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没有留宿在酒店,在女友幽怨的眼神里穿戴整齐后走人,走到酒店门口打了个电话给她:“我们这样对你不公平,你是个好女人,应该有一个真心爱你把你视如珍宝的男人守在你身边。” 女友说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应该表达得很清楚了,我不爱你更不可能娶你,我希望你尽快找到归宿。”他说完就收了线。
6,7年的感情他能一刀斩断,是因为他从未投入过,女友做不到他这样洒脱,许是患得患失的惶恐,她来海市更频繁了,从以前的半个月一次到每个周末都来,霍睿东再也没碰过她了,两人独处时,她深切地体会到他明显的疏离和冷淡。
思念就像从石头缝里钻出的野草在他心底疯长,越压抑长势越凶猛,终于到了他不能忍受的临界点了,读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下了决心,到江县去承包煤窑,守在她身边等待她怒发那一天。
做出这个决定也有他的深谋远虑,他始终只是霍家的养子,近几年来,养父母不止一次暗示他,如果他娶了小羽,霍氏集团就是他的了,他无法想象和视如妹妹的小羽结为夫妻,更不愿用爱情和婚姻去交换前程,他霍睿东是个男人,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
如果离开霍家他将一无所有,一切从零开始,他得尽快攒下老婆本,否则到时候他拿什么来娶深藏在他心中的那朵小花?
他很快在江县承包了一家小煤窑,通过七转八拐的关系认识了江书记,几次会晤,他睿智的头脑和对经济政治的卓越远见深得江父的赏识,并把他引为知己,多次邀请他到家中做客。
第一次去江家是星期天的上午,两人在江书记的书房谈论世事,中途江书记打家里的内线电话给妻子,说让女儿送一壶茶进来。
听到屋外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他狂跳的一颗心就要蹦出胸腔,娇柔的小姑娘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乌亮的明眸纯真的笑靥,却不是他魂牵梦萦的女孩,他很来才知道是江书记的继女珍珍,江蒙那天和同学去郊游了。
那天他很晚才离开江家,吃过晚饭喝了一杯茶他向江书记告辞了,郁郁不乐的他刚走出楼道迎面走来长发披垂的美丽少女,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黑瞳像侵在清泉里的宝石般璀璨,满天的星子揉进去也及不上她的明亮,他的心跳如初,停住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许是被人关注惯了,她神情自若地和他擦肩而过,走上几步楼梯回眸看他,正迎上他熠熠的目光,她脸微红低下头去很快上了楼。
他再去江家总是挑晚饭时间,这个点上她肯定在家吃饭,丽姨会添副碗筷请他坐下一起吃。
他和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交汇,又很快分开,主要是他的目光太灼热了,令她脸红心跳,不得不急急避开,过了一会儿,又按捺不住地偷偷看他。
第一次亲吻她是在那辆半旧的桑塔拉3000上,那天她逃学了,没去学校上晚自习,上了他的车跟着他去了郊外。
她的嘴唇很柔软,少女的气息清新甜美,他把她箍在怀里吻得她差点断气,她“呜呜”叫着抗议他还舍不得放掉她香滑的小舌头。
他当然不止想吻她,可他怕吓坏了她,压抑住在体内奔窜的情欲之火反反复复吞噬她的甜蜜。
可怜的蒙蒙唇瓣红肿了许多天,舌头也被他的獠牙咬破了,很长时间不敢沾辛辣的食物。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和她接吻了,他细长微凉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抚摩她的身体,解开她的胸衣拢住她稚嫩的乳,鲜艳欲滴的小樱桃在他掌心一点点地变硬,他冲动地疯狂吻她,脑海里一闪念的念头把他自个儿也吓了一跳,他想要她,很想,想到一颗心发痛。
他的蒙蒙很勇敢,初夜那一晚居然没哭,他大汗淋漓地试了好几次也进不去,主要是他怕她太疼,傻姑娘紧咬住嘴唇一副上刑场的表情,光洁的额头沁满细密的汗珠,眼神温柔地鼓励着他。
“宝贝,疼就喊出来。”他亲吻她娇艳的唇瓣。
“我不疼,一点儿也不疼。”她拧着眉说。
他视线下移,她的双手紧抓住床单,身子微微发抖,她不说,他心里更没底了,不敢再尝试了。
当晚,他去浴室冲了冷水澡搂着她的光身子睡觉,硬是把那股欲火给压了下来,第二晚,他再次尝试还是没有成功。
如果不是在她的课本里发现了一封求爱信,他可能会因为心疼她一直拖下去。
洋洋洒洒几大篇,文采风扬行文流畅,钢笔字也写得相当漂亮,落款龙飞凤舞的“陆晟南”三个字,他的脸一沉,去客厅直接把信摔在茶几上,气势汹汹地问怎么回事。
江蒙还沉侵在狗血的韩剧剧情里,一头雾水地抓来那封信读,读完往茶几上一扔,从果篮里拿了个苹果送到嘴边啃,眼睛盯着电视机继续看得津津有味。
“陆晟南是谁?”
她凝神想了半天:“校篮球队的,比我高两届吧,是级草来的。”
“级草?”
“你不是念过大学吗?连这也不懂,学校是不是有校花校草吗?他比校草级别稍微低点,所以冠名为级草啊。”江蒙小小地鄙视了一下他的孤陋寡闻。
“你和他很熟吗?他的情况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忍着气问。
“我被班上的女同学硬攥着去当了一回拉拉队的队员嘛。”
“拉拉队?怎么没听你说过?”他的脸阴得能拧出水来。
江蒙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苗头不对,慌忙解释说:“不是电视里穿着小三点的那种拉拉队,是我们班几个很迷陆晟南的女生游说了我们全班女同学去给她们心目中的偶像助威。”
“我不是再三告诫你不准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吗?我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全班女同学都去,我一个人不去不是太异类了吗?我得念四年大学呢,不想被她们孤立了,一个要好的同学都没有。”江蒙不高兴地辩解。
“好,参加拉拉队的事儿我暂且不给你算账,这情书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怎么知道啊?我也是才看见。”江蒙很委屈。
再指责她似乎没有理由了,她可能是真的不知情,他每隔一天会去学校接她回江县,她住宿舍那天是遵从他的指示早请示晚汇报的,大学里举办的舞会除非他陪同,否则她是不会去参加的。
什么诗社呀,艺术协会呀,舞蹈协会呀……统统在他的杜绝范围之类,一律不准参加。
江蒙性子冷清,踏入大学校门后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很听话地遵从了他霸道无理的种种要求。
偶尔去参加一次拉拉队就惹上了这么大一只苍蝇,万一他有事回海市了还得了?妒火加上怒火点燃了他的欲火,星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一鼓作气硬顶了进去,一声凄厉的惨叫,江蒙当场休克。
他强忍住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欲望,不停不停地亲吻她的唇瓣,脖子,耳垂,紧阖的双眼……
“真的好疼。”她苏醒后的第一句话。
“忍忍,宝贝……”他继续吻她,一面浅浅抽送。
那一夜,在被刮扯撕裂的剧痛中,她成了他的女人,床单上落红点点,他爱怜地一遍遍亲吻她,暗暗发誓,他会一辈子珍爱这个女孩,就像爱护自个儿的眼珠子,自个儿的生命一样。
简陋的二居室是他和她爱的天堂,他亲手在阳台上种了玫瑰,只为她