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漠停住,眼神瞥了眼已经围上来的记者,“现在不合适。” “你!”孙书记一愣,脱口而出的满是气急败坏。
这个司漠,还真是狡猾啊,只要他在这里一开口这件事就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想不到到最后还是让他拒绝了!
他看出来了?
应该不会,这个小子不过三十左右,就算是把司氏经营了起来也不应该有那个警觉的。
只是孙书记却是忘了,对于商人来说警觉是最为重要的,而司漠的警觉性更是绝佳。
如果在五年前,也许司漠还会犹豫,但是现在和当年有怎么能一起比?
看到孙书记这幅着急的模样,司漠眼中暗芒再次出现,“孙书记,这件事情也可以说是全民关注了,我总得给所有人一个说法,明确有证据的说法是不是?”
说道“有证据”三个字的时候,司漠眼眸若有似无的瞥了眼周边,最后目光再次直直的定在了眼前孙书记的身上。
被司漠视线扫过,所有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神也乱瞥了起来。
不怪他们心虚,实在是司漠的视线太过凌冽,根本就是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殊不知,这个下意识的行为落在司漠眼中,让司漠眼中的暗芒越发的明显,其中的凌冽也浮现了出来。
好半晌,孙书记反应了过来,对着司漠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这事关你的事,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淡漠点头,司漠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冷眸扫过场里的人,司漠转身就离开了。
直到司漠的背影消失在公司门口,孙书记才笑呵呵的看向了身后,“各位啊,既然司总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散了吧,司总为人正气,是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话一出,四周再次熙熙攘攘了起来。
好半晌,终于还是一个人率先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听孙书记的话,先回去等着了,至于等到的答复满不满意……哼。”
这样说着,那人斜眼看了眼司氏的大楼。
办公室里,徐毅然推门进来,看到的却是司漠垂眸看着桌子沉思的模样。
要知道能看到一个工作狂没有工作,这可是一件奇事。
不过想到这件事,徐毅然还是瞬间了然,“司总。”
听到徐毅然的话,司漠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顿,接着敲打了起来,“嗯。”
“外面那些人已经离开了。”徐毅然如是说道。
司漠缓缓点头,“查出来了吗?”
徐毅然走到桌前,将手上抱着的文件递给了司漠,“都在这里。”
司漠只瞥了眼桌上的文件,随后就直接后仰进了沙发里,“这些交给你去练练手。”
徐毅然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文件,“是。”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两下,司漠还是开口问道,“孙凯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人没有查到孙凯有什么异常。”徐毅然说道,“不过,我们却查到有一个叫李玉茹的歌星跟孙凯有点关系,而且昨天李玉茹的银行卡里有一笔五十万的转账。”
点着桌子的手指一顿,司漠星眸微眯,薄唇李轻轻重复道,“李玉茹?”
点了点头,徐毅然碰了碰鼻梁上的眼镜,“李玉茹是这两年娱乐圈里新起的一个新人,原本是模特出身,这两年转战到了影视圈,现在也可以说是当红的明星。”
说完,徐毅然笑了笑,脸色瞬间微妙了起来“我们的人查到李玉茹每周都会出门去a市和b市边上的妙音寺,说是为枉死的母亲祈福。”
“不过,你说现在还有这么明显信佛的吗?”
“哼。”轻哼了一声,司漠淡漠的开口问道,“枉死的母亲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五年前她妈妈被突然判死刑,说是杀了人,后来就被推翻了,但是推翻的时候她妈也已经执行死刑了。”
唇角扯出一抹浅淡的斜笑,司漠抬头,眸子里流光熠熠,“这可是有意思了啊。”
徐毅然点了点头,随后就听到司漠说道,“去陪她玩玩吧,还有那间寺庙。”
突然听到司漠说起“寺庙”,徐毅然很快就反应过来,更是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说……”
眼中阴蛰越发明显,司漠唇角也扯出了一个浅淡的弧度,“呵,我可不信佛。”
了然,徐毅然点了点头,“好,我会去拜访他们的。”
司漠点了点头,修长指尖再次状似无意的在桌子上敲打了起来,“好了,我先回去了,这里交给你。”
整理怀里文件的手微微一顿,徐毅然快速的抬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又跑!?”
抬头看了眼反应巨大的徐毅然,司漠轻笑两声,“你不是在吗?”
被司漠这句话瞬间顺毛,徐毅然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了分明的得意,“那是。”
唇角笑意闪过,司漠直接起身,随意拿起办公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而司漠一离开,原本徐毅然满是得意的脸上瞬间冷淡了下来,冷静重新代替了得意。
低头,翻阅了两下怀里的文件,徐毅然才淡然离开了司漠的办公室。
从公司离开,司漠直接回了家。
原本还忐忑的心里瞬间平静了下来。
司漠一进门,司逸晨已经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爸爸——”
“汪——”
和司逸晨同时冲过来的,自然还有量子。
眸中冰霜褪下些许,司漠直接抱住了司逸晨的小身子,“妈妈呢?”
因为来的人是男主人,量子虽然跟着司逸晨跑了过来,但是最后却老老实实的停在了司漠脚下六十厘米的地方,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甩的欢乐。
胳膊自动的抱住司漠的脖子,司逸晨不满的嘟嘴,白皙的小脸上有着分明的不满,“爸爸是不是就知道妈妈?”
难得看到司逸晨这个模样,司漠莞尔,一直沉着的脸也柔和了两分,“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爸爸说我在干什么?”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司逸晨笑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