做过,谁也冤枉不了他。”沈葳琛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狡黠,变得诡谲莫测。果然,是他!
秦舒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愕然的看着旁边的男人,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看似风平浪静,无波无澜,实则是暴风雨的前兆,如果哪一天自己也算计了他,那后果会不会……
忽然,她的星眸里生出一抹迷茫,恍惚的看着他。
“你又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在胆小什么?”沈葳琛看出了她的心思,沉着声音说着,“还是你想做些什么事?”
“没……没有。”秦舒急忙否认着,这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她拿起旁边的牛奶抿了一口,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我只是在想,收购刘氏这事,恐怕我又要欠你一份人情了,但是你放心,这笔钱我会还的。”
沈葳琛眸光一闪,笑意沉沉的问道:“以身相许还不够吗?”
秦舒面色一窘,小声嘀咕一句:“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吗?”
沈葳琛的耳力甚好,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唇线上扬的弧度又加深几分,轻声道:“那就欠着吧。”反正,你欠我的又不止这些。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舒对他自傲的样子颇为无语,翻了翻白眼,径直闷头吃着自己的早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葳琛跟秦舒的日子平淡且温馨。
在外有利多年的沈老爷子和沈老夫人因为沈老爷子的寿宴而赶回来了。话说回来,秦舒还没有见过沈葳琛的爷爷奶奶呢!
沈家老爷子的寿宴是选在贺城最大的酒楼举行,整个酒楼的建筑是采用的是中国老式建筑,古色古香的韵味无处不在。既不失现代建筑的庄严大气,又涵盖了千年的文化底蕴。
此刻的酒楼张灯结彩,门口已经人山人海,来往的恭贺声络绎不绝,热闹纷呈。负责在门口迎宾的是沈葳琛的助理阿明,这次来宴会除了敬慕沈老爷子威名的人,还有一大部分是与沈氏有业务往来的企业领导。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进,酒楼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的紧张,酒楼两旁的停车带上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车辆。
现场除了应邀而来的各界精英,还有不少过来看热闹的人,把道路赌的水泄不通,阿明别无他法,只能让保安开道,才勉强能让车辆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