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对于王艺昕最简单的介绍,徐毅然已经停止了咳嗽,“嗯,好。” 听到徐毅然的话,司漠垂眸轻微颔首,“这里交给你了。”
徐毅然一愣,当反应自家总裁又要撂挑子的时候,司漠的身影刚好被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挡住。
——城郊段家——
段怡眼睛大瞪着,死死的看着手机手机,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而原本姣好的脸庞上满是狰狞和扭曲。
不,这怎么可能!明明都是已成定局,怎么可能,最后怎么可能司漠赢了呢!最后就成了一场他人恶意策划的事故呢!?
目訾尽裂,段怡快速的浏览完手机上的东西,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接把手机扔了出去,“啊——”
尖锐的声音瞬间突破在了狼藉的房间里。
不,司漠怎么可以这样!司漠怎么能这么心狠,一点后路都不留给她,弄得整个段家摇摇欲坠,而他最后就成了化险为夷、突破自我、爱情事业双丰收的最佳青年!?
“啊呀,小怡你这是干什么?”段母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赤脚站在地上,眼睛大瞪,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活脱脱像个女鬼的模样。
被母亲的声音弄回点理智,段怡深吸了一口气,将体紊乱的暴虐因子完全的压了下去,“妈——”
直接走到窗户边,段母一下子就把窗帘拉了开来,原本阴暗的室内瞬间一片明亮,而屋内的场景更是明显。
床上,桌子上,地上,狼藉,一片狼藉。
酒瓶,衣服,鞋子,化妆品,横七竖八,凌乱的分散在地上,而最让人心惊的就是在墙上的飞盘,上面满是飞镖,而中间还有一张照片。
不过因为飞镖太多,那张照片已经看不清是谁,只有通过一角的那个翩然的白裙能看出照片上的人是个女人。
不过能够把一张照片弄成这样,倒也能看出来段怡和那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了。
“妈,司氏有什么动静吗?”垂眸看着不知地面的哪一点,段怡开口问道。
喑哑的嗓音,配上空洞、不知看向哪里的眼睛,只让人觉得心里凉嗖嗖的。
不过注意力到底是不在段怡身上,的段母并没有发现段怡的异常。
只是听到段怡口中的“司氏”二字的时候,原本还在弯腰捡着东西的段母一下子直起了腰,尖锐的嗓音随之响起,“司氏!?小怡你现在还没死心吗?司漠那小子如果真对你有心的话,我们段家怎么会被逼到这个……”
“司氏现在有什么动静!我问你司氏现在有什么动静!?”直接截断段母再说下去的话语,段怡怒吼出声问道。
段怡这个模样终于还是让段母身子被吓的一震,也感觉到了端着的不对劲,“小……小怡啊,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妈妈啊……”
说着,段母直接向着段怡走了过去,保养得当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担忧。
冷眸看着段母靠近自己,段怡却没有丁点的反应,“妈,司氏现在有什么动静吗?”
语气平静下来,但是段怡这个模样却越发的让人毛骨悚然。
段母同样如此,“没……没……”
结巴的回答着,段母直接走到了段怡身边,“小怡啊,那个男人配不上我们小怡,所以小怡你……”
“不!”没等段母说完,段怡尖锐的嘶吼道,身子突然一转,直接握住了段母的肩膀,力道之大竟是让手上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肩膀上的剧痛也让段母惊呼出声,脸上痛苦神色分明,“啊,小怡你放手啊,放手!”
仿佛是根本听不到似的,段怡握着段母肩膀的手上力度没有半分减弱,而眼睛里也没有丁点的神采,仿佛是看着段母但更多的还是像透过段母看着别人,“他是我的!是我的,不过……”
说着段怡声音明显小了下来,空洞无比,“不过,他怎么能为了一个贱女人这么对我呢?我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就那么狠呢,怎么就那么赶尽杀绝呢!”
段怡这个模样真的是让段母半恐惧半担心,为了不刺激段怡,也为了解放自己疼痛的肩膀,段母连忙说道,“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是那个贱女人迷惑了他的心智,是他的错,他是你的。小怡你放开妈妈好不好,放开妈妈啊。”
虽然不知道段怡到底在说什么,不过结合最近司氏对段家的打压以及段怡的变化,段母也大致明白,当即连忙顺着段怡说道。
果然,听到段母这句话,段怡的神色放松了下来,扣着段母肩膀的手也放松了下来,“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不,不是!是他害得我变成这个模样的!”
段母神色一松,暗暗呼出了一口气,“对对对。”
慢慢放下握着段母肩膀的手,段怡垂眸不知道到底在思考什么,只是不停阖动的嘴唇还是说明了她是在嘟囔着什么。
看到段怡失魂落魄的模样,段母心里也是一阵心疼。
不过想到之前段怡的手劲,以及自己现在还泛疼的肩膀,段母还是没有去碰段怡,“小怡啊,出去走走吧,一天一天的把自己关在屋里也不好啊是不是,走吧,陪妈妈出去做spa,啊。”
神智已经回笼,段怡看了段母一眼,摇了摇头,“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说完,段怡直接上床,钻进了揉成一团的被子里,直接把自己完全的遮盖了起来,背对着段母。
看着面前隆起的被子,段母叹了一口气,眼中担忧神色分明,“那好吧,小怡你好好休息,饿了就让王姨给你做饭。”
直到听到关门声响起,在被子里的段怡才睁开了眼睛,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深沉,而布满诡谲。
脑海里快速闪过无数之前的场景,最后还是定位在了在司家司漠离开时所说的一切,以及冷漠、毫不留恋的背影。
段怡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无意识的紧握了起来,段怡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翻涌的怒气完全的压制了下去,但是饶是如此,眼中的阴蛰还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