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弼笑道:“年轻人,不要整天就是打打杀杀的,世界如此美好,你还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王聪看到庄弼这表情,急得直跳脚:“老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庄弼反问道:“为什么我要笑不出来?我无病无灾,又没天塌地陷。你这年轻人,就是急躁。行吧,看你这样子,我要是再耽搁耽搁,你怕是能急死。前面带路,我们去那个什么武道馆看看去。”
王聪顿时就笑了,自信满满地说道:“老大出马,一定能够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虽然那些武道馆的人相当凶悍,可在王聪的印象里面,就没有一个人打架能够比庄弼厉害的,要是庄弼出手,这些什么武道馆,绝对要全部被干趴下。
“老大,你是不知道这些高丽有多贱,他们开业之后就到处宣传他们高丽的东西世界第一,而且还找人挑战,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打住院了。包括武术冠军。”
对于某些名词,庄弼表示十分不屑:“真正有工夫的人不会把自己的功夫展示在外人面前,就好像真正的有钱人从来不需要一个破苹果来彰显自己的逼格一样。沽名钓誉之辈,自然会遭受历史和社会的毒踹,无足挂齿。”
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这个名为韩风武道馆的地方。这个武道馆距离厨师学校就两个街区,不到五百米的距离。门口就是繁华的大街。在武道馆门口,悬挂着两面大大的八卦旗,随风飘扬。
庄弼打量了一下这个韩风武道馆外面的装饰,然后朝里面瞄了一眼。里面有些昏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故意营造出这样的氛围,没有开灯,让庄弼感觉到有些压抑。种花家人讲究的是宽敞明亮,这象征着屋子的主人堂堂正正。相反,只有心中昏暗,思想猥琐的人,才会住在阴暗的屋子里面——在种花家人的文字描述里,地牢是阴暗潮湿的,坏人的住处是阴暗潮湿的。
进门处很低矮,庄弼感觉自己直着身子进去都会撞着脑袋,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进去。而是就站在大门口。王聪想要进去,但是被庄弼给拉住了。王聪不解地问道:“老大,怎么了?”
庄弼道:“这高丽身材矮小,连带着门都这么矮小。这让我想起了刘向写的那一篇《晏子使楚》,上面说‘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从此门入。’我看这门这么矮,也不像是给人走的道,所以我还是不进去了。”
王聪一听,顿时大笑起来,道:“哈,老大,你简直就是太犀利了,你说得对啊,这就是个狗洞,我们还是不进去比较好。”
就在这个时候,从里面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是谁在外面乱嚼舌根?”
话音刚落,就见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穿着的是传说中的大韩武士的服装。他大概三十岁出头,剑眉星目,长相倒也不算差,可庄弼感觉他身上戾气太重,让人相处起来会很不舒服。他是这儿的主事,名字叫做朴泽元,是一名自封的跆拳道高手。
朴泽元最近几天,可算是风光,那些前来挑战的人,连他的弟子都打不过,这让他十分得意。而且这些人,被打了之后还要眼巴巴送钱上来学武,更是让朴泽元心中非常鄙夷。果然那啥这四个字不是白叫的,就算你怎么虐待他们,他们都会把你当大爷供着。
刚才,朴泽元正在核查今天来报名的那几个人的资质——主要是看这些人有没有钱——就听到外面有人说什么狗洞之类的话,他恰好能够听得懂种花家的语言,所以才愤怒地站了出来。看到外面站着的是怪模怪样的两个男人之后,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
不过,在看到庄弼身后的唐欢的时候,朴泽元的眼神,却热情如火。
庄弼是何许人也?那可是炼气六重境界的修真者,这一点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不客气地就说,只需要一眼,庄弼就能够看穿这男人的心肝脾肺肾。
唐欢就是庄弼的逆鳞,如今这个朴泽元居然对唐欢有想法,在庄弼的眼中,这个朴泽元已经跟一个死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朴泽元看到王聪,突然就笑起来了,戏谑道:“哦,原来是你啊,上次连我的徒弟都打不过,你怎么还有脸来啊?哦对了,你是来交学费学武术的吧?进来吧……”
眼看着又是来送钱的人,朴泽元笑得很开心,自觉地过滤了刚才庄弼所说的那什么狗洞之类的话。
那不就是说句话嘛,只要给钱一切都好说,什么狗洞不狗洞的,那你不还得照样过吗?种花家人这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德行,朴泽元早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庄弼看向王聪,挑了挑眉毛,问道:“你被揍了?难怪你那么迫切地想要我来呢。”
王聪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对朴泽元十分恼火,这特么多嘴的东西!
随后,王聪大声对朴泽元说道:“哼,班门弄斧的东西,我们种花家武术才是真正的冠绝天下,今天我就请了高手过来,要把你们全部干趴下!”
朴泽元看了看王聪,微微咧嘴,淡漠地说道:“我这里开业已经十天了,像你这么说话的人,已经有一百多个了,但是他们全部失败了。想挑战我们大韩武术,就凭你们这些莽夫是不行的。”
王聪正要说话,庄弼将他拦住了,淡淡地说道:“走吧,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朴泽元冷哼道:“怎么?大话说出来了,就认怂了?有本事的就来比划比划,口嗨算什么本事?”
庄弼回过头,淡淡地说道:“你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学了很久了吧?”
朴泽元有些迷惘,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弼慢条斯理地说道:“也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啊,既然你口口声声看不起种花家,但是你现在还不是得花力气学种花家的语言,在种花家的土地上,赚着种花家的钱。然后再居高临下地鄙视着种花家。你说你是不是挺贱的?这算不算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还很诚实?”
“你……你说什么?我这是……”朴泽元听了庄弼的话,气极了,这庄弼简直就是用他刚才说的话,再返回来打他的脸。他虽然会普通话,但毕竟没有种花家本地人造诣那么高,他听懂了庄弼语气之中的嘲讽,但是却想不到怎么反驳,这才是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