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等到这波议论过去，苏暖才再一次地提高了声音，道：“我的生日，是你的痛苦，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记住是吧？”
    她从包包里拿出身份证，苦笑一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生日是9月17吗？”
    苏妈妈回答不上来，脸色惨白地看着苏暖。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暖笑道：“妈，你不应该回答我，因为那天你把我生下来的呀。”
    苏妈妈撑着墙才没有让自己掉下来。
    “哼，你心里也没有底是不是？那就让我告诉你吧，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奶奶给我的，小时候你们都不给我入户口，不承认我是你们苏家，是奶奶，求着你们让我入苏家的户口，说将来我上学的时候需要，但是你们呢？哼，死活不同意，奶奶只好把我过继在死去的叔叔名下。”
    “因为我是女孩，所以我连上你们家户口本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苏暖不等苏妈妈说话，继续说道：“好在当时的派出所的一位民警看我可怜，给了我一个身份，我是苏暖，但是我从来都不是你苏家的人，我从来不说我的生日，因为身份证上写的数字根本就不是我的生日，奶奶说，这个生日是我叔叔的生日，她说，要死叔叔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会很宠我。”
    “我那个时候还小，不懂事，我对奶奶说，我不要什么叔叔的疼爱，我只要爸爸的疼爱，奶奶总是笑我傻，哼，我那个时候不懂，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因为我是女孩，因为我弟弟是男孩，所以他想要钱，我就必须伸手把钱送到他的面前，那么，妈，你知道我在大学的时候一个星期每天只吃一包泡面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空气中空留着咸咸的味道。
    “你肯定不想知道，我想拿走家里的一罐咸菜您都觉得那是奢侈，哼，这种地方，我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住了，一个月才而是块钱，十个人一起住，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妈，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住宿舍吗？”
    “你不知道。”苏暖的眼泪像汹涌的洪水：“你也不想知道，你也从来不过问我的成绩怎样，你知道我大学在哪里上学吗？”
    苏暖直勾勾地看着母亲，苏妈妈的唇嗫嚅了两下，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苏暖在那里上学。
    “那你知道我第一次去面试的时候是多么忐忑吗？”
    ……
    “孩子。”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说：“孩子，她是你妈妈，做得再不对，也是你的妈妈。”
    “是呀是呀，你妈妈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现在多有钱，要不是你妈妈这么逼着，你也不会成功的。”
    “就是吗，这女儿呀就要穷养，才有出息，将来卖出去了，就和你妈妈没有关系了。”
    ……
    苏暖看着他们，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立刻又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强硬了这么多年，也该试试别的方法了。
    “各位叔叔婶婶说得对，我没有指责我妈的意思，而且我还要好好孝敬妈妈呢。”
    不知为何，听到孝敬两个字，苏妈妈的身子抖了一下，嘴角并没有蔓延出任何喜悦之情。
    反而是苏北，高兴道：“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哈哈，干完这一票就可以娶西西过门了，这样她爸爸的产业就是他的了。
    到时候用钱砸死苏暖。
    哼！
    苏暖：“我和云峥商量过了，打算带着妈回家住，还有爸，你们为了弟弟卖了房子，又为了弟弟的官司到处筹钱，您放心，弟弟的事情我也和云峥说了，到时候呀，一定给弟弟一个最好的律师。”
    打官司？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北怔怔看着眼前的姐姐，一时之间很害怕苏暖将他为什么要打官司的事情宣扬出去。
    苏暖的嘴唇弯起一抹幅度，将额前的头发撩开，满意地勾起嘴唇。
    她就是要看到他们恐慌的样子。
    ——
    与此同时，在人群中有一个小女孩挤了出去，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溪薇姐吗？你现在方便吗？”
    “嗯，说吧。”白溪薇慵懒迷人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溪薇姐。”小姑娘压低了声音，说：“还是没有拿到钱。”
    “废物！”手机那头的白溪薇吼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娇弱美女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